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48”這個數字(2)

我一路小跑,奔向覃瓶兒負責的區域,顧不得枯枝雜草磕磕絆絆,隻想盡快找到覃瓶兒。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土司皇城所在的緩坡看起來不大,真要從這個位置跑到那個位置,還真不是幾分鍾就能辦到的事情,加上樹影婆娑,道路曲折,等我好不容易跑到覃瓶兒的大概位置,高聲一喊,居然沒聽見覃瓶兒的回音。

我急了,顧不得再走石板路,在樹叢中『亂』鑽,邊鑽邊焦急地呼喊覃瓶兒,可除了風吹樹葉的簌簌聲、鳥兒蟬兒的鳴叫聲,哪有覃瓶兒半點回應?我更加慌『亂』,心想這陽天白日,覃瓶兒不會遇到什麽古怪的事情吧,難道我喊得不夠大聲?想到這裏,我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嘶聲狂喊著覃瓶兒的名字,邊喊邊在林中墳堆中四處搜尋張望。

就在我差點急哭的時候,一個當地漢子從林中冒了出來,說:“這位哥兒,你是在喊那位妹娃兒吧?”

我一聽,欣喜若狂,緊緊拉住那漢子的胳膊,急切地說:“你看見她了?”

漢子說:“我看見她好像往妃子泉那邊去了。”

“妃子泉?妃子泉在哪裏?”

“就從這裏過去不遠。”漢子指著白虎山的方向說,“你往南走大概一裏左右,就會看見妃子泉了,那妹娃兒剛才正是朝那個方向走的。”

“勞慰了,給,這是半包香煙,老哥也莫嫌棄。”我把半包香煙丟給漢子,順著他指的方向朝妃子泉跑去。

我邊跑邊喊,目的是希望盡快聽到覃瓶兒的聲音,免得我跑冤枉路。

跑了老長一段路,大概是那漢子所說的一裏左右,我聽到叮叮咚咚的泉水聲,鑽出樹林一看,果然在綠樹雜花掩映中有一條狹窄的溪流,蜿蜒曲折,溪水清澈透底,在從樹影中漏下來的陽光照耀下,反『射』著飄飄忽忽的亮光。我前方是一個不深的水潭,水麵在一圈一圈『蕩』漾,反襯得潭底的石頭欲動未動,給人一種奮不顧身跳下去嬉戲耍鬧的衝動;而周圍密密麻麻的雜樹和藤蔓成了水潭天然的屏障。

“這麽幽深隱秘的環境,這麽幹淨的水,還真是個絕好的沐浴之地,怪不得要叫妃子泉了,如果這裏確實是當年土司王的妃子們洗澡的地方,不僅環境優美,名字也取得十分貼切!”我在心裏感歎,沒看見覃瓶兒的身影,心裏終究放心不下。我站在一塊巨石上,大聲呼喊:“瓶兒,你在哪裏?”

喊了幾聲,一陣異響引起了我的注意,僅管這陣異響被風聲水聲壓迫得幾不可聞,在我心力注意之下,還是還敏銳地捕捉到了。異響似乎就來自我站的石頭下。

“瓶兒,是你嗎?”我興奮地喊道,邊喊邊跳下石頭,轉著石頭前麵一看,我霎時呆住了,眼睛睜得缽缽大,嘴張成o形……我的個老伯伯喲,我是在做夢嗎?

隻見:一具潔白無暇、曲線玲瓏的**赤『裸』『裸』出現在我視線中,濕漉漉的長發零『亂』的披散在光滑細膩的背部,纖腰盈盈一握,渾圓豐潤的『臀』部溝壑分明,結實而修長的大腿正汩汩滾動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纖巧的足踝半截隱在清澈的水中,踩在光滑的卵石上,從潭中折『射』過來的陽光在這具消魂噬魄的**上形成幾個耀眼的光暈……**的主人正手忙腳『亂』想套上衣褲,聽見背後的聲響,猛然轉過頭來不是覃瓶兒是誰?

這一下我更加覺得天都要塌了,簡直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那臉也羞得山丹丹花開紅豔豔,晶亮的眸子盯著目瞪口呆的我,雙手上遮下掩,卻不承想兩隻手,三個點,哪裏能夠麵麵俱到?覃瓶兒上上下下早被我的眼光“吃”個罄盡!

覃瓶兒看見是我,反倒不急了,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狠狠瞪我一眼,慢條斯理穿上衣褲,走到我身邊推我一把,嬌嗔地說:“看夠沒?”

“看夠了……哎,沒看夠……”我如大夢初醒,結結巴巴地說。腦子裏盡是剛才的迤邐風光,被覃瓶兒猛然一推,才猛然意識身體有個地方不大對頭,趕緊勾腰駝背企圖掩蓋醜行。

覃瓶兒嫣然一笑,戲謔地說:“到底看夠沒?要不要再看看?”

我嚇了一跳,“這個……這個……瓶兒,我會對你負責的!”天知道我怎麽會說出這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來。

覃瓶兒抬起我的下巴,嬉笑著說:“你隻是過了把眼癮,我又沒什麽損失,我要你負什麽責?”我再一次被嚇傻了,覃瓶兒說話怎麽這麽『露』骨?“我……不光是過足了眼癮,我在安樂洞中還……『摸』……『摸』了你的……你的那個……還親了……親了你的臉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說完這句話,我後悔得幾乎跳下水潭淹死,這不明顯的不打自招畫蛇添足嗎?

覃瓶兒吃吃一笑,繼續抬著我的下巴挑逗地說:“我早就知道了,那事兒不怪你,我自己也有責任。其實你在安樂洞中背起我的時候,我早就醒了,因為尷尬我假裝未醒,直到你看見巨蟒倒在地上把我壓在身下,我才忍不住叫出聲來,假裝剛醒……”

怪不得那時我就覺得覃瓶兒的神態不太對頭,原來居然是這個原因。

“……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這麽說來你真得對我負責。”覃瓶兒笑著說。

“負責負責,我一定負責到底。”我忙不迭地點頭說道。

覃瓶兒臉『色』一凝,輕歎一聲,喃喃地說:“其實,我早就……看見你對我貼心照顧,為我背上綠『毛』圖的事情不惜涉身犯險,幾乎丟掉小命,就是沒有清和大師說的那四句偈語,我也想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依靠了……”

聽見這句話,我一下子覺得陽光暗淡了許多,周圍醉人心脾的景『色』仿佛根本就不能擠進我的眼底,一種巨大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將我心中的煩惱清洗得幹幹淨淨。

我大著膽子抱著覃瓶兒,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這輩子再也不分開。”

“嗯!”覃瓶兒溫柔地偎在我胸膛。

這種溫馨的局麵維持了好久好久,覃瓶兒抬起頭來不解地對我說:“你還說對我負責呢,我想在你的胸口靠一會兒都感覺不舒服不自在,你勾腰駝背幹嘛呢?站直!”

“直”字未落,覃瓶兒恍然大悟我為什麽身體站不直,臉霎那間又羞得通紅,小手有意無意一碰,又如閃電般縮回,低頭吃吃偷笑起來。

我尷尬得要死,心一橫,不去管那個沒誌氣的玩意兒,麻著膽子說:“要不,我們來更加大膽的突破行不?”

覃瓶兒一把推開我,圓睜兩眼,惱羞交加地說:“你想得美!你倒會打蛇隨棍上,貪心不足蛇吞像……老流氓臭流氓!”我一聽,明白我的話讓覃瓶兒誤會了,囁嚅著嘴說:“我不是想那個……我隻是想那個……”

“不是想那個是哪個?想那個又是哪個?”覃瓶兒不依不饒。

“我……我隻是想親下你的小嘴……”我狠狠心說道。媽那個巴子,老子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覃瓶兒都這麽勇敢,我又何必扭扭忸忸假裝正經?

覃瓶兒掩嘴偷笑一下,抬頭踮起腳尖主動啵了一下我的嘴。我正待繼續深入,覃瓶兒卻俏皮地跳開了,“行了,你別不知足。”我意猶未盡,暗道好漢種田,再看來年,反正是我的,下次吧,下次想怎麽著就怎麽著,我還怕她飛了不成?

嬉鬧一陣,覃瓶兒正『色』對我說:“你這麽急急忙忙來找我幹什麽?是不是發現真正的覃城墓了?”

“那倒沒有。但是我也找到一絲線索,可能對我們尋找覃城有幫助,因此才興衝衝來找你,找半天沒找著,哪曉得你躲在這裏洗澡呢?”

“你還說,我早就聽見你的喊聲了,害怕一回應你,你會馬上跑過來,那樣我豈不要尷尬死?誰知我剛爬上岸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吃了你的虧上了著了你的道兒……”覃瓶兒拍拍我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