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十幾天裏麵,左吟之那老兒也沒有來過這邊,好似這邊就不在他的麾下一下。

經過這十幾天的觀察,青雷他們發現了左吟之的一個公眾的習慣。就是這老兒每隔四天都會像這天早上一樣,領著一大票的人,瞎咋呼一陣,當然人數會有所不等。而且在這十幾天的頭幾天裏,這左吟之每到傍晚時分,左吟之都會叫人來請他們前去赴宴。

由於他是這裏的最高長官,青雷他們也不好推辭,也就硬著頭皮前去,當然在這其中自然好不了活色生香的場景。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之後,他們也學乖了,沒看到有女子出來的時候,就很識趣的自行告退。

後來青雷才知道原來這左吟之在後寨裏麵養了很多的女子,這些女子多半是從附近村寨搶來的,當然很不情願,但是一番打罵恐嚇之後她們也就順從了。再經過專人調教之後,就拿來供他自己以及手下的那些人享受。

附近村寨的人對駐紮在這裏的官軍也不是很友好,上麵的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當兵的發起狠來,比那些海盜還要狠。這左吟之就是其中的典範,但是周圍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能海盜屢次都不能滅絕的原因也是這些,這些人都活不下去了,也隻有去當海盜。就算沒有去的,十之五六也跟海盜有牽連。

青雷他們也想管這些事情,可是這左吟之的級別比他們高,就算是想管也有心無力管不了,到最後也隻有盡量保持自己手下的人不去害人就行了。

青雷和左吟之兩邊的人就像是兩個極點,根本就不可能產生交集。如果產生了交集,那就是矛盾的激化,那之後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一日的清晨,魏瞎子剛剛要自己手下甲士的隊形站好,外邊就傳來了一陣喊殺聲。人數好像不是很多,但是也有數百人。

魏瞎子聽到這喊殺聲之後,隻是微微一笑,以為是左吟之又在搞那一套。雖然心裏有一些懷疑,昨天那老兒才搞了一通的,今天再來好像有點不合規矩。但是也隻是這麽想了一想之後,也繼續要手下人操練。

可是這個時候青雷和李乘風卻從營帳裏麵衝了出來,一手抄起兵器架子上的兵器就衝了出去,邊衝邊喊道:“兄弟們今天可能真的有架打了!”

魏瞎子看他們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多想,就抄過了架子上的一杆長槍吼道:“兄弟們!上!”邁開步子就衝了過去。那些甲士很自然的就跟在了身後,一個個精神十分的亢奮,這些日子還真是把他們給逼慘了,一定要好好的除出了這口惡氣。

還沒跑到跟前就看到守在門口的數十名軍士已經被砍翻在地,鮮血灑了一地。隻見一大群人守在寨門邊上,而另外的一些人正在往寨子後麵跑去。這些人衣衫駁雜,形態各異,不似一般的流寇,行動極有章法。隻見那些往後麵衝的那些人當中衝在在前麵的人,極是悍勇。

隻要有擋著他們道的,大多被斬殺。

而守在這邊的人,在看到青雷他們這麽一大票人衝過來之後,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異。按照他們預想的是,現在這裏的人大多數應該都在睡覺,不可能還有這些人的。顯然他們對這裏的研究還比較深入,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行動。

是有目的有預謀的。

隻是因為青雷他們大多在寨子的最裏麵,因此他們也就算漏了青雷他們。

但是現在看到他們衝殺過來之後,一個個齊聲發狠,拚死守住從寨子裏麵到外麵的那條道,為了就是等那邊得手之後,好抽身離去。

此時衝在最前麵的魏瞎子大吼一聲,挺起自己手裏的長槍,橫著一掃,就掃了好幾個人。他手下的這些甲士見主將如此的勇猛,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精神大振,各執兵器衝殺而去。

一邊的青雷唯恐中軍大帳中裏的左吟之有什麽閃失,帶著七八十人就守在了大帳的外麵。另外的就是李乘風和魏瞎子帶著人,和守在寨門口的人一場血戰了。

僅憑目測可以知道此次來襲的人數不下三百人。

這些人隻是守在那裏,也不往中軍大帳那邊殺來。麵對魏瞎子他們領著四百人餘人對自己這邊的一陣衝殺,他們毫無懼色,死死地守在這一邊,愣是沒有讓魏瞎子他們突進去一步,盡管在這一場交鋒中自己一方的已經倒下去了數十人。

不多一會兒的工夫,就見那些往後寨衝去的人扛著二十餘名女子就跑了過來。這些守住寨門的人等到他們跑出寨子之後,陡的齊聲發狠,生生又把魏瞎子他們給逼退了十數步。

近逼退他們之後,他們當中領頭的一身大吼:“得手了!撤!”這些人說撤就撤,一點也不拖遝,好像雀鳥一般的跑了出去。

魏瞎子正感到沒有殺過癮,現在又見這些人奔散而逃,長槍一指大喊道:“給老子殺!”喊完之後就領著自己手下的人衝了出去,李乘風也如他一般,立刻就殺了出去。

青雷卻始終守在中軍大帳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邊血戰過了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在中軍大帳裏邊的左吟之才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倒在帳前的那數十條屍體,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喊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青雷見他問起,沉聲答道:“剛才來了幾百個人前來襲營,搶了幾十個女子之後就跑了。”

左吟之一聽大叫一聲:“哎呀!”滿目痛色,急急忙忙的就朝著後寨跑了過去。剛才外麵這麽大的動靜,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這個當然就不知道了。

看到他朝著後麵跑了去,青雷也領著手下的人就跟了上去。

隻見在寨子的後邊,並排著有幾間小木屋。這些小木屋的人都敞開著,而那守在門口軍士此時全都倒在了血泊中,一個個手腳僵硬,顯然已經死了。

左吟之一看到這些,一下子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好一陣的傷心。

直到這個時候那符遠山和那兩名副將才穿戴整齊的跑了出來,看他們這個架勢,剛才肯定是知道這邊在血戰,可能是因為露了怯沒膽出來。

這左吟之本來心裏就很惱火,現在看到這三個人之後更是惱火,一把就揪住了符遠山的衣領,狂吼道:“你們都是飯桶!現在你給老子說說怎麽辦吧!”他這一罵,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罵了進來。

青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裏不快,但是也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

一名副將這個時候趕忙跑到了木屋裏麵查看了一眼,見裏麵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有些失望的就走了出來。

“老子叫你們多派些人守在這裏!你們這些個混蛋!就知道敷衍老子!好了!現在什麽都不剩下了!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攢了幾年才攢下來的家當啊!”這左吟之說到恨處,一腳就把符遠山給踹翻了。

這符遠山也自知理虧,也不敢回嘴,低垂著自己的腦袋,哪裏敢抬頭去看左吟之。

剛才那名跑到木屋查看的副將又走回了左吟之的身邊,沉聲道:“大人,現在小的就帶齊人馬,就去把那群混蛋給殺個幹淨!順便把那些個小娘們給搶回來。”

他不說這話還好,現在一說這話,左吟之更是惱怒了,對著他就是一腳,這個副將見他伸腳踹來也不躲避,頓時一腳就給踹的實了,就往後跌了去。

左吟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個混球!現在還追什麽追!你是第一次跟他們交手嗎!不知道他們是一擊即散的嗎!一散就找不到了的嗎!你還追個球!”

這副將喊道:“是屬下的失職,要是大人覺得踹小人,心裏會舒服一點的話,那就來踹吧!”他這話就是說給其他兩人聽的。

符遠山見他居然敢和自己爭先,忙喊道:“大人踹我吧!”

另外一人見狀也趕緊跪了下來喊道:“踹我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