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帶走了

“真讓人頭疼。”

秦明搖搖腦袋說:“難道現場沒有男孩兒的屍體嗎?”

“男孩兒的屍體?”張玲也搖搖頭,“什麽樣的男孩兒屍體?”

“一個長相十六七歲的,全身同樣**地男孩兒。”

“啥?十七八歲同樣**的男孩兒?”

張玲驚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這女人和男孩兒做的那種……”

“對,沒錯。”秦明並沒有否定,便將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去。

……

幾天之後,張玲帶著新搜索的資料來到秦明的辦公室,她的表情明顯有些詫異。

“查出來了,沈黔的生父在很早就死去,原因是觸電死去的。”張玲報告說。

秦明忙著看著其他資料,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便回道:“哦?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雖說是意外,但聽鄰居說是預謀。還是小孩子的沈黔預謀的。”

“可是接下來的資料你可能沒聽過。”

張玲坐下身來,秦明這才停下手中的東西。

“沈黔的父親有施虐傾向,你可知道?”

秦明點點頭:“嗯,知道。”

“那他家暴沈黔的母親你知道嗎?”

“嗯,也知道。”

“那他對沈黔也家暴過你知道嗎?”

秦明漸漸變得疑惑起來,“你說的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黔在幼兒時期收到過生父的暴力。”張玲故意停頓了一下,等待著秦明的回神。

“你的表情告訴我事情很複雜,到底怎麽回事兒?”

“是x暴力。”

張玲便將這四個字脫口而出。

“真的?”秦明似乎有些不相信,眼神由最初的淡漠變得迫切起來,“那麽這麽說,她的日記也不無道理了!”

“嗯,對的。”張玲應和著,“布娃娃並不會快樂的和她玩耍;山中的妖怪總會吃掉那些壞男人;倘若山中的妖怪指的是倀鬼,那布娃娃值得又是誰呢?”

“倀鬼?”秦明明顯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倀鬼一說?”

張玲一愣,回過神,“哦?這麽說你也知道嘍?”

“當然。”秦明的腦袋突然想到雲小風的那張別致的臉,忽而又想到那個裝著字條的盒子。

“罷了言歸正傳,”沒過幾秒,秦明就繼續起案情的推測,他從眾多文件中拿出那個筆記本,翻開邊說:“布娃娃會不會快樂的和自己玩耍,這個布娃娃既然能玩耍,會不會這個布娃娃也是某個鮮活的生命?”

張玲疑惑:“你指的是什麽生命?”

“比如,鬼怪一般?”

說著,秦明腦袋一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你調查過一個叫馬麗的女孩兒嗎?”他連忙問。

張玲覺著新奇,因為初來乍到,自然不了解之前的事情,她搖搖頭說:“馬麗?不知道,有什麽關係嗎?”

秦明繼續說:“馬麗是之前服刑的一個叫馬文的警長的女兒,我調查過這個馬文,這個馬文年輕的時候也有家庭暴力,他的大女兒在一場意外死去了,應該是十歲左右,我四年前就在調查這個真相。”

“馬文警長?”張玲有些納悶,“你調查你的上司?”張玲邊說還邊想,這個叫秦明的人可真是得罪不得。

“那當然,有罪的人都得得到正法,這是作為一個警察的準則。”

說得確實鏗鏘有力,但張玲覺得,似乎他是生錯了時代。

“好吧,”張玲點頭說,“繼續你的推測,你調查馬文的結果是什麽?”

“馬文的家暴害得十歲的女兒服毒自殺,老婆也就此精神創傷,後來馬麗出生,馬文家暴的性格才稍有收斂的。所以,我認為,這個布娃娃中是被附了身的!”

張玲詫異。她從來沒有聽過一個警察會說出將案件推向鬼怪身上的話,更何況對秦傑這個極其偏激的男人來說,難道他不應該偏執的認為世界上沒有鬼怪作祟一說嗎?

“你怎麽知道是馬文的大女兒附身在這個布娃娃身上?”張玲繼續疑惑道。

這時,秦明從一堆資料裏又翻開兩張資料,並指著上麵說:“馬麗的姐姐,馬薇薇死去的時間正巧和這個沈黔父親死去的時間相同,隻不過年份上相差一年罷了,最近有個女人跟我說,馬麗他們家和山中倀鬼一案有關係,而這個沈黔的日記裏也記載了山中妖怪的話語,所以我猜測,馬麗家,和沈黔家,還有這個肖家有種莫名的聯係!”

“哦?是嗎?”張玲突然笑了起來,“那真是牽強地說法,屬下佩服你的腦洞。可是就算布娃娃個馬薇薇靈魂有關係,那又說明什麽呢?難不成你還要去墳地刨出馬薇薇的屍體,指著她並說,你被拘捕了,放下武器警局走一趟?”

“不。”

秦明聽著如此嘲諷自己的話語,卻並沒有動怒,他搖搖頭說:“事出有因,每一個鬼怪都是寄生於每一個惡心人的內心中的,所以壞人一定可以被抓住,鬼怪也會被正法的。”

“那你的意思,你要幹嘛?”

“抓馬麗!”

此話一出,幾個小時後的城邊河老巷子,那個黑屋子裏站著五六個穿著防彈衣的警察。

“秦明,你確定嗎?”

“確定。很可能會有鬼怪!”

“鬼怪?”問話的警員突然慌亂一下,“你可別嚇我!”

秦明搖搖頭說,“沒事兒,光天化日之下,鬼怪不吃好人的。”

“不……不吃好人?你什麽意思?”

秦明冷眼看了他一下:“你怕?”

他趕快搖搖頭。

黑色的屋子裏,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兒,男孩兒的身邊坐著這個血色鬥篷的女孩兒。

肖安知道自己快沒有救了,三天的煤氣裏,能奄奄一息地看見最後一縷日光,這已經讓他一場意外。他推了推身邊的馬麗,搖了搖頭說:“你還是把我帶回來了。我是該叫你宋萌?還是該叫你馬麗?”

馬麗輕輕一笑,從口袋裏捏出一個硬幣說:“叫我馬麗吧,你還欠馬麗一個冰激淩呢。”

暗色的房間裏,閃著明亮的光。硬幣的光交織在眼簾前,變得異常鮮活。

“你為什麽扮演她?”肖安問到。

“扮演誰?”

“就是她。”

“嗬嗬……”

馬麗站起身,輕輕說,“你需要一個母親,隻有繼父的孤苦伶仃的孩子,和孤兒沒什麽區別吧,你喜歡她,我自然是要變成她嘍。”

轉身,她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變成她。時而驕傲,時而溫柔,你為什麽不能說實話?”

馬麗一意孤行,走出了門口。

“哦對了,你能問我一個問題嗎?我等好久了。”

“什麽問題?”

“我喜歡誰。”

“你喜歡誰?”

“我……”

嘩啦——

一陣巨大的破門聲帶走了馬麗,世界就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