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塵埃落定

紅姐拍著大腿,叫著奇怪,她問:“嘶,難道是父親的侵犯,導致她分了兩魂?”

“那不然呢?”雲小風回道。

“可是陳支助那小子,為啥不要原裝小琪?反而要了分出的那個小琪?”

“嗯,可能他不喜歡叫陳琪表姐,而陳琪總把她當表弟吧,比如送梔子花的時候,陳琪總摸他頭喊他小表弟。”

“陳琪和陳支助都不喜歡姐弟戀?那為什麽剛剛最後一次叫小琪的時候,那兩個小琪都答應了?”

“嘶!”雲小風一聽也是一驚,“對啊!難道這頑固的表姐覺悟了?我們是不是得把她放出來?”

“甭了吧!她身上有罪孽,還是交給白娘刷洗吧。不過說來,那個墮樓的陳琪,又是被誰殺死的呢?”紅姐又問。

雲小風想了想,眼睛閉了閉說:“被誰殺死的?肯定是藝術老師嘍!”

“藝術老師?為什麽哦!難道他不知道強奸犯罪,奸殺死罪嗎?”紅姐驚恐的說。

雲小風神秘地搖了搖頭:“那可不嘛,既然藝術老師都知道的事兒,陳琪又怎麽不知道?”

“奧,原來如此,是陳琪陷害老師的,她是自殺的!”紅姐點了點頭。

雲小風也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她說:“自殺的?為什麽我怎麽覺著,怎麽都是那老師的錯呢?我倒認為,那老師才是自殺的呢!”

“為什麽?”

“嗨……那我問你,咱們現在都是女人,你認為強.奸可恥,還是奸.殺可恥?”

紅姐定了定:“強.奸?奧不不,奸.殺?也不對!總之,兩個都該死!”

“可是兩個都該死,又有多少沒有殺死?”

“還有多少沒殺死?為什麽?”

雲小風累了,倒在車子的靠椅上一咧,眼睛迷糊道:“因為強奸犯罪、奸殺死罪啊……我,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得做一夢,好好看看小陳琪是什麽時候醒悟,答應支助叫她小琪的……呼……”

“哎,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老師是自殺啊!”

小風說完就呼呼大睡起來,紅姐眼睛一白,便沒了趣味。

小風這次的夢並沒有主角,她是操著上帝視角在夢中遊蕩的,她看見三次慘案,兩次是陳琪的,另一次便是陳支助的。

雲小風想著,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怪事兒出來,一個人竟然要死去兩次?那要是如果沒有鬼父,會不會這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陳琪會不會真的,在燈下認真地把陳支助的作業錯改幾個字母?陳琪會不會真的接受支助的愛慕?

顯然,不會的,他們姐弟嘛,不是?

何況還有一個鬼師呢?

“世界這麽不完美?那還活著幹嗎?”

雲小風走在夢中的老街上,看著街邊遞花的陳支助,剛要歎氣時,畫麵卻突然一轉。

轉眼,她就走到了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那是陳支助家的門,一個穿著單薄衣服的、挽著波浪卷兒的女人在和一個男人講話,雲小風飛去一看,紅唇綠眼,那原來是一個舞女。

她遞給男人一個孩子,手上捏著一封信,還有一個紅繩纏成平安結。

雲小風奇怪了,剛想再往前探探路的,可眼睛模糊,她身體一抽,卻醒了過來。

紅姐一看醒來的雲小風兩眼無神,就她問怎麽了,是不是又夢到什麽了。

雲小風搖搖頭,又點點頭,她連忙說:“去陳支助家吧。”

車子開得很快,呼得一聲,就來到了陳支助的家。

雲小風下車狂奔,進門後,她驚呆了,隻見,屋子的正中央竟長出一顆直徑近一米的超大梔子花樹!是樹!她還頭一次見過梔子花能長成這麽大棵的樹呢!

連忙走上二樓,衝進陳琪的房間,開燈一看,驚!地上陳琪的屍體竟遍身開出了梔子花!

開花了?這是法術!這是有人故意做的法術!

雲小風在房間裏翻騰了半天,最終還是在那地上的屍體手中,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盒子,盒子上有一把鎖,雲小風定了定,摸出陳支助給的鑰匙,對了對一擰,隻聽哢擦一聲,鎖子開了。

裏麵放著三封信紙,兩封已經發黃了,其中一封像是剛放進不久的,但字數似乎都不多。

雲小風捏起其中一封發黃的看道:

“看到這封信時,你千萬別哭,因為媽媽沒用,以後,你就是陳家的寶貝閨女了,你一定要學會獨立,少吃不幹淨的東西,會鬧肚子的,乖,寶貝再見。”

雲小風定了定,又捏起另外一封念道:

“哦,哈哈!我終於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和我一樣,都不是表舅的孩子!以後,我就大膽的叫你小琪嘍!”

雲小風笑了笑,那字寫得真醜,她搖搖頭,捏起那張嶄新的信紙一看,紙上隻有三個字——“小表弟”而已。

雲小風走出屋子,後來,她在夢中又夢到了那個舞女。

於是,在一個下著小雨的下午,雲小風來到一個青石板的街道,她碰到一個中年女人,但頭發卻已經黑白交雜。

她和那女人說了三句話,那女人突然跪了下來,她拉著雲小風的手使勁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海枯石爛,哭得就連老天都放棄和她比賽。

她握著雲小風的手,雲小風卻握著那張發黃的字條和那個褪色的平安結。

頃刻,互相道了別,雲小風看著一臉滄桑的老大娘,她雙手捏著那些東西,倚著石板牆,眼睛裏滿是淚痕。

回家後已經是深夜了,一天的路程,雲小風弄清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她在櫃台裏,捏著那隻兔屬相的吊墜發呆,沒一會兒,就被一旁的子牤叫醒了。

子牤問她:“喂!妹砸,在想什麽呢!”

小風回說:“在想,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亂,我們還要誇讚世界?”

“這個世界亂嗎?”子牤搖搖頭說,“世界這麽美好你說不是?”

“哦?何出此言?”

“嗯,我想,應該是人心亂而已,不然,要真是世界的過錯的話,那我們還活著幹嘛?”

雲小風點點頭,回頭一想,也是這個原因,她向後一趟,倒在子牤的懷裏,把兔子吊墜往焚紙爐裏一扔,閉眼準備再睡一覺。

可剛閉眼沒多久,就被匆忙趕來的紅姐吵醒了。

紅姐急忙說:“哎,妹砸,你說這兩個大樓盤的事兒……”

“不辦不辦我不辦……”

“哎,你別強嘛!180的房子呢!”

“180?我還是男孩子的時候也是180呢?”

“啥?”

“180mm!”

……

“我曹!你個壞小風!子牤幫忙!”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