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複雜的一夜 [ 返回 ] 手機

地牢中,一個狼狽的女子正無神的趴在地上,突然空洞的眼珠轉動了幾下,眼睛恢複了清明,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隻見下一秒,嘴裏流出烏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隻手緊緊的揪著胸口的衣服,身體蜷縮在一起,痛苦的掙紮,最後一動不動。冰@火!..

夏侯淳安撫好南悠兒,便離開了。

剛巧在路上碰著回紫藤軒的慕雲雪,隻是雲雪微低著頭,秀眉皺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並沒有注意到夏侯淳。

夏侯淳想著剛才在柴房看到的一切,眼裏閃過一絲暗芒,悄聲走在雲雪身後,悠悠的吐出一句,“王妃,既然沒睡就跟本王去書房談談吧。”

雲雪猛地轉身,一臉戒備的看著夏侯淳,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專注了,居然沒有發現他就在身後,這是個不好的現象,眉頭揪的更緊了,“好啊。”

書房裏,兩人就這麽坐著,似乎都等著對方先開口,良久,夏侯淳打破了沉默,“你也知道黃敏被人控製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雲雪輕笑了兩聲,“你這四王府還真是戒備森嚴,什麽危險人物進了你王府了,都不知道呢!”

夏侯淳沒有在意雲雪的諷刺,“你覺得會是誰的人?”

雲雪冷哼一聲,“我怎麽知道,現在線索都在黃敏身上。”

說到這,兩人突然對視,說道,“糟了。”便施展輕功飛向地牢。

兩人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黃敏,兩眼睜得大大的,是到死都不瞑目啊!

隨後雲雪歎了一聲,拿出銀針沾了沾黃敏嘴角的烏血,用手輕輕蓋上了她的眼睛。用鼻子聞了聞銀針,臉色一變,緩緩起身,一言不發,麵無表情,讓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守門的幾個獄卒連忙跪下,哀求道,“王爺,王妃饒命啊,小人們真的沒有放一個人進來,小人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請王爺,王妃饒命啊。”

邊說邊磕頭,他們心裏也惶恐啊,人才到牢房,現在就死了,他們真的沒有看見人進來呀。

夏侯淳冷冷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王府留你們有何用!連個犯人都看不好,來人,押下去,每人三十大板,滾出王府!”

慕雲雪有些詫異他的懲罰,淡淡的說道,“慢著!”

轉而看向夏侯淳,“此事不能怪他們,書房裏談。”

夏侯淳微眯著眼,“你是挑釁本王的權威?”

雲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夏侯淳沒再回話,對跪在地上的人說,“把屍體清理好,找個地方把人埋了,封鎖今晚的王府裏發生的事。”說完甩甩衣袖出了地牢,雲雪跟著出去了。

有一種縱容在不知不覺中滋生,夏侯淳沒意識到,雲雪也沒在意,久而久之,感情就蹦出來了。

跪在地上的幾人連連磕頭,同時心裏也十分感激王妃,覺得她是一個好人,隨即後來下人們私下都討論著王妃的好,以致後來南悠兒真正當上了王妃,王府裏的人也沒把她當作王妃,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書房裏,雲雪看著麵前有些暴躁的夏侯淳,輕輕說道,“你是因為南悠兒受傷,凶手無故死亡而變得有些暴戾嗎?”

夏侯淳冷笑一聲,“這些事怎會擾亂本王的情緒!”

雲雪“嘖嘖”了兩聲,“看來王爺也不像外麵傳聞說的對側王妃情深意重嘛。”

夏侯淳輕挑了挑眉,“我娶她不過是,答應過南將軍好好照顧他的女兒,畢竟南將軍是救我而死,我把她一直當作我的妹妹。”

雲雪有些錯愕的盯著夏侯淳,沒想到他居然告訴自己這個!

夏侯淳剛好看著雲雪,目光不期然碰上,兩人就這麽對望著,夏侯淳心裏滑過一絲絲異樣,雲雪內心也不是很平靜,這是什麽狀況?

良久,雲雪一開視線,幹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慌亂,開口說道黃敏的死,轉移話題,“黃敏是中毒而死的,本來她先中了渙心散,隻是有人在渙心散中添加了天狼草,天狼草可以解渙心散的毒,但它本身也是毒,所以當解除渙心散時,天狼草就開始發揮自身的效果致人死亡,黃敏就是這樣死的。有人是怕黃敏暴露了他的身份。”末了,雲雪還添上一句話。

夏侯淳聽著雲雪的話,狠狠的吐出三個字,“紅蓮教。”

雲雪再次詫異的看著他,“你怎會知?”

夏侯淳冷冷的說,“世人隻想用渙心散控製人的心智,但毒娘子卻心狠手辣,擔心被控製的人暴露身份,在裏麵加了另一位藥引,就是你口中所說的。”

夏侯淳以為雲雪不知道,便給她解釋了一番。

雲雪饒有興味的說道,“看來你這王府裏住的人挺豐富的嘛。”

雲雪心裏卻對夏侯淳有了更深的認識,知道這種藥製法的人不多,她自己還是從師傅口中知道的,雲雪仔細瞧著夏侯淳,似要把他看穿,他或許,不隻是一個王爺這麽簡單!

夏侯淳抿著唇,“這幾天出現的事,似乎都與紅蓮教有關,而且每次都是毒娘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雲雪心裏也奇怪,“我也不知道紅蓮教到底想幹什麽。”

說完兩人一陣沉默。良久之後,兩人才各會房間休息。

此時,念雨院內,漆黑一片,但仍能看見南悠兒房間背手站立著一個人影,而地上正跪著一個人,借著月光,能看到跪在地上的人竟是南悠兒!

站立的人帶著怒氣,“誰讓你用渙心散去下手!你這根本就是在破壞我的計劃!”一聽這聲音,竟然是個女子!

跪在地上的南悠兒,帶著哭腔道,“悠兒知錯了,請師父原諒,悠兒下次絕不會這麽魯莽,一定隻聽師父的安排。”

站立的人影,飄出一句,“下不為例。”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裏。

南悠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呆,她不知道她的師父是誰,當初在府中救下師父並讓她叫自己毒術,她並不後悔,後來爹爹同四王爺出去打仗,一去就是幾年,這幾年裏全是師父陪著她。

她從小便沒有母親,父親常年在外打仗,是師父陪著她走過了孤獨的日子,所以若是有人想傷害師父,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替師父報仇,可是若那個人是夏侯淳呢,到時候她該怎麽辦,想到這南悠兒不禁皺了皺眉。

暗閣內,一張貴妃椅上正坐著一位麵帶銀色麵具的男子,雖看不全臉,但是麵具下露出的薄薄的嘴唇,此時正揚起一抹嗜血的笑,讓跪在地上的人不禁抖了抖身子,頭更低了。

終於在室內氣氛冷的快要結冰的時候,麵具男子開口了,“魅姬,看清楚臉了嗎?”

跪在地上的女子,顫顫地說,“回閣主,魅姬看清楚了,確實是黃敏的臉。”

麵具男子的聲音變得有點冷,“你堂堂魅姬居然著了一個弱女子的道,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魅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有些結巴的說,“那女子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屬下吸入白色粉末才昏迷。然後然後??”

沒錯,魅姬便是才被趕出來的媚娘,至於為什麽從青、樓頭牌到了王府三夫人全是眼前男人的安排。

“喔,看來魅姬是很委屈喲。”麵具男子說的很悠哉,卻讓人不寒而栗。

魅姬連忙請罪,“屬下該死,任憑閣主處理。”

麵具男子冷哼一聲,“五十釘板!自己下去領罰。”

所謂釘板即在木板上安放釘子,打在身上,如同釘子刺入體中,想想心裏都發麻。

魅姬連忙叩謝,“多謝閣主不殺之恩。”

她知道,這次受罰還算輕的,她可不想去什麽蛇窟蠍洞待幾天啊!

麵具男子望著窗外,黃敏真的是暗算魅姬的人嗎?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銀色的麵具上,反射出幽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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