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欲哭無淚的望著他們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積累下的家業,正在不斷的朝著海麵下沉。

這是東極島所有戰艦了,如今都折損在這裏,東極島七八年之內,怕是都無法複蘇過來。

此刻,不少戰艦都被大火吞噬,正在斷裂下沉,而漂浮在水麵上的戰艦,上麵的廝殺還在繼續。

不過,這些抵抗也是徒勞的。

朝廷水師今日以極其微小的損失,全殲他們,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死亡。

雷克掙紮起來,此刻他腳下的戰艦已經嚴重傾斜,他深吸了一口氣,當即從甲板上爆射而去,朝著龍魂號狂奔而去。

反正是一死,多殺一個,便是賺一個。

劉夏望著遠出彌天大火,耳畔轟鳴聲不時傳來。

東極島海寇戰艦,此刻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了。

水師正在最後殲滅敵人,幹掉那些戰艦上的海寇,東極島海盜,就算是覆滅了。

這個時候,他看見從一艘戰艦上的猛然衝出來一個人影。

他的速度極快,正在朝著龍魂號狂奔。

劉夏知道,有這份實力的,必然是對方的將領。

當即,劉夏縱身一躍,展開玄天翅朝著對反爆射而去。

雷克已經快要上喪失理智,這個時候,看到一道金光爆射而來,他求之不得。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雷克如同瘋狗一樣的咆哮著。

劉夏當即衝到了他的麵前,手中天權血光一閃,當即一道血色劍氣奔湧。

雷克迎著這一道血色劍氣便衝了上去:“天雷斬!”

頓時,一道雷芒閃爍,兩股真氣轟隆一聲撞在一起,隻是,血色劍氣瞬間轟塌了雷克的氣場,雷克整個人如同短線風箏一般向後跌落。

到底是修為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整個時候,劉夏爆射過來,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雷克之感覺脖子一涼,隨即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向前衝刺了一段劇烈,然後直接跌落在大海之中。

然後才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被人抓著,不斷的看著龍魂號距離他越來越遠,此刻的雷克,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劉夏當即登上了敵人的戰艦,手持天權,在戰艦上大開殺戒。

隻是片刻的功夫,鮮血便染紅了他的戰甲,衝到戰艦上的士兵,看到劉夏的親自上陣,士氣如虹。

平時這些窮凶極惡的海寇,如同被殺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竄。

甲板上大火焚燒,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而海麵上,無數的海寇在大海裏麵掙紮,他們都是戰艦沉默的時候,逃出來逃命的。

而此刻,他們成了棧板上的魚肉。

四周蜂擁而至的登陸艦和小型戰艦上的朝廷水師,開始收割他們的生命。

無數的羽箭和靈修功法砸落在海水之中,成片成片的屍體漂浮在海麵上。

求救聲、呼喊聲、哀號聲和慘叫聲都都被四周大火吞沒。

戰鬥持續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結束了。

海寇戰艦四周海水,都被染了紅色,正在伴隨著潮汐,一點點的淡去。

無數的屍體漂浮在海麵上,伴隨著波濤起伏,緩緩的沉入了海裏。

此刻,零星的戰鬥雖然還有,不過朝廷的水師,已經在清掃戰場,撲滅大火。

劉夏站在海寇的戰艦上,看著四周的水手們忙碌著,恍然隔世。

剩下的不到八艘還算是完好的戰艦,在朝廷水師的牽引下,正在朝著星島靠近。

無數的海寇都被割下頭顱,屍體不斷的推入了大海之中。

黃埔傑一臉笑容的到了劉夏身後,抱拳說道:“殿下,昨日我們共計損失戰艦三艘,傷亡不到六千餘人。不過全殲東極島海寇。可謂是大獲全勝。”

“東極島海寇逃生了多少?”

劉夏問道。

昨天夜裏,星島上的一部分海寇,眼看中了埋伏,荒盲之中急忙南下撤離。

因為朝廷的水師正在殲滅東極島主力,所以並未出兵追擊。

“回殿下,微臣猜測可能不到三千人。”

黃埔傑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去了星島之後,簡單的補給一下。馬上回江鈴城。我們要將這些海寇的頭顱帶回去,鼓舞士氣。東極島的海寇雖然覆滅了,但是坤沙幫在。不要大意。”

劉夏說道。

“是是是,微臣遵命。”

黃埔傑急忙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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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城,位於昆州和泰州交界。和沁水城一樣,在龍魂大陸,這是一個極其不前的小漁港。

城池內有百姓不到兩萬人,大多數以捕魚跑船為生。

此刻,月上枝頭,天空中之中繁星閃爍。

在天安城的城樓上之下,懸掛著二十幾個海寇的頭顱。

這些頭顱,都是東極島海寇的腦袋,前幾日被驛馬派送了過來。

此刻,城牆三的士兵都昏昏欲睡,篝火冒起滾滾黑煙。

“王大人來了。”

當即,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些執勤的衛兵,急忙從城打起了精神。

王大人名叫王雲貴,乃是天安城縣令,也是天安城的最高長官。

平時這個時候,已經抱著他第七房姨太太睡覺了,但是,前幾日劉夏下了一道命令。

讓他夜裏再也不敢睡覺了。

劉夏對沿岸各個港口城池下達的命令十分簡單。

第一,被海寇攻破城池,該城池官員一律斬首。

第二,附近城池半個時辰不見增援,州府以及附近官員一律斬首。

第三,無論是官兵還是百姓,每擊殺一個海寇,賞銀二十兩。

在劉砍頭的**威之下,這些官員惶惶不可終日。

“大人,您看著點路。”

這個時候,王雲貴身後的幕僚小聲說道。

“那裏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王雲貴看見城牆下大約有數百人舉著火把經過。

“回大人,朝廷水師星島大捷之後,沿岸百姓歡欣鼓舞。這是咱們縣城鄉紳自己組織的民壯。這幾日,一直都在附近海域巡邏呢。”

幕僚笑道。

“哎,真是想不到啊。劉砍,哦,不,殿下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厲害。收拾了這些海寇,咱們也不必年年到了這個時候膽戰心驚了。”

王雲貴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幕僚看見遠處有一片火光在海麵上緩緩移動。

當即喊道:“不好,是海盜。”

王雲貴猛然一看,嚇的雙腿都在發軟。

“大人,快下命令。”

幕僚急忙勸道。

“對對對,下命令。來人,點燃烽火,敲響警鍾。”

王雲貴急忙喊道。

頓時,烽火台上的烽火瞬間被點燃,響徹雲霄的警鍾聲一聲聲響起。

正在熟睡的百姓們紛紛從睡夢之中驚醒,街道上巡邏的官兵敲著銅鑼警報。

安靜的天安城,當即沸騰起來。

不少百姓都朝著西麵城門湧去,王雲貴在城牆上大喊道;“快,打開西麵城門,讓疏散百姓。讓城池內士兵,馬上來城池集合。”

這個時候,數百道光柱已經劃破長空,驟然砸落在天安城內。

“轟轟!”

一連串密集的爆裂聲驟然炸響。

天安城內,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

百姓們瘋狂逃命,人潮之中,士兵們和當地的民壯急忙朝著城牆靠攏。

王雲貴此刻雙腿一個勁的發抖,剛準備朝城牆下逃命,幕僚便喊道:“大人,不能走啊。走了你的全家老小和屬下的性命可就都沒有了。”

王雲貴當即愣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之後當即喊道:“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頓時,城牆上一片忙碌。

天安城城牆雖然不高大,但是好歹是一道壁壘,能抵擋多一會就是多一會。

現在王雲貴隻希望此刻距離他們不到二十裏的天策城能夠馬上出兵增援。

那樣的話,這些海寇就算是攻破城池,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不到一刻鍾,坤沙幫海寇的艦船,已經緩緩的靠近。

無數的小船開始朝著天安城進發。

王坤沙捂著胸口,望著遠處的天安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去年,他們呢也洗劫過天安城,收獲不小。

基本上,他們人一道,城內的官兵便都跑了。

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掠奪財富。

這次在江州吃了一個大虧,他是不敢去打大型城池的主意,不過像天安城這種小城池,他還不放在眼裏。

反正,在他眼裏,這些官員和朝廷的軍隊,都隻能擺個樣子罷了。

片刻之後,漁船靠岸。

第一批海寇大約三千人開始朝著天安城衝了上去。

王雲貴看到這些海寇,嚇的都要癱坐在地上,他身後的士兵,也都在紛紛顫抖。

不過,他已經不能跑了,唯一的活路,就是抵擋住敵人入城,等待援兵。

“士兵們,給我擋住海寇。弓箭手,射死他們。”

王雲貴慌亂的喊道。

當即,城牆上的士兵開始進攻。

無數的羽箭圖同下雨一般的落下,瞬間的功夫,上百海寇被射中,下麵一片慘叫聲。

而此刻,海寇也開始還擊。

一片羽箭衝天而落,頓時城牆上一片慘叫聲。

一個士兵中箭,頓時倒在了王雲貴的腳下。

嚇的王雲貴差點跪在地上。

“大人,反擊啊。”

幕僚渾身顫抖的喊道。

王雲貴躲在城垛下,怒吼道:“反擊,反擊,別讓他們靠近城牆。”

瞬間,又是一片羽箭砸落。

衝到城牆之下的海寇,頓時損失了三四百人。

他們也都愣住了,這天安城,又不是第一次來,怎麽會有這樣激烈的抵抗?

當即,他們開始攀爬城牆,然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那裏竟然衝出來一片百姓。

這些百姓人人胳膊上都綁著白色的綢緞,一個個都是一臉猙獰,朝著那些海寇便撲了上去。

頓時,城牆下打的血肉模糊。

這些百姓雖然修為很低,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身負血海深仇。

躲在城垛之後的王雲貴等了一會,竟然沒有動靜,鼓起勇氣爬起來看了一眼,不禁愣住了。

城牆下,百姓和海寇打的你死我活,鮮血橫流。

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倒在他的麵前,王雲貴一下愣住了。

這些百姓都不怕,他還怕什麽?

“打開城門,出去迎戰。”

王雲貴當即喊道。

這些海寇不斷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他們都驚呆了,平時這些如同綿羊一樣的百姓,一直都被他們宰割,怎麽現在都變成了老虎?

這個時候,城門突然打開。

守城官兵不到一千人,舉著武器便衝了上來。

瞬間這批海寇被殺的七零八落,不斷的後退。

看到這裏,他們士氣更加身手鼓舞。

王雲貴雖然全身都在顫抖,但是也拿著長刀帶著幾個親隨幹掉了一個海寇。

極度恐懼之後,他興奮的喊道:“殺啊,被讓他們跑了。殺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