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拿你開刀
“管家請留步！”趙無塵站在小院門口，對著那懶意洋洋的管家道。
感覺異樣那管家趕緊轉過身來：“幹什麽？不知道我很忙嗎？這麽大將軍府，這麽多的府院我都得去通知，那兩家主子誰能得罪的起？有話就說有屁……”
話還沒說完身體還沒有完全轉過來，管家竟然被一雙刀子一般的眼神給驚住了。
“你，你，你是……”
晨霧當中趙無塵冷冷一笑：“管家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那我提醒你一句，七歲那年你拿了帳房銀子賭博然後誣賴給我，讓我小小年紀受了家法，這個你還記得嗎？”
“嗡！”管家隻覺得頭腦一陣轟鳴，那件事他最清楚不過。
雖說他在管理事務上有些本事，可有一點不好。隻要將軍不在其他兩位夫人沒有什麽大事的情況下，他都會出去賭上一把。
為了有個說辭，這管家幾乎每次都帶著趙無塵，而年幼的趙無塵也樂的去玩。這管家有一次輸了個精光，回來從帳房那裏取了一百兩銀子說是三公子賭牌輸了還賬要用。
趙天鱗知道這事，把趙無塵給狠狠訓了一頓，而趙無塵雖隻有七卻歲並不低頭。最後在管家的油嘴滑舌之下挨了一頓板子，小小的他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此後趙無塵便把這個管家牢牢記住了，而且這管家更是在他臥床之時百般刁難，克扣府裏發的零用錢欺負他們母子。
趙無塵始終都咽不下這口氣，要在將軍府出頭，必須得讓每個下人都服服帖帖。既然碰到了，那就從管家開始吧。
“你，你是三少爺……”管家看著眼前的青年，依稀記得那張枯瘦的臉。
可他不明白，為什麽三公子突然完好無病，而且身軀壯碩竟跟鐵塔一樣？
“哦，嗬嗬，少爺，少爺您好了？”趨炎附勢隨風轉舵是他的強項，這管家瞬間就發揮出來。
“哎呦，三少爺，您這一病可真是愁煞老奴了。日日夜夜老奴都在提心吊膽，祈福上蒼保佑少爺福大命大度過劫難。你看你看，如今少爺這不……”
那管家賊眉鼠眼口生蘭花金珠落地，將趙無塵的康複歸結到他的祈福上，順帶著連丫鬟靜兒和珍娘都誇讚了一番。
說珍娘辛苦，為了趙無塵可是遭受了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白眼，少爺你可得好好孝順三夫人。在你這一病不起的時候，為了給你抓藥老奴也讚助了不少銀兩。
“算了，既然少爺都好了，那銀兩算是老奴給的喜錢，少爺好了一切都好，嗬嗬……”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而趙無塵卻是微笑著看著他，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待那管家說完方才冷笑道：“這麽說來，我母子二人能有今日全靠管家幫忙？”
“不敢不敢！老奴應該的！”那管家低著頭對著趙無塵作揖：“隻是府裏事務繁忙，老奴也不能每天去看夫人和少爺，所以還請少爺多多原諒。”
東扯西扯一堆亂七八糟吹捧之後，管家麵色越來越難看，因為趙無塵的眼神帶著深深的鄙視和嘲笑。
“少爺，您，這是吉人天相苦盡甘來……啪！”清脆的一耳光響起，這管家的後半句硬給噎住了。
“說得好，沒有你我們母子活不下去，你是我母子的恩人。嗬嗬！姓洪的那你告訴我，你從我娘這裏克扣了多少銀子？你幫助大夫人欺負我娘，收了她多少好處？”
趙無塵一把揪住管家的領子，輕輕鬆鬆將他大腹便便的身體提了起來。
“少爺，少爺饒命……”洪管家仍舊在試圖狡辯，好讓趙無塵放了自己：“老奴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骨斷筋折……”
“喀！”趙無塵最恨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尤其是這個管家。
一腳揣在管家的小腿上，那管家身子骨虛弱得緊直接給踢斷了腿骨。
“啊！”管家傻豬一般的嚎叫起來：“少爺，少爺，手下留情，我是被逼無奈，少爺，啪！”
又一聲脆響，腿骨又斷了一根，趙無塵一把將他丟出兩丈遠，管家狠狠跌落在地體弱篩糠。
“少爺饒命，不要殺我……”因為懼怕趙無塵的氣勢，他都不敢大聲呼喊。
“姓洪的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欠我們的全部送回來。限你明日午時，若是少了一個字兒，我揪下你的腦袋！聽到沒！滾！”
管家隻顧著哭號根本無法做到轉身，抓著兩個大腿一個勁兒的好好好，流出的眼淚將幹涸的土地砸出一片小坑。
三少爺讓他滾，可他腿都斷了哪裏也去不了，隻能忍著痛等待家丁來抬。很快有人發現了斷了腿的管家，幾個家丁驚慌失措的將管家抬走了。
“趙無塵，你不要得意，會有人收拾你的，哎呦……”管家在看了趙無塵最後一眼，消失在晨霧當中。
剛剛回到院子裏，珍娘便卻從外麵買菜回來了。兒子好了她非常高興，一大早就起來上街，比趙無塵出去得還早一些。
珍娘將竹籃放到深井旁邊準備打水，卻被趙無塵叫住了。
“娘，等靜兒起來了再洗吧，您歇著，您現在是三夫人，可不能累著。”
珍娘臉上雖然笑著心中卻是苦澀：“不用，娘都洗了十年了，不差這一回，你讓靜兒好好睡會。她也是個苦孩子，這些日子也為咱娘倆分擔了不少，讓她再睡會兒……”
珍娘轉過身提起水桶放到井中，趙無塵趕緊走去三下五除二提滿了水缸，珍娘笑著一邊洗菜一邊誇讚。
打完水趙無塵眼珠子咕嚕一轉，竟然慢慢走到了隔壁廂房，因為這裏睡著一個讓他萬分感激也非常俊美的人兒。
悄然打開房門趙無塵輕輕走進那一蓬羅帳，一個美妙的人兒正在黎明當中沉睡。不過她睡的並不踏實，偶爾翻過身歎息一聲，姣好的容顏透著一股難言的悲傷。
“陪伴少爺十年，你便辛苦了十年。靜兒，今天你好好睡一覺，讓少爺也給也你暖一回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