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詭異的瘟疫?

這天風雪稍停,雲小風提著步子走進被推土機開闊過的大雪山中,一切還算順利。

對這報紙上的照片顯示,她來到一處樹木叢生的地方,冬季的落葉搖搖欲墜,黑色的樹幹之下,沒有一絲生靈的氣息,一切都顯得如此昏沉。

在一個巨大的白楊樹下,長著兩個大坑,一個坑道裏被火燒得焦黑,另外一個坑道則滿是白色的積雪,隻不過讓人奇怪,那個焦黑的坑道竟然落不下一絲雪花,像是被火燒後的地熱還久久無法散去。

雲小風站在坑邊左右看看,隻見正對自己的那顆白楊樹上留了一灘巴掌大的血跡,血跡有些發黑,看來是過了有一段時間了,在往旁邊看看,驚訝,原來不止一棵樹上有這血印子,幾乎上每個樹上都有,隻不過它們的位置高低與前後不同罷了。

雲小風輕輕拿起筆,在手記本子上寫道:市東,焚屍詭案地界有坑,共二,其一甚為詭異,火燒地熱經久不散,雪落無影,人近灼麵,實為鬼怪之為;坑邊有樹,樹上血誌,每每誌之,則......

寫著寫著,她便無從下筆了,她記得紅姐之前的手抄記可都是時間地點事件人物樣樣俱全的,這回換她來記錄,連人物都沒弄清,草草下筆可真是不專業。

想了想她就收起了本子,踏著雪地回了壽司店。

剛進門,她就看見了那隻畫皮精,她的樣子苦楚,背上背了個背包,長得和雲小風一模一樣。

雲小風向前走了兩步,一臉平淡地對著畫皮精問:“又是要去學校?”

畫皮精一臉無奈,但還是服從著點了頭,在她點頭的一刹那,雲小風看見她的後腦被紮了一根銀針,那並不是治療用的針灸,更像是某種用來束縛她逃脫的咒印。當然這不是印,這是針罷了。

“討厭去,那就別去了唄。”雲小風抬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一拔,瞬間,她的腳底就生了陰氣,那種向上的升力讓她站不住腳跟,她連忙叫道:“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

雲小風搖搖頭,嘿嘿一笑回她說:“你這是自由了,背包給我吧,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畫皮精顯然不相信,她左右晃了晃,發現自己的身子真的可以飄起來了,自己重新擁有了修為,而且可以用法力了!

有些感激,畫皮精邊飄蕩著身子邊說:“怎麽回事兒?你還會解咒不成?”

“不是我會解,隻是我說話要算數罷了。”

雲小風擺擺手,什麽都沒再說,背上的背包,就示意她趕快逃走,自己也要去做正事兒了。

進了房,雲小風收拾完身上的裝備便起航出發。到了學校,一切還算正常,她用著這麽多天畫皮精給她的記憶在這個陌生學校裏穿行,她什麽都沒幹,唯一的步子便是去尋找那個惠灣的。

其實找這個人也並不是雲小風臨時想出來的點子,更不是她閑著蛋疼去找人家扯扯家常話話桑麻的,那是因為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可疑了,從車上的詭異死屍,到那天詭異的擦肩而過,她覺著這些都不是巧合能說明的。

要說更可疑的,便是那車上死屍脖子上的會遊走的圓球,東吳村山上的死屍同樣從皮下解剖出了什麽圓形的怪異東西,這兩者會不會又聯係?雲小風真是十分感興趣。

尋著找著,真是冤家路不窄,她竟在學校的文物博覽室裏碰見了那個叫惠灣的女人。

雲小風躲在陳列架的一邊向那兒注視著,那女人的身邊還有幾個禿了腦袋的老師,他們像是在探討著什麽。

半晌,那人大概已經談得口幹舌燥了,互相告了別,他們便四散著走出了博覽室,雲小風抬著被血充得厚重的雙腿,連忙趕了過去,來到隻有一架之隔的地方,她清楚地看見那女人正在把玩著個什麽東西,伸頭仔細看,原來是半塊骨頭。

骨頭?雲小風渾身一個激靈,一個好好的女人怎麽對一個骨頭起了興趣?難道她是研究這個的?

想著,雲小風便踏著步子走了過去。

“哎,小姐姐,我們見過哦。”她精明著雙眼看著惠灣說。

但似乎雲小風的聲音嚇著了這個惠灣,她抬頭愣了一下,然後慢慢放下手中的骨頭說:“哦,對,火車上對吧。”

“對!我是這裏的學生,雲小風。”雲小風低頭恭敬地回道。念著這個女人真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車上那麽弱小無依,現在卻顯得這麽沉穩,真是讓人驚掉下巴。

惠灣此時心裏也在打鼓,但不知道她正在擔心什麽,隻見她輕輕又捏起了骨頭說道:“哦,原來如此,你見過這個骨頭嗎?這是頭蓋骨碎片,聽說當時的B市爆發了某場瘟疫,這骨頭是某個高級將領的呢。”

“爆發了瘟疫?”雲小風雙手牽在身後說,“那這裏收集這個將領的頭蓋骨幹嘛,這之間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嘍,聽說那還是幾百上千年前,這裏駐紮著一支軍隊,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爆發了一場巨大的瘟疫,每個人身體自燃,最後燒得連渣兒都不剩了。”惠灣一愣,眼睛眨了眨說。

“連渣兒都不剩了?”雲小風微微動了動身子,看來是提起了興趣,又問,“所有士卒都被燒死了?”

“沒錯!”惠灣點點頭,“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仗還沒打,這就全軍覆沒了,我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陰謀?但是你研究這個頭蓋骨有什麽用呢?為啥不去研究文獻啥的?”雲小風更是疑惑地看著惠灣。

惠灣突然眉頭緊皺,嚴肅了表情,看她那樣子就像發現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可沒一會兒,她就鬆下了表情,她說:“文獻上沒有,因為隨軍的文官也被燒死了,所有的人,除了這半塊兒將領頭蓋骨之外,沒有一樣東西存活了下來。”

“可是所有東西都燒毀了,那這東西又是怎麽保留下來的呢?”雲小風聽得莫名其妙便又問,“文獻也沒有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被問的惠灣突然亮了眼睛,她猛地抬頭回道:“因為那個男人,我才知道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