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章 一個決定 [ 返回 ] 手機

“公平?什麽是公平?”她一臉疑惑,似乎沒有聽懂。

“不管我承認不承認,冥冥之中都有一種勢,那是大勢,是天道,任何被固定規定的一切都是天道,如命運。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對這點很敏感,可為而不可為,力能及而不能及,我的直覺告訴我能不能做,能不能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想要擺脫命運天道輪回,就要了解它的軌跡。”

“那天道是那無上的強者嗎?”

“不是,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它應該隻是一個規則和秩序。總之在這種秩序中,就會體現出公平。如果擺脫它,不在它的規則下,或許就不會有公平之說了”

說完,我一邊向著火車的方向跑,盡快的趕回去。得到了並不無暇的不死丹,這也算是一種公平。如果說造化地存在陰陽險幸,那這王屍必是陰,那一命索的另一頭必是陽。但是得到不死丹並不是險,那就意味著對於他人不確定的那一命索一頭,對我來說一定是險。

這時已經淩晨,回到肉身內,整個人就開始處於了一種靈魂出竅後的副作用狀態中,身體冰冷,需要重新開啟身體的技能,讓心髒開始跳動血液流動和細胞活過來。白骨女從車門處進來,我有些好奇的是,夜間臨時停車,怎麽會隨意開車門。

白蓮坐在對麵,桌子攤著一本封印之書,她望向剝離窗外,眼神清澈凝望天空。

“我是在第七獄界誕生的,也是在那裏長大的,在那裏隻有灰蒙蒙的天,沒有這漫天星辰。雖然,我聽我父親說過那些……”她說。

我沒有打斷她,因為身體的麻木感漸漸消退,冰涼刺痛感開始生出,現在隻有一番煎熬到數個小時之後才行。而也不知這段時間怎麽了,車上的列車員不斷的走來走去,乘警來來回的巡視,很是頻繁。

“難道是他們也發現了什麽了?”我困惑,難道說警察也跟我們這些奇術士聯合了?不然的話,就憑普通人是發現不了什麽的。

或許,是影人在前麵幾節車廂傷人之後,那些受害者的情況被發現。隻記得一群武裝特警曾上車廂,隻是怎麽消失了呢?

記憶裏並沒有在前麵的車廂遇到過那些特警,但是在下午影人上車時確確實實我又看到了那些特警上了車。

聯想之下,我有了幾個猜測,或許……

“嘎吱嘎吱”

身體的冰冷刺痛感凍得我牙齒都忍不住打顫了,看看遠方微有光衝天起的妖鬼城那方,也不知道那裏會發生什麽,內心有強烈渴望想一探究竟,但我又知道如果留在那裏,恐怕凶多吉少。

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強到不去信命,但是現在,我還不行,我還不強,無法完全百分百能應對這些事。

我看著白蓮,指著過道盡頭的熱水龍,顫聲的拜托道:“麻煩給我倒一杯熱開水,那裏有,瓶子口放那嘴口下麵,把那個旋轉扭向右轉就可以了”說完,我把喝了一半的脈動遞給她,冷水熱水混合,差不多也是溫熱的,能緩解不少身體冰涼帶來的刺痛感。

用還顫抖的手,我拿過了桌上的封印之書。通天棒被放在了火車車廂頂上,也是為了震懾一方的妖怪和野鬼,主要的是現在靈魂歸殼,還需要恢複的時間,真恐現在有一方大妖鬼王出現在我麵前,我是有死無生了。

白骨女走過過道往那邊去了。

我翻開了封印之書,找到了那頁六道囚妖圖,然後悄悄的收入手中。

過了一會,白蓮帶著熱水回來,她悟性倒不差,一看就學一學就會,而其實這個世界很多的事情就是那麽簡單,隻要看看模仿,就懂了。

畫符也是這麽這麽回事,當道士容易。但是當一個可以與天師相比的道士,真的是難上加難。前者是有天賦於自身的一些能力,後者隻有不斷的通過學習記憶,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張羽是奇葩,是一個真正的奇葩,從他這一年多的表現,愈加的變的讓我看不透了。

熱水就放在桌上,我費勁抓起後,倒了一口在嘴裏,也看到了白蓮正在用另一種眼光打量著我,她的目光看到了我手離開後封印之書的那頁六道囚妖圖。

“我想多看看,以後要多防著點你”我先一步說出口,語氣帶笑。有時候,即使被人看破心機,你隻要先一步表明並且裝出一副毫不在乎對方看破你的狀態,那麽尷尬的局麵常常會因此解開,甚至形勢會朝著對你有利的一方發展。

“哼!小氣鬼!”她冷哼一聲,坐下後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我也看向窗外,這時妖鬼城已經爆發出了亮透半邊天的火光,各種彩色霞光飛舞,也有妖氣和黑氣肆虐混合在其中。

最後,一股詭異的感覺突然從我心頭升起,再看外麵,遠處十幾個白衣人四散逃跑,還有黑衣人,而荒野中也出現了一隻半殘的土貓帶著一群的手下遠遁而去。

“看來,結束了。”我看著之前的那三方人妖道士現在四處逃竄,果然那裏有大凶。不滅冤魂之地終究還是不滅冤魂之地。

“你的選擇是對的”對麵的她看著我說,白骨女的眼裏沒有任何情緒,很是平淡。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列車才會再次開動,如果在這裏耽擱上太長時間那真不太好。”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正常情況列車通過前方那山勢險峻之地,會不會出現意外?

我相信自己即便是列車出事了也能安全生還,可是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一場更深層次的陰謀,影人要毀這一車的人生命做什麽,是獻祭?還是說毀屍滅跡?

這一車數百的人性命,身為元魄子,總不能坐視不管的,一想到這,我頓時想到等會和想辦法通知這車的列車長,或許能讓他們改道。不管是無法達到目的地而造成的乘客對鐵道部門的投訴產生的影響,但總歸比死上一車人那時產生的影響而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會好上的多。

一想到這,我忽然又有些猶豫,可是,如果這樣,類車改道其它路線不是又需要延長一兩天時間,而且這裏似乎是通往那個城市的唯一的地點,我難道要徒步翻山越嶺穿過這山嶺地帶,再去計劃裏要去的地方?

一番計較思量下來,又等到身體漸漸恢複如常後,我才站起身來朝著洗手間旁站著的列車員走去。

這是個女乘務員,而他們一般都是幾班倒,聽說這份工作在列車上的睡眠時間不正常,很難有充足的睡眠時間睡好。

女乘務員臉上帶著一絲疲倦,大半夜乘客的都睡了,他們還要熬夜通宵,可能是因為經常熬夜,她的眼睛有點微青紫。

“不好意思,打擾了。嗯,那個……”我靠近她,小聲的和她講了幾句。

她惺忪的眼睛頓時睜的巨大,嘴巴也睜的巨大。她顫巍巍說:“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趕快通知你們列車長,晚點就要出事了!”我作出事態很緊急的樣子,催她趕快點。

“你可不能亂開玩笑!”她半驚不定。這事過去在飛機上列車上出現過,乘客寫危險字條說自己劫機或者做一些暗示性的小玩笑,結果造成機上列車上大混亂。

我嚴肅的看著她,深沉道:“趕快,不然一旦讓他們開始行動,恐怕就不能控製了!”

女乘務員走進小乘務室拿起對講機,對著對講機開始呼叫……

我的臉色依舊凝重。我對她說的,是這列車上有恐怖分子要劫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