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背麵
“哦，嗬嗬，你懷疑是什麽鬼？”秦明雙手一盤，淺淺說。
“可能是——”
雲小風思考了一下。
“我想，可能是某種不可描述的關係，你想想，馬文馬才，同姓馬，一文一才，真的很巧合的。”
“噗——”
秦明一下被嚇一跳，轉眼指了指身旁的一個咖啡店，示意著雲小風。
店內。
雲小風眉頭悄悄一皺，然後說：“你什麽意思？笑話我的推斷？”
“不不，”秦明搖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很詫異，你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的想象力？這麽細致的想像力，真可謂女探長的思維邏輯嗎？”
女探長的思維邏輯。
雲小風看過這本書，這裏麵根本不是什麽偵探書，大抵是一些職業性向的猥瑣男臆想出來的這麽些和女人形象十分反常的職業女主，然後發展的一些“偵破”愛情故事。雲小風很是反感這一類的東西，華麗的外衣，裏麵包裹著不單純的內容。
雲小風搖搖頭，有些提神道：“如此一說，你喜歡嗎？你喜歡緋惠嗎？”緋惠，這就是那本書的女主。
秦明有些遺憾，卻又有些吃驚。
“你的意思，你看過了？”他問。
點點頭，接著說：“看過，裏麵的男主倉藏真的太猥瑣了，不喜歡，我真不知道，為什麽男人總喜歡這些東西，例如護士啊，醫生啊，還有偵探警察的，難道單純的喜歡一個女人不行嗎？為什麽要習慣這些帶有職業形象的女人？難道是癖好嗎？還是愛屋及烏？如果是，那到底從女人愛起，還是從職業愛起？或是……”
雲小風摸了摸自己微微長得長些的頭發，將它捋向耳後，看著一臉癡呆的秦明，靜靜地發呆。
“還是……什麽？”秦明困窘道，“講嗎？”
雲小風臉蛋一紅，似乎變成女人之後，她對男人的心理似乎越來越背離，或許在半個年頭之前不用人問她，她自己就能想出答案，但是，現在可真是毫無頭緒，甚至是有些抵觸。
“會不會是因為性？”雲小風好久才憋出這個字兒來，她似乎有些無奈，“這些職業帶來的性，真的和正常女人不一樣嗎？或是人性，男人的人性就是這樣嗎？”很顯然，她得語氣開始變得質問起來。
“算是情節？”
秦傑終於點頭了。
“對，這就是情節。男人就是這麽個動物，習慣某一裝飾下的女人，脫掉裝飾後或許就不在愛了。”
“哦，嗬嗬。”
雲小風覺得這句話從一個正正規規的男人口吻裏說出來，可信度可以上升到九九九。
她捏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知道為什麽你們總叫囂著摸不清女人嗎？因為你們喜歡的是他們的裝飾，她們得不停裝飾自己，好讓別人來喜歡自己，然而脫掉偽裝後也就意味著成了別人的家室，男人們看到逐漸平淡的妻子，激情逐漸消退，自然就向往著其他，於是就走了小三的出現，但是，這也隻是下一個會偽裝的女人罷了，他們可能比之前的那個女人還會偽裝，甚至不隻是醫生護士，還可能是保姆姐妹，懂嗎？”
麵對這麽一大套理論。秦明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驚訝。
“你的意思是什麽，你討厭看女偵探的思維邏輯書的男人嗎？”秦明的表情顯然有些失落。
“不。”
雲小風無趣地搖搖頭，“這可不是，我隻是討厭那些偽愛而已。”
“話說——”
秦傑明白後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有些怪異：“話說，這跟案件有什麽關係呢？”
話音一落，空氣安靜了幾秒。
雲小風忽然醒悟，似乎一開始就帶跑了節奏，她愣了愣，轉頭看了看一臉疑惑的秦傑說：“你提的案件，你來說唄，我有沒有發言權，我現在就是一個學生，一個社會浪人，一個……女人。可不算什麽協助警察的人員了，畢竟……”她說著，眼睛向著一邊看去，“畢竟案子也沒有結果，我也被那家夥耍了，真是氣憤。”
啪——
一聲文件的落地聲驚醒了雲小風的目光，她看了看那裏，隻見秦明正翻著個檔案，似乎要找什麽線索一樣。
“喏。”秦明停在一頁，手指指著一行劃了橫線的地方，悄悄說：“馬才和馬文是堂兄弟，這是馬才的入職通知，我特意搜索了一下，馬才並不是調職，而是應聘來的，而且一下就當上了警長職位，我很奇怪，仔細又查了查，發現這人今年二十二歲，麵前正好畢業於刑偵科研究生，沒有任何社會實踐，就當上了警長，所以我懷疑……”
雲小風眼光一亮，有些驚訝，接過話說：“所以你懷疑，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對不？至少這個馬才一定有問題是不是？”
“對的。”秦明欣喜起來，似乎遇到知音了。
“可是……”
可是突然，雲小風轉變了話題。
“可是我怎麽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了某種奇怪的想法？”
秦明一愣：“什麽相當？”
雲小風定眼仔細看了看，又說：“嗯，有點兒像欲望，一種說不清的欲望。”她身子向秦明靠了靠，語氣變得詭異說：“你很嫉妒這個跟你小幾歲卻又當了比你還大的官的人？”
秦明眼神恍惚了一下，忽而又鎮定起來。
“不，不。”他連忙說，“沒有，我不在乎這些，我隻是懷疑這麽草草結束的案子，有些詭異。裏麵會不會漏掉了很多細節。”
雲小風坐回原位，呼了一口氣，輕輕說：“對的，比如說，張湖和張玲，神秘宋萌和馬麗，還有馬文的老婆韓香，還有劉老二李石，店裏的莫名女郎，那個被解肢的屍體小As，這麽些命案，我覺著不會是一個在職的警長可以幹的，他更像一張異常大的關係網，這些冤魂和神秘人的背後一定有個莫名的組織，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組織……”秦明嚇得背後一寒，“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黑網？”
“當然。”雲小風眼神尖銳起來，“當然不止這些，我在問你一遍，你相信世界有鬼嗎？”
咚——
忽然，這是秦明第一次覺得被“鬼”這個字兒嚇著。
“如果……”
他停頓著說，
“如果我信，你會跟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