第002章 頭牌

說是柴房,卻看不見一點燒柴的木頭,反而是刑具到處可見,嚇得她忍不住渾身一顫。

看來這就是一個用私刑的地方。

“死丫頭,嫲嫲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敢擺我一道。”

青樓老鴇雙眸微眯,說的咬牙切齒。

“大嬸,大媽,不不美女,你別誤會,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就行行好,放了我這一次吧!”

可惡,本來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卻沒想到被老鴇逮了個正著,這下要怎麽辦?

“放了你?那誰放過老娘,癡人說夢。”她可是楚陽王送來的人,跑了死了,她都沒好果子吃,想到這她接著道:“來人,家法伺候,老娘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蹄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跑!”

聲音剛落,一個小斯打扮的男人就竄了進來,將一根皮鞭遞給了中年婦人。

“啪啪啪!”

皮鞭落在地麵之上,弄得塵土飛揚,嚇得燕雨若全身汗毛都卷了起來,吞了口唾沫道:“嫲嫲,這皮鞭無眼,你要是把我打殘了,我要如何接客。”

好吧,為了不受那皮肉之苦,她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就是一名青樓的妓女。

“放心吧,嫲嫲我訓人多年,有分寸的。”

老鴇說完,嘴角微勾,再次揚起了手臂,見狀,燕雨若尖叫道:“等、等一下……”

這皮鞭要是落在她的身上,那該多疼啊。

“等什麽?”

她的聲音很大,弄得老鴇都錯愕的頓住了手裏的皮鞭。

“隻要嫲嫲不打我,我保證能讓一香苑的生意在一月之內翻倍。”

老鴇全身上下掛滿了金銀首飾,一看就是個愛顯擺,視財如命的主,她想賭賭,老鴇會不會因為錢財而放過她。

“一月翻倍?”老鴇雙眸微眯,內心一顫:“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經營這一香苑也有些年頭了,生意雖然一直都還不錯,但卻好像定格了一般,再也不能往前。

翻倍,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種強大的誘惑。

“嫲嫲,你要相信我,時間能證明一切,到時間別說翻倍,就是三倍,四倍……甚至更多都是有可能的。”

她的智慧可是來至於幾千年以後,就不信搞不定一個妓院。

“這……”

翻倍已經是致命的誘惑了,更致命的是這女人竟然說能翻到三倍四倍,甚至更多。

隻是這女人是楚陽王送來的人,她要是就這麽放過這女人,楚陽王那她要如何交代。

“嫲嫲放心,楚少陽那邊我自有辦法,保證不會連累到嫲嫲你。”

她不是傻子,怎麽來的這裏她很清楚,而老鴇滿臉的惆悵,無疑是在擔心楚少陽知道後,她要如何自處。

“真的?”老鴇半信半疑。

“比黃金還要真,嫲嫲你就相信我,反正我又跑不了,一個月後要是一香苑的生意不能翻倍,到時間嫲嫲要打要殺我都悉聽尊便。”

看著架勢,現在她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一香苑,唯有先讓老鴇放下對她的警惕,才有離開這裏的希望。

“好,老娘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誆騙老娘,老娘一定要你好看。”

打仗的這幾年,她的金銀錢財基本上都強行充了國庫,別看她穿金戴銀,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其實庫房早已沒了什麽好東西。

“是是,嫲嫲慢走!”

燕雨若恭敬的送走了老鴇,才如獲大赦一般的走出了柴房,見她安然無恙,那些一直站在柴房門口的下人都很是詫異。

進入柴房還能毫發無傷走出來的,她還是第一人。

十天後,楚陽王府。

“你說那賤人現在變成了一香苑的頭牌?”

楚少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暗位無影,眉眼緊蹙,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送她去一香苑,是想讓她生不如死,沒想到她竟如此下賤,還津津樂道的成為了一香苑的頭牌,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回稟王爺,是!”

無影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家王爺。

“備馬車,本王倒要去看看,她是如何變成一香苑頭牌的。”

楚少陽一揮衣袖,奪門而出,心中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怨氣。

“燕雨,不好了,楚陽王來了!”

這十天老鴇一直澄清在日進鬥金的喜悅中,完全將燕雨若是楚陽王送來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直到楚陽王的馬車到達一香苑,她這才開始後知後怕。

“怕什麽,你去門口,就說我生了大病。”

不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楚少陽那一雙銳利的鷹眸,想想都讓她不寒而栗,隻是就算她在怕也不能在老鴇麵前漏了底氣,不然到時間楚少陽一走,老鴇一定會為了避免再次得罪楚少陽,拿她開刀。

那麽她的計劃和這十天的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這樣行嗎?”

老鴇有些擔憂的開了口,通過這十天的相處,她知道燕雨若是個聰明的人,而她也不想放棄她這麽個財神爺。

隻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弄不好是會掉腦袋的,隻怕她掙再多的錢,也沒命花啊。

“一定行,我什麽時間讓嫲嫲你失望過了,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看到燕雨若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老鴇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房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已經不在年輕,如果沒有銀子,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與其如此,那不如賭一把。

“喲,今日是吹的什麽風啊,竟然把楚陽王給吹來了,民婦給王爺請安,王爺裏麵請。”

老鴇硬著頭皮,將楚陽王安排在了另外一個包房內,盡可能的避免提及到有關燕雨若的任何信息。

“那賤人呢?本王要見她。”

這是他第二次踏足一香苑,和上一次送燕雨若來相比,這裏客人好像多了很多。

難道是因為那賤人成為了一香苑頭牌的原因?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胸口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