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隨手拍在了短劍上,他體內鮮血汩汩被短劍吸走,驟然間短劍就變成了刺目的血紅色。Www,QuANbEn-XiAoShUo,cOM阿二的身體急驟的顫抖著,他本來就幹癟的身體驟然間又枯瘦了一圈,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架子。

一聲尖嘯,短劍帶起一道長有尺許的血光朝勿乞當胸刺來。血光所過之處,勿乞放出的風繩紛紛粉碎。血光迅速,勿乞閃避不及,隻是勉強扭了一下身體,被血光斜斜的穿過了右側肩膀,帶起了一道長有數尺的血箭。

痛呼一聲,勿乞左手朝那道血光一抓,一片藍瑩瑩的罡氣飛撲而出,罩在了短劍上。他身體朝前一滑,一個瞬步到了阿二麵前,右腿飛踢而起,狠辣之極的題中了阿二的下身要害。

‘啪’的一聲,阿二被踢飛數丈,嘴裏一道血噴出,顯然不活了。

勿乞死死的扣住掌心不斷跳動的短劍,怪叫一聲,仰天就倒。

旁人還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勿乞手臂肌肉宛如水波一樣流動著,輕輕巧巧的將這柄奇異的短劍順著短劍一路送到了衣服裏麵,塞進了胸前的暗袋裏。

盧乘風緩緩起身,他望了一眼麵露得色的易行,冷然道:“好,居然還有會使用法器的門客。城守大人,各位大人,此番盧某受教了!”

冷笑幾聲,盧乘風走到‘昏迷不醒’的勿乞身邊,一手抱起了他,昂然大步走了出去。

白白胖胖的易衍舉起酒爵,緩緩的喝了一口酒。望著盧乘風遠去的背影,易衍輕輕拍了一下手,歡聲笑道:“盧典軍走了,這些美酒佳肴卻不能浪費了。諸位,我們歡樂起來!”

若有若無的音樂聲從堂後傳來,數十名衣衫單薄,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的舞女旋舞而出,飛揚的絲帶和舞女手上的荷花扇,將大堂裝點得越發的絢麗旖旎。

小蒙城的眾多官員齊聲歡笑,紛紛舉起酒爵向易衍等人敬酒不迭。

盧乘風聽著身後傳來的歡笑曲聲,儒雅的臉上竟是一片冷漠。他抱著勿乞穿過一個個院子,雖然四周有無數的侍衛、侍女、仆婦往來行走,卻好似天地間隻有他一人和他摟著的勿乞,孤單清寂到了極點。

走過了三重院子,在快要回到典軍府的時候,勿乞突然睜開了眼睛,朝盧乘風眨了眨眼。

盧乘風一呆,下意識的就要將勿乞丟出去。

勿乞急忙輕噓了一聲,他低聲說道:“且慢,我還昏迷著呢。還勞煩公子帶我回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受那下品法器所傷,傷勢極重,沒有幾天修養,是不能行動的了。”

盧乘風麵色不變的抱著勿乞繼續朝前行走,一邊走他一邊低聲問道:“所為何來?”

勿乞幹笑而來幾聲,他望了一眼自己胸口暗袋的位置,低聲笑道:“一柄下品法器,值不少錢吧?”

盧乘風呆了呆,啞然失笑道:“倒也是。這下品法器怕是易行賜給那阿二的,如果他真不要臉要將它索要回去,不大不小是個麻煩。”

勿乞笑了幾聲,繼續閉上了眼睛做昏迷狀。他低聲咕噥道:“公子,似乎你這個盧家長子的身份,不怎麽管用。易家不是和盧氏世代通好麽?怎麽如此針對你?”

盧乘風半晌沒吭聲,過了許久,都已經快到安排給勿乞的那間套房了,盧乘風才低聲說道:“是啊,盧氏和易家世代通好,還有姻親之誼,卻和我無關。”

大喝了幾聲招呼老黑和小黑趕快找出傷藥和開水救治勿乞,盧乘風急促的壓低了聲音說道:“盧家的長子,怎可能來這種小城裏做區區一個典軍?此種緣故,日後再對你說吧!若你後悔,盡可以拋棄盧某,令另謀出路就是。”

勿乞閉著眼睛,嘴角微動,猶如蟻語般說道:“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賭你能發達!”

盧乘風呆了呆,突然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老黑和小黑已經急匆匆的帶著幾個盧乘風自己的侍女趕了過來。和盧家安排給盧乘風的那些護衛不同,這些侍女都是盧乘風買下來的奴隸,自幼就教習好的,是他身邊僅有的幾個可以信賴的人。

一通手忙腳亂,給勿乞清洗了右肩上的傷口,厚厚的塗了一層秘製的金瘡藥膏,盧乘風留下勿乞在房中休息,在外房中留下了兩個侍女伺候勿乞。

在那些易衍安排的侍女仆婦眼中,勿乞已經傷重不起,頓時眾人觀察的重點,都集中在了盧乘風身上。

亂糟糟的鬧了一通,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勿乞所居的套房,是一明一暗兩間臥房,外帶一個小客廳和一間書房。如今那裏間的臥房被勿乞占用,外間的臥房住了兩個盧乘風的侍女。兩個侍女熬不得夜,雖然盧乘風要她們仔細伺候勿乞,她們卻已經趴在外間的床鋪上睡熟了過去。

‘昏迷不醒’的勿乞靈巧的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在兩個侍女的身上輕按了幾下。他按下的這幾處穴道,足以讓這兩個侍女一覺睡到大天亮。

回到自己的臥房,勿乞推開了窗子,窗外是一處林木蔥鬱滿是奇花異草的花園,園子的一角有個側門,那邊直通典軍府外的小校場,附近居住了許多的典軍府下屬的官吏人等。

觀望了一下左右,真水靈罡注入雙目,小心的查探了四周,並沒有人在附近藏匿。

勿乞放心的鑽出了窗子,胡亂扯了一塊布巾裹住了麵門。真水靈罡在體表淡淡的蒙了一層,勿乞身形一閃,身體四周驟然出現了一片淡淡的水汽,他的身體在水汽中變得朦朦朧朧,三丈外就難以用肉眼捕捉到他的身形。

盜得經包羅萬象,其中水源篇中的《先天水靈遁術》,更是獨步天下。勿乞雖然隻有後天巔峰的修為,還做不到水源篇中形容的那種借助一片水汽就能瞬息千萬裏的程度,但是匯聚一片水汽掩蓋自己身形,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輕盈的騰空而起,借著水霧的掩護,勿乞一路穿牆過戶,迅速穿過了一重重府邸,來到了易衍內宅外。

時值深夜,偌大的府邸中除了值夜的護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那些值夜的護衛,修為最強的也不過是三四十年境的內力修為,又怎可能發現勿乞的蹤跡?

不說盜得經內各種藏匿蹤跡的秘法,就說勿乞在偷天換日門內廝混了這麽多年,一身盜術也是厲害得很。借著一身水霧的掩護,勿乞好幾次從那值夜的護衛鼻子下爬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

有如入無人之境,勿乞輕輕鬆鬆的穿過重重防線,來到了易衍的臥房外。

易衍的臥房寬大而奢華,各色陳設端的是珠光寶氣美不勝收,這些也不用說他。隻說易衍的那張大床,就讓勿乞歎為觀止,簡直是不知該如何驚歎才好。

那是一張用純金鑄成的長寬數丈的實心床榻,上麵鋪了厚厚的錦緞。勿乞望著那一塊實心的正方形金疙瘩,隻覺雙掌發熱,恨不得就將這一塊純金搬走。

和蒙村的村人廝混了幾日,勿乞知道黃金在這個地方的價值,尋常百姓根本見不到黃金是何等模樣。一錠金能換百錠銀,一錠重一兩的銀能換三百錢到一千錢不等,而一個蠻人的頭顱,才值一百錢呢。

易衍的這張大床,就不知道值多少錠黃金!

“這死豬,還說賦稅不夠,連修城牆的錢都沒有?扒光了他,扒光了他啊!”

勿乞望著這張純金床榻,心熱、眼熱、手熱,渾身都激動了起來。可惜的是這床重量無比驚人,勿乞怎可能搬了它走?盜得經內倒是記載了有一種神奇的儲物戒指和儲物袋,能夠儲存巨量的東西,最上品的儲物戒指,甚至能將一顆星辰給裝進去。

可惜勿乞剛剛接觸修煉,連所處的世界是何等模樣都沒弄清,他哪裏去找這種寶貝?

盜得經裏也有煉製儲物戒指和儲物袋的方法,可惜第一材料難得,第二勿乞的修為遠遠不夠,沒有**力大神通,是不可能煉製這種儲物寶貝的。

望床興歎了一陣,勿乞慢慢的走到床榻邊,一指頭點在了打著鼾聲的易衍身上,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肉山一樣的易衍身邊,還躺著四個嬌小美麗的小侍女,她們身上一絲不著,臉上帶著極度的疲憊,很明顯在入睡前,易衍和她們很是風流了一場。勿乞望著易衍那誇張的肥胖身軀,再看看那些腰身還沒有他胳膊粗細的小侍女,很是懷疑這些小侍女怎麽沒有被他壓成肉餅。

出手如風點在了四個小侍女身上,勿乞讓她們也睡了過去。

想了想,勿乞揭開了易衍他們身上蓋著的錦被,向下掃了易衍。

“哇哦,身材真不錯!”

飛快的瞥了一眼四個小侍女的身體,勿乞放下錦被,急速的搓動著雙手,‘嘿嘿’的怪笑起來。

易衍的紫金冠,拿走;易衍的戒指,拿走;易衍的腰帶,拿走。屋子裏鑲嵌的各色寶石、珍珠,全部撬出來帶走。在屋子一角的櫃子裏,還有老大一堆鑄造精美的金餅,也全部拿走。

在偷天換日門內經受了數年熏陶,勿乞的眼光厲害到了極點,所有的金玉珠寶的價值在他眼裏都是清清楚楚。一切隻花了勿乞一刻鍾,他就將這個屋子裏最有價值的東西洗劫一空。

洗劫空了屋內的浮財,勿乞左右張望了一番,樂小白融入他靈魂中的記憶,讓他迅速找到了屋子裏的兩個機關。搬開了易衍床榻前的兩個青銅麋鹿香爐,用力在下麵的地磚上跺了一腳,臥房一角的牆壁挪開,露出了一個密室門戶。

興奮的搓動雙手,勿乞一溜煙的掠進了密室。

很快,密室裏就傳出了老鼠掉進米缸裏的得意笑聲!小蒙城這兩年來最精華的一部分出產,全被易衍儲存在了這密室中。靈石、美玉、寶石,各色奇珍異寶,數量足足有十五大箱。

勿乞殷勤的在易衍的臥房和城外樹林中往來奔波,仗著他遁術施展後身體靈便,勿乞往來一次,也不過是一刻鍾時間。耗費了足足一個半時辰,勿乞終於搬空了易衍的所有身家。

在樹林中挖了極深的一個大坑將這些珍寶埋藏了起來,勿乞吹著口哨返回了典軍府。

他就在犯愁一件事情,去哪裏找儲物類的法寶呢?

感慨了一番,勿乞進入了香甜的熟睡。

第二天一大早,偌大的城主府被易衍的瘋狂咆哮差點沒翻了過來。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個殺千刀的偷光了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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