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固執的伸手抹去了她俏臉上的淚痕。

緊緊握著她那一雙纖手道:

“怕什麽,他們誰敢胡說,我收拾他們。”

“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可知道,這世間有許多事,不是武力就可以解決的。”

靈靈用袖子擦了擦淚水,委屈的說道。

“你現在是掌教了,就該有些掌教的風度。我這次,父親要我回去,不得不回去。你如果真的有心,就來龍都看我。”

此刻,靈靈抬著頭,用那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劉夏,梨花帶雨的,看的劉夏心頭一陣不忍。

“你放心,等我忙完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找你。”

“人家才不信,日後,你身邊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等那個時候,你早就把我忘記了。”

“切,再有漂亮的女孩子,豈有我靈靈漂亮。乖,別哭了。我一定去看你,我發誓。”

靈靈搖搖頭,撅著嘴,哭的很小花貓一般委屈的道:

“我本想,今天我見到你,理也不理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你還追來幹什麽?惹的人家這麽傷心,你說,怎麽辦?”

劉夏隻感覺一股熱血衝到胸口,坐過去,一把將這丫頭摟在懷裏。

靈靈有些慌張,急忙掙紮道:“你要死啊,讓別人看見,我還怎麽做人。”

劉夏固執的不吭氣,隻是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就這麽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靈靈掙紮了幾下,也就停下了,躺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那心跳聲,呼吸不由的漸漸的急促起來。

劉夏溫香抱玉,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隻感覺口幹舌燥,兩隻手,不知道該把那裏放。

伸手,碰到了靈靈那如玉的俏臉蛋,不禁,兩個人四目相對。

靈靈咬著嘴唇,仿佛鼓起很大勇氣一般,輕輕的在劉夏的臉頰邊上,親了一口。

當下,劉夏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想也未想,低下頭,吻住了她那柔軟的香唇。

這一吻,便如同百花綻放。

天地萬物,仿佛驟然停止。

如同四月之春風,如盛夏之細雨,如深秋之明月,如冬日之暖陽。

許久,唇分。

靈靈微微的嬌.喘著,抬頭望著劉夏,卻不禁莞爾一笑。

“你怎麽弄的成了個禿頭?要出家當和尚麽?”

“呃,別說了。”

劉夏將靈靈抱的更緊了一些,心裏,卻如同刀割一般。

知道,這一鬆手,再見,怕是不知道何年何月。

“少主,時辰不早了。今日雪大,我們該走了。”

車外,元方朗聲喊道。

兩個人聽到這裏,都不禁,將彼此擁抱的更緊了一些。

“我該走了,師叔,你要記得你的話。要是你不來,我會很你一輩子。”

“嗯。”

劉夏心裏有千萬言語,卻不知道此刻,該從何說起。

嗅著丫頭身上的芳香,感受著那柔軟的身軀,此刻,就如同有人拿著小刀在他胸口刺了一刀一般。

“少主,我們該上路了。”

元方再次催促道。

劉夏剛要將手腕的手串解下,靈靈就攔住道:“江湖險惡,你拿上,我放心。”

劉夏伸手在身上搜尋起來,想送這丫頭個東西,可是,發現,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一低頭,看見蹀躞上係著一塊掌教的令牌。

伸手解下來,遞給了靈靈道:“這個送給你。算是,哥送給你的信物。”

靈靈一愣,不禁笑道:“笨蛋,這可是掌教信物,你把它送給我,這不跟,當官的那官印丟了一樣?”

“切,我才不稀罕。拿上。”

靈靈如同至寶一般,握在手裏,兩個人依依不舍,好不心焦。

“少主,我們真的該走了。”

“閉嘴,我知道了。”

靈靈皺起眉頭,輕聲的道:“你要多多小心。袁天飛隻不過是個打手,他身後的那個人,才是你真正的敵人。他在暗,你在明。我們都不清楚他為什麽要殺你。所以,你更加要小心。”

劉夏點點頭,在靈靈的額頭吻了一下。

“少主……。”

“閉嘴,再說,我回去告訴父親,你偷看我洗澡。”

“呃……!”

“走吧,別鬆我了。我是哭著來見雲宗的,本想,我會笑著離開。”

劉夏聽到這裏,當真感覺什麽叫做前牽腸掛肚。

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哪能這般一直賴在這裏?

鬆開了靈靈的纖手,緩緩起身,不想,靈靈卻緊緊的抱住了他。

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當下,劉夏的手,被流出了鮮血。

片刻之後,靈靈甩開了他的手道:“記住你的誓言。”

說完,就把劉夏推出車外。

關上門,靈靈靠在門上,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元方好容易才看見這個爺從車上下來,再看他的手,然後在看他的臉上,明顯有一道為吻痕。

不由的皺起眉頭,咬牙道:“上路。”

頓時,四周的那些騎兵,紛紛的過來,將車駕包圍在其中。

人馬,緩緩的開動了。

“靈靈,走好!”

劉夏大神的喊道,漫天風雪呼嘯,撕心裂肺。

怔怔的站在那裏,一直等到,看不見車駕的影子。

不一會,劉夏渾身是雪,宛若雪人一般站在那裏。

不知為何,遠方的那個車隊,好像帶走了他的一縷靈魂。

心裏突然沒著沒落的,真想騎著坐騎,追趕上去。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劉夏呆呆的說道。

“兄弟,劉兄弟,你在那裏哪?”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隨後就聽見大寶是在風雪之中嚎叫著。

片刻的功夫,大寶來到了劉夏的麵前。

一翻身,躍下圖靈獸後背。

那頭土靈獸,頓時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大寶尷尬的一笑道:“呃,難為你了。我是該減肥了。”

然後轉身,一推劉夏道:“心上人走了?”

劉夏默默的點了點頭,輕歎一聲。

“別難過,你們還會再見的。又不是送葬,幹嘛一副出殯像?”

大寶哈哈笑道。

“擦,你這禿驢,懂什麽。”

劉夏轉身,翻身上了土靈獸道。

“切,你們這些年輕人恩恩怨怨的,在貧僧眼裏,不過是過眼浮雲罷了。再說,誰說老衲不懂愛?”

大寶得意的笑道。

“好,你懂。那你走回去把。”

劉夏洋洋得意的一笑,騎著土靈獸朝前走去。

大寶一愣,看見他的土靈獸,癱倒在一側,輕歎一聲。

走過去,一把竟然將那幾百斤的土靈獸舉到頭頂,不屑的說道:“當年老衲的師傅就是這麽折磨貧僧的。這算什麽?”

說著,竟然追趕了上去。

劉夏回頭看了一眼,不禁一愣。

心裏卻不由的對慈航隱宗更加的敬畏起來。

可見,慈航隱宗的訓練方法,多麽變態。

果然,人前風光,卻沒有幾個人知道,那背後的辛酸。

想必,大寶今日的修為,和他吃的那些苦比起來,不值一提。

劉夏從懷裏將那封信掏了出來,撕開了信封,取出信來,那熟悉的字體,躍然在眼前。

片刻後,劉夏將信輕輕的折起來,放到了懷裏,不禁回頭朝著遠處看了一眼,隻是,漫天的風雪飄搖,那還有佳人身影?

“大哥,你知道瑞親王麽?”

大寶舉著土靈獸,想了想道:“大概知道。瑞秦王乃是四大鐵帽子王之一。戰功顯赫,手握重兵。你好好的問這些幹什麽?”

“沒什麽。”

劉夏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裏卻有些發堵。

“原來,她就是靈怡郡主。難怪身邊會有那般精銳的鐵騎,難怪袁天飛不敢動她,難怪龍都的段爺,都會送他生日禮物。因為,段爺,是他的親爺爺!”

“哎,她貴為郡主,我乃一介草民。看來,怕什麽,還真是來什麽。”

想到這裏,劉夏不禁苦笑一聲。

“兄弟,別泄氣。天極王朝有過貴胄下嫁的先例。就算是他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隻要你能夠名揚四海,也不是難事。”

大寶淡然的笑道。

劉夏一愣,不由看了大寶一眼。

他這大哥,雖然憨頭憨腦,心裏卻七竅玲瓏,果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況且,以你的天資,沒問題的。到時候,他性段的要是不肯,我給你出麵擺平。”

“切,吹吧,再說,我堂堂男兒,娶個媳婦,就不勞煩大哥了。我會活出個人樣來。”

大寶不屑的道:“你懂什麽?”

“對了,那金羽門是個什麽來曆?”

說道這裏,劉夏突然想起來昨天那幾個黑衣人。

“哎,看你孤陋寡聞的。這金羽門就在你們西北。你難道你認識?”

大寶好奇的問道。

劉夏茫然的搖搖頭,西北的宗門,但凡有名,他都聽說過。

可是,這金羽門卻有些陌生,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這個也不願你,說來話長,這金羽門的在西北一帶,你們都稱他為神箭宗。大慶王朝覆滅的時候,為了不被牽連,才改名神箭宗。昨天,我一時忘記了他們新宗門名字,才喊出了金羽門。”

“這樣?”

劉夏有些失望的問道。

“這樣還要如何?你們見雲宗和神箭宗相比,實力還差的很多。別輕舉妄動。”

大寶告誡道。

“我不管他是誰,來見雲宗放肆,就要付出代價。”

說道這裏,劉夏一楊馬鞭,頓時,土靈獸便衝了出去。

“擦,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混蛋。你倒是等等我啊。”

說著,大寶便追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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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大家看的爽不爽。

有什麽意見盡管說。

大家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