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正和邪

“誰?你說是誰?”雲小風有些調侃意思地質問道,“房間裏就隻有我和她兩個人,誰說,不都是你的姐妹說?”

胡苗苗眼睛一斜,微微嬉笑道,“那真是對不住,我見外了。”

“就是,真見外……”子牤也跟著說。

上好藥膏。

雲小風有些疑惑,從旁邊拿起一本書邊看邊問:“你們說,這白舌老娘是不是老糊塗了?最近疑神疑鬼的?”

“這可別亂說……噓。”

聽見如此不尊敬老娘的話語,一旁的胡苗苗連忙糾正說,“可能是紅姐和梨姐連續離開,導致她老人家心神疲憊了,你說這兩個都是她手下首批收納的幫手,應該可以成為左膀右臂了,這說走就走,她能不鬱悶嗎?”說完,她收拾好醫藥箱,坐在她兩的床邊,發愣著。

“是嗎……”

雲小風看了一眼胡苗苗。

“真的嗎……”

她又看了一眼子牤。她的眼神裏滿是不可說的東西,有些極端地猜想,但她並不想說出來。

“你們說說,梨姐和紅姐為什麽說走就走?還有一點兒很奇怪,”雲小風說著看了看門外,那個黑暗的樓道裏似乎有某雙眼睛睜盯著她。

“我很奇怪,怎麽佩琪不見了?這麽久了,我沒見著她呢……”雲小風繼續說。

胡苗苗眼睛一亮,“佩琪?”她說,“我也很久沒見過她,可能去執行任務了吧。”

“執行任務?執行誰的任務?”

忽然,一直不說話的子牤突然沉鬱地開口了,她得語氣裏明顯有些怨恨的意思。

“什麽意思?”

子牤看了看胡苗苗,又看了看雲小風,看到發問地雲小風一臉茫然,便繼續說:“莫不是和梨雨一起私奔了。”

“何出此言?”

“猜的。”子牤不正經地斜著腦袋看向一邊。

就在此時,雲小風的電腦突然叮咚一生響了起來,她抬頭順勢看去,又是如此,電腦的屏幕密碼並沒有輸入,而電腦屏幕已經被解開。

“又是她。”

雲小風坐起身,從**挪到離電腦近一些的位置,仔細看了看電腦的狀態欄,果然,那裏正閃爍著一個亮色的郵件圖標。

“果然又是她。”雲小風站起身,向那電腦走去。

“是誰?”胡苗苗問。

“嗯——”雲小風一邊將郵件打開,一邊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講道,“是一個我明天要見麵的人,聽說那個人叫……田島千子。”

郵件打開了,上麵顯些一行字:親愛的你,可能是上天選擇了我兩的相遇,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好好認識一次好嗎?

某年某月,田島千子。

消息很簡單,但這如同情書一般的字句著實讓人感到意外,雲小風盯著這句話,看了又看,同樣納悶起來。

“她是個日本人?”胡苗苗也湊了過來,眼神留意到那封郵件上。

“我想……應該是的。”

“應該?”

雲小風不再說話,從桌子的抽屜裏捏出一遝報紙和資料,上麵都是一些可怕的石像報道,巨大的標題大多都是血紅的裂痕字體,看著讓人背後生起幾分涼意。

“這是關於日本石像公園的報道,大多都是消極的負麵消息,最重要的是……有人說那裏鬧過鬼!”

雲小風翻開一張明顯可以看到公園全景的日本報紙,這是日文原版報紙,那圖片上為了奪取眼球而設計的陰森灰暗的色調讓人不寒而栗,一個個人一樣的石像做著各式各樣的動作,他們就像被石化過的真人一樣,栩栩如生的表情讓人恐懼,害怕他們的石頭的軀體裏會鑽進某個讓人恐怖的靈魂,繼而,他們如同石破天驚一般複活過來,讓人恐怖到窒息的地界。

“石像公園?”胡苗苗看著上麵的字兒,有些奇怪了,“你的意思,你明天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裏?你要會麵的人就是田島千子?可是這公園可在遙遠的東洋,你怎麽去?飛嗎?”

雲小風轉眼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這自然不會飛著去,我走著去呢。”她說著,從口袋裏捏出一張照片,這照片是李久久曾經在大泳池旁邊留下的,她的自拍照片裏留下了一個女人的樣子——那個穿著白色比基尼的女人。

“李久久的照片?”

“不不,是田島千子的照片。”

雲小風指了指照片背景的那個美到窒息的女人,“就是她,李久久的洞察力很強,她離開的時候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東西,這張照片真是承載了她不少心血了。”

“你什麽意思?”

雲小風看了看胡苗苗,悄悄地說:“你猜為什麽李久久會如此癡迷於我嗎?因為她喜歡斷案,我也喜歡斷案。我很佩服她,她總是能找到我找不到的線索,留意我留意不到的細節,其實她更應該勝任我在白娘組織裏的職位。”

“哦?這麽說,她走了,你就失去了一個幫手嘍?”胡苗苗又問,

“不,不是幫手。”雲小風將照片收了起來,眼睛看向屏幕,說,“是知音。”

其實。

就在同樣的城市那頭。

巨大的黑森林裏麵,那片藍色紅色花朵包圍的巨大古樹裏,李久久正接受這一個新的名號繼續生活著——她揮舞著背後的兩隻巨大翅膀,眼神看向一邊,紅姐從桌上捏起一隻金色的手鐲,輕輕為她扣上,就在下一秒即將到來的時候,她就被冠名為“蝶魅”繼續生活下去,也自此以後,“李久久”這個人,將不複存在。

在城市中的黑暗角落,也有妖異的事情發生著。吹著短笛的房間裏,梨雨看著顧藝姿,顧藝姿看著麵前的兩個小孩兒,這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顧藝姿說:“那個男人和女人的孩子應該已經去了該去的地方,不過說,紅姐真是心大,將自己的孩子拿給我做任務,她不怕嗎?”

“她當然怕。”一旁的梨雨笑了笑說,短笛的聲音瞬間停止,“她就是口是心非,對誰都是,倘若她不怕,就不會讓我來這裏監督你了。”

說罷,她又吹起了短笛,黑色的房間裏兩個孩子嚶嚶睡聲繞耳,顧藝姿抱起一個那個男孩兒,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這就是那個用來嚇唬不貞女的孩子。

顧藝姿一停,對那片黑幕說:“我和梨雨要去完成任務了,你呢,就幫幫你的好妹妹小風,照顧她的女兒吧。”

“哢……”

門關上了,黑暗中走出一個穿著貓耳衛衣的女人,她長長的頭發附在孩子的肚子上,她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