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除三欲

“跑?為什麽跑?這可是大師啊!他說他能救你呢。”紅姐反問。

“你,你個傻帽女人,誰的話都信,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啊!快跑!”

雲小風的話說得輕,但卻惹惱了那個白衣服老頭。

老頭眼睛又是使勁一咕嚕,連忙回著小風說:“哎我說這位小姑娘,大家同是道人,你怎麽不講理呢!汙蔑他人,你會遭天譴的!”

“天譴?”雲小風斜了一眼那老頭,又看了看紅姐說:“看吧,世界哪有這樣氣短的道人?他就一騙子!快走吧!”

“可是……”

“可什麽是!你難道想你這守了千年的身子,被一個糟老頭給糟踐?”

“奧!”

紅姐點了點頭,心裏滿是後怕,轉身就帶著小風回了家。

回出租屋前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雲小風累地趴在紅姐的背後呼呼大睡,來接應她們的就是那個大胸女人和白舌老娘,白舌老娘?哦,也就是那個老房東,這就是她化作陰陽人的名號罷了。

她們站在出租屋的樓下,身後的店麵是打開著的,裏麵立著很多法器,櫃台之上立著一個大招牌,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陰陽法司。

雲小風睡得香甜,白舌老娘輕悄悄地跑了過去,她生怕會嚇著小風,紅姐也是累得夠嗆,輕輕放下了小風,狠喘了幾口氣後說:“喂!那個胸大的!快把小老板娘扶上去啊!”

胸大的女人前身是一隻產後的奶牛,化成人形,這也是她胸大的來由。

她的命也是苦楚,生產當天,她的孩子就被賊人偷跑,尋覓一年卻發現孩子被烤了全牛,賊人吃得開心,她就越是暴怒,用牛角頂死了吃她孩子的所有人,卻被認為是瘋牛,最後,被公安局的給斃了。

屍體拋給了工廠,被白舌老娘帶了回來,召回了靈魂,將她煉成了人形,化名子牤。

聽見紅姐的聲音,子牤微微一笑,卻一臉不屑,她說:“為什麽我扶啊!你怎麽不扶?我可是副掌櫃!你就一打下手的,要去,也是你去!”

“你……”

紅姐兩眼怒地通紅,嘴中狠罵道:“你這老母牛!怎麽生了一張狗臉!仗勢欺人,我你妹的!”

紅姐一臉埋怨,轉眼又對著白舌老娘說:“白舌老娘,你看,這子牤妹子得意了,屁股翹上天了,我說您當初就不該把副掌櫃給她的!她心不善!她不合適!”

“那誰合適?”白舌老娘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硬幣,似乎有些生氣了:“你是在懷疑老太太我的眼光嘍?”

老太太伸手將硬幣掛在了雲小風的脖子上,轉眼冷看了一眼子牤,子牤一見老太有煞氣,頓時收了收臉上的傲氣:“好啦好啦,再怎麽說我也是副掌櫃,真正的掌櫃還在你的手旁不是?我扶,我扶!”

說著,這子牤就蹦蹦跳跳,一臉假裝高興地來到雲小風的身邊,她敞開懷抱將小風攬入懷中,她把小風的臉使勁在胸前蹭了蹭,抬眼看紅姐的時候,紅姐早是兩臉通紅,這子牤可真是調皮,她像是在大膽地告訴紅姐,為什麽她的職位總是上調不去。

紅姐雙手叉腰,眼睛看向一邊,可子牤可不想離開她的視線,一會左轉,一會兒右轉,幾番輪回後,可算惹怒了紅姐。

紅姐眼睛一瞪,嘴巴像加了大喇叭一樣說:“好,OK!你的大好吧!我走!我走!”

聲音驚得子牤一跳,巴拉一聲,把小風扔到了地上,店中正在找什麽的白舌老娘一臉驚怕,她用眼神示意著紅姐,但紅姐倒是怒氣不消,腦袋一轉,鑽進了店內的帷幕之後。

白舌老娘指了指地上的雲小風,子牤一看,連忙將她抱了起來,正要向二樓出租房走的時候,白舌老娘卻喊住了她。她問什麽事兒,白舌老娘卻不答,連忙擺手讓她跟著她去帷幕後。

子牤奇怪的走進了帷幕前,剛掀起帷布時,隻聽嘩啦一聲,店麵的卷簾門被關上了,她也奇怪,這店麵是白舌老娘的私藏貨,話說是她的祖上傳下來的,返修過好幾十次,但一直沒見開張過,裏麵的詭秘,自然沒有幾個人知道,身為副掌櫃的子牤,也是不能例外。

走進帷幕,這子牤頓時傻了!

帷幕背後,竟然藏著一個籃球場大小的房間!

這可真詭異!

這也是子牤第一次有穿越異空間的經曆!

之前,雖然她是妖怪,但白舌老娘從來不帶她四處闖蕩,她的任務就是在家接應、洗碗刷盤,也是在這之前,她見過最奇幻的東西,也就是白舌老娘那間會變紫的房間了!

子牤此刻真像大姑娘出嫁,東瞧西看樂個不停,她懷中的雲小風動了動,眼睛上麵有水珠晃動,在往上看,原來這子牤是激出了淚來。

“怎麽?第一次見吧!這就叫做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你有長處,更有弊端!你造嗎?”

子牤轉眼一看,隻見紅姐正推著一隻巨大的木桶走來,旁邊的白舌老婦拿著一盒灰白的粉末,也呼呼向這兒走來。

“子牤,你還記得你最初是怎麽加入白舌老娘的嗎?”紅姐將桶推向房間正中央問。

子牤笑了笑說:“那可不!入司三除,一除情欲,用騾骨粉和著無花果葉泡澡;二除財欲,用千年老屍體口中的銅錢鏽,和著蛇皮吞下;三除邪念,用隔夜燈油和著香灰做成狗皮膏藥,貼在太陽穴七天便好!”

紅姐一看,也笑了笑:“呦嗬!厲害了老妹兒,那就,開始吧!”

紅姐話一說完,這雲小風就被拔了個精光,撲通一聲,被扔進了大木桶裏。

白舌老娘也是手腳麻利,連忙倒進手中的騾骨粉,紅姐撒下無花葉,而這個子牤卻一臉驚怕,因為小風睡得死,身子總要溜進水底,她可不想這個小妹子還沒入夥就命送西天了。

她雙手捉著小風的腦袋,就像拔蘿卜一樣拔著。

小風很不老實,隻見小風在水底鼓弄著什麽,子牤仔細一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這妮子竟然在摸自己胸!”子牤大聲喊道。

紅姐一驚,連忙向下看了看,她瞬間羞紅了臉。

她覺著不妥,調頭對老太說:“白舌老娘,這怕不妥吧!這孩子是一個男兒魂,我們的劑量是不是少了?”

白舌老娘伸頭看著一臉享受的雲小風,也是一頓口,因為她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欲大溢出的情況。

“可,可能是吧!加劑量,雙倍男兒劑量!”老娘說。

“雙倍?男兒?”

“對!因為給亥狸那小子除欲的時候,他都沒這情況!我隻怕不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