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對女人的理解
“兩具屍體。河邊兒發現的。”
咖啡店。
秦明終於談到了這兩具屍體上。
雲小風將文件捏了過來，自信一看，有些納悶。
“是他。”她微微吃驚，她認識這兩個人，應該不算是認識，應該說是熟識了。
“哦？你認識？”秦明輕輕問道，“在城邊河裏發現的，報警者還沒找到，我們正聯係科技組調查他的ip，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少年。”
“城邊河發現的？報警者還是個少年？”
“對。”
雲小風呼了一口氣，將文件退了回去。
“也是，這事兒本來就與我無關，我不該管的——但……”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但是，我們有親屬關係。”
“親屬？”
這可把秦明嚇了一跳，“這個叫毛又國的還是這個叫胡經芝的？”
“嗬嗬。”雲小風靠在背靠椅子上，眼睛看著窗戶的位置，“他們是夫妻，這都不知道？當然兩個都是我的親屬嘍。”
秦明恍然大悟，抬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後憋著苦尾味兒好久，才回過神說：“那真是抱歉，親屬出現了這些遺憾的事兒。那要告訴你的父母嗎？”
“不了”雲小風回，“這些事兒讓人措不及防，還是晚些告訴他們吧。”
“哦，好。”
起身，結賬，便去了所謂的城邊河。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觀看台，兩邊有高高矗立的桅杆，桅杆上沒有旗幟，由於風吹日曬，整個杆子已經變得青黑，遠遠的看，仔細地看，也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材質。
桅杆的背麵，就是上次肖安廝守一夜的巷子，也不知道那間黑屋子到底發生了什麽，總之近些天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動靜發生。
“湖水真清。”
雲小風站在桅杆邊輕聲說。
“他們怎麽落水的？有查出來嗎？”
秦明搖頭：“沒有，大年初幾，不吉利，也就擱置幾天。”
“那什麽時候準備查呢？”
“不知道。”
“等馬才嗎？”
秦明的眼睛看向河水，並沒有在接著回答下去，雲小風看著他一臉凝重的表情，卻有些害怕，因為她知道，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還存在著某個倀鬼，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那這個心中有陰暗的人類。
“你真的沒這麽想過嗎？”
雲小風聲音溫柔下來，“比如說，馬才這個人是壞人多好，然後讓他下台？”
忽然間，雲小風在那人的眼神中抓住了什麽，那種慌亂，就像冰天雪地中走著一個衣著單薄的人兒，像是在摸索什麽。
“不……不會的。”
他的眼睛在話語中突然明亮起來，連忙打斷道：“不會的，我認為人和人總是會有差距的，我不去別人，那一定有原因的，即使再怎麽憤憤不平，那也隻是嫉妒在作怪罷了。”
他說完狠狠呼了幾口氣，但他的表情卻告訴雲小風，他是個十分好生的人。
“害怕嗎？”
雲小風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一片青苔，“你害怕那些莫名的壓力對嗎？”她輕輕咳嗽一下：“二十多歲，即有了工作，又有了老婆，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心痛嗎？”
她的眼神像鋼針一張刺痛了秦明的雙眼。
“什……”
秦明愣住。他似乎開始害怕眼前這個熱愛破案的女人了，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你……你怎麽知道？”
雲小風微微一笑，轉過身子，站了起來。
“我是個妖怪你信嗎？”她突然問道。
“妖怪？”秦明不解，“為什麽是妖怪？你怎麽會說自己是妖怪？”
雲小風輕一笑，趴在圍欄邊，對著大河說：“在醫院裏遭遇了爆炸，滅火器的迎頭痛擊，卻不到兩個周就安然出院，你認為我是個正常人嗎？”
秦明仔細一聽，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其實他早就想問的，原本是忘掉的，這麽下來一講，還真好奇。
“也是。”秦明沉默一笑，“你莫非真是一個怪物？怪物女孩兒，真是新鮮。”
雲小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眨回道：“怪物女孩兒？莫非，在你的眼裏，女人的身份是被吸引的唯一指標麽？”她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擔心，“但是，我希望你能正確自己的思想，不管是女偵探還是醫生護士警察老師，或者是你所說的怪物，一樣不要片麵，你要相信，世界時真有鬼怪的。”
秦明不知所言，有些無奈。
“你的意思，你真是鬼怪？”
“你信嗎？”
“我不信。”
“我也不信。”
雲小風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上麵有很多張臉，笑得都很開心的。
“你看看，這些個女人，誰是鬼怪呢？”
秦明不知道，就搖頭。
“這裏除了我，其他都是。但前提是，你得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秦明似乎還是不懂雲小風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將臉轉向一邊。
湖水颯颯作響，讓人聽著心顫，雲小風又對秦明講，世界上有一種鬼是專吃惡人的惡鬼，他們有尖銳的牙齒，巨大的嘴巴，自身十惡不赦，卻又不滿別人作惡。
秦明問是什麽鬼怪。
雲小風淺淺回答，“是倀鬼。”
肖安的房間，兩個年輕的孩子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他們麵對著複習課文，準備著幾個月之後的考試。
肖安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即將要黑的天空。
宋萌看出他的心事，便輕輕說：“怎麽了？”
“天快黑了，父親快回了。”
肖安站起身，穿起外套，就向屋外走。
宋萌跟了過去，從臥室跟到客廳，從客廳到廚房。
“要幹嘛？”她瞅著忙碌的肖安輕聲問。
肖安自然地回了一句：“做飯。”
“做飯？你也會嗎？”
“嗯，每次父親出去，我都要提前做好。”
“專門為父親做的？”
“不，不算，因為我也吃。”
“哦。嗬嗬……”
宋萌有些驚訝，這個在學校一臉傲嬌，一身壞毛病的人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麵。出乎意料。
“你父親很嚴厲，這方麵也包括嗎？”她又問。
肖安不再回話，似乎手邊的動作越做越快，也不知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