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這種東西乃是上古物種,如今已經十分的罕見,宋大人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說到這裏,劉夏便做到了椅子上,繼續說道:“這種蠱蟲,那是上古魔族軍糧,也是他們的先鋒軍,威力極其可怕,而且不懼水火,有這麽一直蟲群大軍,相信我們是無法消滅黑風寨的。”

“王爺的意思是說,黑風寨手裏有這種蟲子?”

宋清明問道。

“雖然我還不確定,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麽,我才請宋大人幫我一個大忙。”

劉夏淡淡的笑道。

“王爺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宋清明急忙抱拳說道。

“嗬嗬,宋大人不必著急。這種蟲子呢,雖然十分可怕,但是,它們也有他們的克星。那便是斑斕吼的血。我是想讓您親自出麵,去宋家幫我采辦一些斑斕吼。因為事情緊急,有十分機密。我如今隻能依靠宋大人了。”

劉夏笑吟吟的說道。

“原來如此,梧州雖然不是斑斕吼的主要產區,不過也不算是難事。這樣,王爺如果信得過我,給我五天時間。三萬字斑斕吼可夠?”

宋清明笑道。

“足夠足夠。那就一切都有勞宋大人了。”

劉夏微微的笑道。

“王爺客氣,這乃是下官的本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下官就先告辭了。”

說道這裏,宋清明便起身。

劉夏一直將他送到了大門之外,然後才回到房間。

“王爺,宋清明這人擺明有問題,王爺為何還將這種機密的事情,告之於他?”

等宋清明走後,張宗便好奇的問道。

“黑風寨手裏有嗜血蠱蟲,要對付他們,就必須用斑斕吼。如果是幾千隻,或許還能瞞過黃龍的耳目。但是我們需要的數量,極其龐大。恐怕瞞不過黃龍的耳目。那就索性告訴他,然後再給他設下一個圈套,這不是更好?”

劉夏嘿嘿的笑道。

“黃龍當真已經這麽厲害?”

張宗不解的問道。

“黃龍不厲害,厲害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相信,這個人跟你們陰陽師協會,也有莫大的關係。你想,宋清明這種級別都能夠成為他的下屬,可見這個人手眼通天。相信不管是天龍寨還是我們的剿匪大軍,都會有那個人細作。我們目前沒有精力去把這些細作找出來,那就幹脆讓他們給我們做點貢獻。”

劉夏淡淡的笑道。

張宗一愣,隨即會意的劉夏的意思,急忙抱拳道:“王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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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寨的夜裏,寒氣逼人。

雖然這裏有不少建築,但是大部分都結構簡單,而且材料多數是用木頭做的,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就算是房間內有炭爐,還是讓人覺得手腳發涼。

坐在桌子前的劉洪濤將手中的筆放下,忍不住的搓了搓有些僵硬的雙手。

片刻後,他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透過窗外,便看見了璀璨的星空。

劉夏走了已經兩天,這兩天內,天龍寨內相安無事。

那些山賊這些天也出奇的聽話,而他謹遵劉夏的吩咐,也不敢找那些山賊滋事,所以,看上去總是太平的。

這兩天,山賊已經被整編完畢,昨天下午已經開始了操練。

不得不說,錢震乃是軍伍出生,對練兵這一套,還是十分熟悉的。

這些山賊在山上,接受了不錯的訓練,作戰能力也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和黑風寨僵持這多年。

明天一早,這些山賊需要的鎧甲和武器便能送到,到時候,等他們換上軍裝,和正規軍還這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差別。

想到這裏,劉洪濤也算是送了一口氣。

他知道,劉夏手裏抓住他許多的把柄,一直隱忍不發,便是想看看他在這次剿匪之中的表現。

劉洪濤這個時候隻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可以平安的從這個位置退下來,至於以後,劉洪濤也不發愁。

這些年在這裏當都司,賺的錢已經足夠了,退休之後,也去買那麽一片地,修一個莊園,從此離開這些勾心鬥角的生活,頤養天年。

至於其他的,劉洪濤已經不再多想。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直伺候他的一個禁衛軍頭領走了進來。

“都司,剛才有人送了一封信來。請您過目。”

劉洪濤當即一臉狐疑,隨即拿起來信拆開看了一遍,頓時起身道:“送信的人呢?”

“已經走了。”

劉洪濤聽到這裏,便皺起了眉頭。

信的筆跡,他十分的熟悉。

這乃是他妻子的手筆,隻是信上的內容,讓劉洪濤膽戰心驚。

信上說,她和他的兒子極其其他家人,都被人綁架,如果想讓他們活命,就在今天夜裏十五裏外的元龍崗上相見。

是誰綁架了他的家人,他不知道,但是,他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開玩笑,因為,寫信的人乃是他的妻子。

“通知人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說道這裏,劉洪濤便朝著大門走去。

元龍崗距離天龍寨不是很遠,不到一刻鍾,劉洪濤便已經抵達。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帶上了十多個人的親兵。

這些親兵跟著他多年,忠誠是沒有問題的。

元龍崗此刻萬籟俱寂,聽不到任何聲音。

劉洪濤小心的帶著他人緩緩的到了上崗之上,不由的愣住了。

這山崗上,起初居住著五六家的獵戶,因為山賊鬧的厲害,這些獵戶早就不知道去了那裏。

如今之剩下了七八所茅屋,破敗不堪。

然而,其中的一間茅屋內,卻亮著燈光。

劉洪濤頓時打了一個手勢,緩緩的帶著他人朝著那間屋子靠近。

等到了門口,劉洪濤深吸了一口氣,當即一腳踹開房門。

頓時,劉洪濤愣在那裏。

因為,房間內隻有一張殘破的桌子,上麵點著一盞油燈,而在桌子後麵,坐在那裏的竟然是黃龍!

“嗬嗬,劉都司,許久不見啊。”

黃龍微微一笑,便起身抱拳道。

劉洪濤自然認識黃龍,因為,這麽多年來剿匪,他和黃龍已經是糾纏不清。

他如今的財富,有一斑都是黃龍行賄給他的。

“是你!我的妻子呢?”

劉洪濤怒道。

“嗬嗬,劉都司,不用這麽著急麽,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來來來,坐下說。”

黃龍當即笑道。

劉洪濤如今投鼠忌器,不敢對黃龍如何,況且,黃龍的修為,他是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動起手來,他也未必有能有勝算。

所以,隻能乖乖的坐下。

“劉都司,實不相瞞,今日找你來,乃是商議如何保住我們黑龍寨的大事。所以迫於無奈,我就使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還希望劉都司不要介意才是。”

黃龍笑道。

“黃龍,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我保不了你。就算是你把我的家人都殺了,我也幫不了你。威遠親王這個人,太可怕了。而且,這次他是鐵了心要對付你們。和之前的那些圍剿,都不同。實話告訴你,這次雲天嶺集結了十萬人馬,就憑借你黑風寨,根本無法抵抗。”

劉洪濤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劉都司,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這些年,借著剿匪的名義,我可幫你賺了不少錢。你現在說幫不了,這不等於是過河拆橋麽?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跟我幹的那些勾當,公布天下?”

黃龍不屑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黃龍,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的處境?黑風寨覆滅已經是遲早的事情。我要是你,因為求我怎麽給你一條生路,而不保住你黑風寨!雲天嶺東麓十多公裏乃是我的防線。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把我的家人都放了,你和你的心腹可以趁著現在大軍還沒有進攻,我幫你們逃出雲天嶺。這是我最後能幫你做的。”

劉洪濤笑道。

“多謝劉都司了,這麽說,我們還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不過麽,我要的不是逃命,而是徹底的覆滅你們圍剿大軍,並且保住我們黑風寨。”

黃龍淡淡的笑道。

“你這個瘋子!也不看看現在的局勢。不要說我不幫你,就算是我幫你,如今的大軍都掌握在威遠親王的手裏。就算是我豁出去和你一起當山賊,我手裏的這點兵馬和你手裏的這點兵馬,難道就能覆滅剿匪大軍麽?你今天出門,難道沒吃藥麽?”

劉洪濤徹底的憤怒了,起身指著黃龍的鼻子罵道。

“劉都司,你先別著急。我知道,憑借你和我手裏的這點兵馬,確實無法對付十萬人的剿匪大軍。不過麽,你覺得我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麽?”

說道這裏,黃龍將一個官印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

劉洪濤看到這個官印,頓時驚訝的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黃龍道:“這是那裏來的?”

“哈哈哈哈,我的劉都司啊,我在你手下幹了這麽多年,看來你是真的沒有發現我。”

說道這裏,黃龍當即戴上了一張人皮麵具,順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劉洪濤認識,他乃是梧州總兵之一——常坤。

如今駐守在林州境內。

劉洪濤頓時明白了,黃龍就是常坤,一直都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