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住院

果然不出所料,雲小風順利地住了院。

她也沒想到,那個叫做宋萌的女孩兒竟然有這般法力,還沒看清她的原型何樣,整個病房就已經被某種爆破力給摧毀了。

病房裏李久久的模樣滄桑。

“來,吃粥,醫生說你腦殼壞了,要多修養幾天了。”她舉著個湯池說。

“啥?”

雲小風抬著滿是繃帶的手,在腦袋上摸了摸,發現腦袋的後麵打上了硬硬的石膏板。

“腦袋……打石膏板?”

雲小風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我的腦袋破了?我的腦袋破了?”她發生地喊叫著。

李久久假裝傷心歎氣,喪氣說:“嗨,對啊,你的腦袋破了一個超級大的洞,醫生用這麽大的一塊石膏才給補上呢!”她說著,一邊用雙手比了一個西瓜大的樣子。

雲小風看著這麽誇張的手勢當然不相信,她輕輕抬起頭,白了她一眼說:“別貧了,說真的,怎麽回事兒,醫生給答案了嗎,病房怎麽爆炸的?”

“這還用講?”李久久將米粥放進保溫桶裏,轉手捏過一杯開水說:“這不就是那個女孩子嘛,肯定是她做的怪唄。”

雲小風定睛不言語,似乎有些埋汰李久久。

“你是說沒有爆炸源?那怎麽爆炸的?不可能,鬼怪再怎麽厲害也是生活在這個物質世界的,所謂穿越異界也隻是時空的回轉而已,而且……”

“好了,打住!”

李久久看著解釋得正興奮的雲小風,連連搖搖頭說:“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麽科學的道士,我的世界裏魔法就是魔法,科學就是科學,我隻是保持中立而已,取各自的可信之處罷了。”

“哦,嗬嗬,”雲小風接過水杯,咳嗽了一下,“那你認為,什麽才可以信呢?世上有鬼?還是……”

李久久不說話。

雲小風喝了一口水,淺淺說:“所以,不要總認為有鬼,最重要的是人心,人心惡了,這才是製造鬼的最佳溫床。”

李久久瞥了她一眼,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天黑了,李久久便回了雲小風的家,準備第二天的夥食,順便也是把那些斷頭案資料帶來給她研究。

一路上,她總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她左看右看,總是看不到那個莫名跟蹤自己的人。

回家,和雲二娘打過招呼,便開始整理資料起來,桌子上的報紙文件堆成山,床頭還放著各種偵探小說集,她一邊收拾著,一邊歎氣,她真覺得雲小風這個人不適合當術士了,換句話說,她像是正慢慢遠離這個職業。

當然,這也不是職業。

與此同時,屋子很遠的地方,——二寡婦的家。她的房頂正站著兩個人——馬麗和一個被叫“紅姐姐”的女人。她們似乎正眺望著那個忙活著收拾資料的李久久,不知道有什麽居心。

“你還是收了一手。”

北風瑟瑟,馬麗的頭發在空中輕輕飄動,似乎有些神秘女俠客的感覺。

“你完全可以毀掉整個醫院,為什麽還是讓她活下來了。”馬麗的語氣冰冷,似乎是說醫院病房爆炸的事情。

“我盡力了。”紅姐姐輕輕地回說,“一人一命,總之她能活,還不是她的命嗎?”

“不不。”馬麗搖頭,“這是你放給她的命,你還是舍不得她。”她向前走了一步,低頭看了看亮著燈的窗戶,裏麵坐著一個人,她正對著燈夜讀,像是讀著一本叫“什麽愛”的書,視線有些不太好,並看不太清楚。

“二寡婦……哼哼,真是好笑,為什麽她和你的名字那麽像?紅梅,紅姐姐……”馬麗輕輕一笑,轉頭問,“對了,你真的是叫紅姐姐嗎?你的真名叫什麽呢?”

紅姐姐搖搖頭。

馬麗默然:“那她一定知道吧。”她看向遠處的城市,那裏是一座醫院,醫院裏躺著個滿身繃帶的雲小風。

“不。”紅姐姐搖搖頭,“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都不知道?”馬麗又笑,“你指的是什麽?她會不會連你的身世,你為什麽要離開她都不知道?”

“嗯,她不知道。”紅姐姐悶聲回應道。

馬麗不在說話,一躍跳下了屋子,窗口外聽見淺淺地抽泣,她伸手輕輕摸了摸窗戶,隻見裏麵的二寡婦已經哭成了個淚人,看來真是情到深處淚兩行。

她搖搖頭,伸手丟了一個石頭進去。

咣當——

紅梅驚得一跳。她的眼睛狠狠地瞅著書桌旁邊的一個黑色石塊,有些害怕。

因為記憶找回來的原因,以前想侵犯她的壞男人都是這麽做的。

她慢慢站起身,向窗外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便緊緊關上了窗子,反鎖了倒扣,拉上了窗簾。

她捏起石頭,石頭上有一顆白色的紋路,仔細看,是一道裂縫,裂縫之中像是還夾著一張紙條。

“紙條?”

紅梅捏出紙條一看。

“雲小風受害,城北醫院,512病房。”

原來是一條傳音。她心中一墜,先是替雲小風捏了一把冷汗,後來卻對這個紙條納悶起來。

嘩啦——

重新拉開窗簾窗子,伸頭向外看了看,漆黑的村莊沒有一絲不和諧的地方。

“可是是誰丟的呢?”

紅梅坐回椅子,忽然一隻紅色的蝴蝶從屋外飛進來,它停在書本上,幾秒之後便又飛了回去。

楓葉林公寓。

趁著夜色,這兩個神秘的女子來到了這裏。

這是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有兩座墳墓。

“你姐姐馬薇薇沒有愛過人,也沒體會到被人愛,你說她,一生值得嗎?”紅姐姐說。

“嗯——”馬麗搖頭,“那可不是,不過她有我陪著,應該也感受過愛了吧。”

紅姐姐微微一笑,不知說什麽好了。

點燃四隻蠟燭,放在墳前說:“馬薇薇真的需要你這樣陪嗎?或者說,你這樣的真的能稱為愛嗎?”

馬麗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兩座墳墓,似乎在等待什麽。

“什麽?”

第二天早上。

肖安五點多來到612號病房,看著正在重修病房的人,焦急地問到:“宋萌人呢?她人呢?這麽大的爆炸,她沒事兒吧,沒事兒吧!”

他似乎很著急,他的話幾乎都要重複兩遍以上。

但是他問錯了人。麵前都是裝修工人,誰知道這裏曾經的人到哪裏去了?

肖安搖搖頭,歎氣跺腳。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女孩兒,讓她茅塞頓開。

“喂,你來的正好,你知道這裏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