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有鬼

安靜的房間裏,牆上映著床頭櫃上暖黃色的台燈,暗暗的,又很溫馨,從床的邊側,看見兩條潔白的浴巾,一條躺在地上,一條半掛在床沿。**的被子混成一團,糟亂亂的被子躺著一個男人,他的身上趴著一個女人,兩個都是**著身體的,似乎剛剛大戰大捷,現在正將卸甲入眠。

女人輕輕的呼吸還有些抽搐,那種迂回的餘味似乎還沒有散去,她輕輕對男人說:“狗雜種沒了,咱們會不會被警察抓去?咱們會不會坐牢?”

男人思索了一番,也許有些熱,便把女人往身下推去,漏出整個**的地帶,釋然地哼道:“被警察抓去?”他借著搖搖頭,“我們才不會被警察抓去,沒人發現我們,也沒人知曉有那麽一個孩子,沒了還不是天意弄人?再說現在你是我的,她又不是我的,生與死管我什麽事兒?”

女人朝他看了一眼,眼睛裏的迷惑頓時散去,輕聲說:“對!沒錯,那家夥生死跟我們沒關係了,再說是那個女人把他殺死的,要抓也是抓她!”這話說罷,她的雙眸瞬間變得十分柔弱,仔細看看,那還是一種被傷害的小鳥依人像。

深夜。

廚房裏傳來咚咚的彈跳聲。

女人被驚醒了好幾次,燈光熹微的房子裏,她左看右看,卻沒有看見一丁點兒關於所謂的聲響發源地的苗頭。

她重新睡下,雙手從男人脖子摟至背脊,胸前的肉肉相碰卻讓她感覺到萬分的安全,她似乎正在害怕什麽。

咚咚——

突然,一直平靜的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敲了兩聲。

女人背後一涼,雙手隨著恐嚇嚇得向兩邊一顫,似乎感覺到什麽要來了。

“你……”

迷糊中,她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近,就像……就像在耳邊說的一樣。

“你真的不在乎那些嗎?”

忽然,女人驚住了,她原本摟住的男人突然變成了顧藝姿,並且這顧藝姿的裝束真是嚇人,又圓又大黑眼圈又萬分重的眼睛在這燈光熹微的床邊,她的懷中,狠狠地等著她,她嚇得向後一縮,一屁股坐在床下的地板上,胸腔被嚇得起伏不停。

“怎麽是……怎麽是你!你是誰?你不是人嗎?”女人咆哮道。

顧藝姿從門外的位置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個隻有一尺高的孩子,孩子的眼睛是黑色的,額頭上有一道深不見底的傷疤,她似乎把顧藝姿當成了母親,每當顧藝姿停下腳步時,她都會用短小又瘦弱的雙手將她的小腿抱住。

“這麽可愛的孩子你們都舍得扔?難道不怕做噩夢嗎?”顧藝姿輕輕說。

女人則是嚇得一跳,奇怪,剛剛的她不是在**嗎?怎麽是從門外走進來的?那剛剛**的人是誰?難道自己看錯了?

“你是人是鬼?”女人並不敢看向**,眼睛在那顧藝姿的身上來回遊動,“我想你八成是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為什麽……”

“哈哈哈……”

顧藝姿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女人的質疑,她輕聲說:“你認為我是鬼?哼,罷了,心中有鬼,在夜裏看什麽東西都會是鬼,難道你心裏有鬼不成?”

女人聽著顧藝姿還算溫柔的聲音,這才放下警惕來,她轉頭看了看**被窩裏那個人,有些納悶道:“她是誰?我的男人呢?你為什麽會變成我的男人?”她的語氣有些咆哮,但是對於顧藝姿來說,這就又是她談說的把柄了。

顧藝姿一笑,眉毛向上一挑道:“你心裏果然有鬼。看什麽東西都像鬼,你仔細看看吧,你的**並不是別人。”

女人聞聲慢慢站起來,用床單一角遮住自己的敏感地帶,看了看**那個一聲不吭的男人。簡單果然如那個顧藝姿所說的一樣,便送了口氣。

“話說,你是什麽人呢?”她看著男人,眼神慢慢挪向顧藝姿,“你為什麽要嚇我,還有沒什麽要綁架……”忽然,聲音就定格在此處,她的眼睛再次看向門地方向時,顧藝姿已經不見了蹤影,漆黑的地方空蕩蕩的,房間像是一下回歸了平靜,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睡得很沉,細細聽還有打呼嚕的聲音從他的鼻腔傳出。

“她是——”

模糊中,伴著這個疑問,女人從夢中醒來。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屋子裏傳來身邊男人大聲的呼嚕聲。

中午。

吃飯的時候,時斷時續的女人被男人質疑出軌,他抓住她的膀子,狠狠地瞪著她說: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別的男人有什麽好想的?同樣都是男人,你為什麽要想別的男人?看我今晚怎麽教訓你……

女人麻木地看著窗口,她似乎突然釋然了,她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魔鬼,到底是拋棄女兒的自己,還是虐待自己的丈夫,難不成還會是哪個拉著女兒出現在夢中專門嚇唬她的顧藝姿?她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出門了,女人的手上被拴著sm才會用鐵鏈,不過對於任何一個性心理正常的人來說,這東西著實墜眼睛,那就像對一個人的侮辱和謾罵,也像一個人對自己的輕蔑和不尊重,至少對於人最本質的良知是違背的。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忽然,空氣中傳來顧藝姿的聲音,她左看右看,最終在角落的一個小折疊的凳子上看到她。她的懷裏抱著被她砸死的女兒,眼神犀利地看著她。

“你又來了?你到底是誰?你要幹嘛?”

女人大聲說。

顧藝姿依然是很坦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看向那邊的她,一邊走一邊說:“我是魔鬼,我是來收走你們靈魂的,你們靈魂的玷汙度正好符合我們拿去鍛造魔鬼的度量。”

“鍛造魔鬼?”

“當然。看你的樣子,你還挺有趣兒?”

“當然。我自然很有趣兒。”

女人一笑,站起身,忽而顯現出了久久沒有表現的釋然和輕鬆。

陽光毒辣。

雲小風和李久久乘車經過一個公園,在經過和綠化帶旁邊時,雲小風突然停住了,她指著綠化帶旁邊的一個角落,連忙叫停了司機和李久久。

下車一看,是個人。

那就是那個將女人拘禁起來的男人。看樣子因為和別人發生了衝突,才被人打成的重傷殘疾。

他是被遺棄在路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