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對抗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我的孩子呢?”

那個隻披著個浴衣的豐腴女人眨了眨驚恐的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抱著個繈褓的女人,她似乎早就猜出了這女人的意圖,甚至,倘若仔細想一想,她還可以聯想到這樁明目張膽的綁架事件後麵肯定和那個過去已經半年的意外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是誰?我的孩子呢?”女人顫抖著掙脫被繩索捆綁地極度緊繃的身體,並一邊喊叫道說如果不放開她還有她的孩子,她就要報警了,讓警察把麵前這個凶手抓進大牢嚴刑拷打一番。

“你的……孩子?”

聞聲,顧藝姿的眼神一怔,明顯是有些驚訝,左看看右看看,似乎並沒有聽懂女人的話音。

“你的孩子?你的什麽孩子?”她繼續裝樣反問道,懷裏的繈褓蠕動了兩下,那種來自最原始最無害的力量讓顧藝姿生起幾分憐憫。

“哦,嗬嗬,你說的是她?”

顧藝姿的眼睛落在繈褓裏,不過這個孩子似乎並不那麽可愛,因為,她的臉驚被顧藝姿先前用她的打鐮刀戳出了個巨大的窟窿,從眉心順到右耳耳根,不過幸好,避開了她那隻美麗又毫無邪念的美麗右眼。傷口中鮮紅的血液從稚嫩又鮮活的皮肉中滲出,從臉頰,從眼瞼,從鼻子凹槽處潺潺流下,仔細看看,那層鮮豔又鮮嫩的年輕的傷口,還在隨著她的心跳一動一動的翕動著,畫麵慘不忍睹,卻又異常的失真,因為如此重傷的一擊,這個孩子卻還能無感地活著,這似乎是一個奇跡。

“對!”

“我並沒有開玩笑,”女人的表情十分鎮定,語氣變得質問起來,“我希望你趕快放了她,最好把我們一起都放了,因為你我都知道,殺人綁架,任何一種違法的行為都會被嚴懲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息凝聚在肺裏,將她那兩個本來就巨大的胸脯撐得更加挺拔和圓滾,她似乎底氣十足。

“違法?法律?”顧藝姿輕輕一笑,表情極度輕蔑,“哦嗬嗬,你認為,你的世界會有法律嗎?”她反問道。

“當然!”女人嘿嘿一笑,眼睛斜向了正上方,“俗話說,人做天看,蒼天有眼,我有什麽心虛的?倒是你!”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一副關在牢籠裏的獅虎獸一般咆哮道:“我學法律的,我真想跟你科普科普故意殺害一個人的罪責有多大,或者我直接科普殺害一個孩子的罪過有多大,這樣你就一定會死掉,如果你死掉了,你認為你的所作所為有什麽用嗎?”

顧藝姿眼睛眨了眨,嘴巴微微笑了笑:“哦,那真好,你害怕嗎?”

“害怕什麽?”

“害怕你的孩子被我殺死?”

“當然,”女人的表情並沒有那麽驚訝,“當然害怕,但是,似乎我更相信你不敢那樣做。”

“真新鮮,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逃,換句話說,你已經闖禍了,你非常害怕警察抓你。對嗎?”

顧藝姿似乎有些驚訝,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個警惕的動物,她的眼睛似乎裝著什麽可怕的高科技,那種是可以一眼識別人心的裝置,連顧藝姿這個似人非人的人都能被她看透。

“你真是理智啊。”顧藝姿微微一笑,輕輕感歎道,“倘若你說,你看穿了我,那你能看穿她嗎?”顧藝姿說著,腦袋一邊向一邊看去,她的眼睛看向門口的位置,那裏微微來著的門外,兩個黑色大石頭兩出了兩雙雪亮的大眼睛,他的中間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筒襪,一條藍色黑色詭異風格的短裙,披散及腰的頭發被門外的風吹得左右搖晃,她就像從某本漫畫裏衝出來的女主角一樣。

“她又是誰?”女人的浴巾裏的身軀已經被捂出汗液,她似乎對這個女流氓還有同夥很驚訝,“團夥作案?”她又問,“你們為了什麽?為了錢嗎?”

“噶登——”

門口的女孩兒向屋子裏走了一步,暗淡的燈光印在她齊劉海下的雙眸內,再往下,便是戴著黑色口罩的臉頰。

“噶登——”

她又走了一步。

“你知道為什麽嗎?”女孩兒大約一米六左右,樣子年輕,聲音卻異常成熟,她就像那種成熟蘿莉一樣,有種莫名的神秘。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抓你嗎?”

女孩兒又說了一遍,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接過顧藝姿懷中的孩子,摸了摸她長達半個腦袋的傷口,眼神熹微又閃亮。她抬頭,再次看著那女人,搖搖頭,將繈褓裹得嚴嚴實實,放在離她幾米的地麵上,邊問:“這就是你的孩子,你想要嗎?”

女人看著這幅架勢,內心不禁開始鼓搗起來:這兩個怪人在幹嘛?為什麽要這樣做?欲擒故縱嗎?

嘩啦……

女人身上的繩子突然被早早繞到一邊的顧藝姿解了開,鬆開的身體一下自由,她試探著站起身,眼睛看看顧藝姿,又看看麵前的怪異女孩兒。

“這真是我的孩子?”又試探地問著。

“當然是的。”

顧藝姿慢慢走到女孩兒的旁邊,他們同時轉身,似乎準備離開這個屋子一樣。

“等等!你們去哪兒?”

顧藝姿回頭一看,發現麵前的女人自然停留在原地,並沒有向前走動。

哢嚓——一聲,門被關上了。

隨即,女人也傳開了一陣驚恐的吼叫聲。

灰暗的房間,吊燈左右逛蕩,一個角落縮著那個女人,她的浴巾掉了一半,一邊的大山已經**出來,這顯然是被人抓爛的。

她的不遠處躺著一個屍體,不對,說肉泥才對。女人並沒有被嚇著,她倒是做出了常人應有的反抗動作,她接受不了那個腦袋上被開了一個巨大傷口的孩子,索性便將她摁在巨大椅子下,用手用腳撚得粉碎。

她顫顫巍巍摸著自己的胸膛,似乎這次的屠殺讓她覺著異常興奮,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似乎有了什麽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