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寂?是奪天九劍之一?”

劉夏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了,永寂乃是老夫暮年所鑄,乃是奪天九劍之第七劍。那個時候,老夫年輕時候,便打遍天下無敵手,那個時候,便感覺高手之寂寞。便取此名。用來紀念老夫年輕歲月。”

傲蒼穹臭美道。

“好吧,您老接著臭美。我去看看大慶曆史裏麵是不是有這麽一個記載。”

當下,劉夏起身朝著正史類別書籍走去。

剛才看的乃是野史,如果正史內也有記載的話,那便十有八九這把劍曾經出現在浩源帝的手裏。

說起來這浩源帝,也是大慶曆史上的一個奇葩皇帝。

一生愛劍如癡,壓根不理朝政,後來被他弟弟篡位成功,從而被殺。

好在他這個弟弟還算是有良心,將他葬在帝王穀之中。

這浩源帝,雖然不是一個稱職的好皇帝,但是絕對是一個天才級別的陰陽師。

尤其是在鑄造神兵方麵,算是千年來的一個高手。

他的著作《神兵論》乃是陰陽師的必讀之物。

龍魂大陸大名鼎鼎十大神兵之中,其中的無眠神槍和荒玉八合劍,都是親自鑄造的。

為了鑄造這兩件稀世神兵,他是充分發乎了他皇帝的職權,不惜動用全國之力,當時龍都曾經有上萬的陰陽師,給他服役。

這樣規模浩大的陣仗,如果在不製造出點東西,那不是丟人了?

所謂的十大神兵,隻是傳世的十大神兵,龍魂大陸傳承這麽多年,神兵利器有的是,隻是很多都失傳殆盡。

這十件神兵卻一直在世間流傳,說來也是一個奇跡。

隻是,天極王朝鼎力的時候,其中的六件如今就在皇宮內,剩餘的四件,被一些世族收藏著。

果然,在大慶王朝的浩源帝曆史之中,找到了關於浩源帝得到永寂的描寫。

說浩源帝看到永寂之後,喜極而泣,激動的手舞足蹈,三天三夜沒有休息,抱著永寂不肯撒手。

還說,這浩源帝重重的賞賜了獻永寂的那個人,白銀一千萬兩。

看的劉夏,瞠目結舌。

難怪最後被他弟弟給殺了,確實是個敗家皇帝。

隻是,因為這浩源帝在位期間實在是沒有什麽作為,後來又被他弟弟篡位,他的曆史,少的可伶,而且其中有些一看就是被人修改過的。

說這浩源帝窮兵黷武,貪圖美色等等,反正是給他扣了不少屎盆子。

反正,曆史就是一個被人打扮的小姑娘,勝利者才有資格書寫。

那個篡位的弟弟,自然想怎麽寫就怎麽寫了。

劉夏讀過他的神兵論,這個皇帝,愛劍如癡,在位期間,後宮隻有皇後一人,連個妃子都沒有,而且都沒有子嗣,說他貪圖美色,真是扯犢子。

可惜的是,浩源帝死後,這永寂便再無下落,劉夏猜想,八成是應該在他的墓葬內。

“找個時間,得去一趟帝王穀了。”

劉夏默默的想著。

“嗯,值得去看看,應該有線索在。”

傲蒼穹點頭說道。

從藏書樓內出來,劉夏回到了王府舒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便朝著薛閣老的府邸而去。

要去帝王穀盜墓,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劉夏知道,皇帝的虎衛可在那裏守靈呢。

看來要等到朝廷出兵圍剿雲天嶺的時候,他帶著虎衛出行,然後離開龍都之後,再悄悄的摸回去,說不定有戲。

不然,一旦被虎衛發現,你可就麻煩了。

如今,計劃已經定下,劉夏便不著急。

現在是時候,去探探薛閣老的口風了。

薛閣老府邸在皇城西北角,比起來那些王孫貴族的府邸,薛閣老的府邸,確實不怎麽顯眼。

劉夏和這薛閣老並沒有這麽打交道,不過知道他的為人還算是剛直,而且沒有世族背景,能混到今天,必然也是一頭老狐狸了。

當馬車停到了薛府大門外,大寶便出去通報。

片刻的功夫,便看見薛閣老親自出門相迎,見到劉夏便寒暄道:“威遠親王今日前來,怎麽也不事先通報一聲,讓老朽什麽都沒有準備,真是唐突了。”

“嗬嗬,閣老不必客氣。本王隻是偶然路過這裏,便好奇的進來坐坐。無需勞師動眾,反而讓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劉夏客氣的說道。

“快請進,快請進。”

當下,薛閣老將劉夏讓進了大門。

在府邸內,十分的簡樸,傭人也極少。

到了花廳,便有仆從奉茶,隨後退下。

“薛閣老位極人臣,怎麽府邸內如此的冷清?倒是讓本王有些吃驚。”

劉夏喝了一口茶,便笑道。

“慚愧慚愧,老朽家眷都在老家,兒子如今外放在西南上任。這裏常年就老朽一個人居住。所以,用不著那麽多人。老夫平時生性也喜歡安靜。人多了,反而不適應。”

薛閣老淡淡的笑答。

“嗬嗬,那閣老倒是和本王很投緣啊。本王府邸內,幾乎沒有仆從。從小便沒有養尊處優,所以也不習慣人伺候。”

劉夏跟著笑道。

“王爺這個年紀,應該是鮮衣怒馬才是。不過王爺如此的生性淡薄,倒是十分難得。”

薛閣老恭維的笑道。

“呃,薛閣老,本王聽聞,前去舉證小公爺的人並不少,可是為何小公爺的案子,遲遲沒有開唐問審呢?”

劉夏將茶盞放在桌子上,便問起了正事。

薛閣老一愣,他知道劉夏今日來,便是為了此事。

當初劉夏和拓跋淩雲弄的沸沸揚揚,傳聞,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內城差點動手,今日登門拜訪,一定是為了小公爺的事情了。

“哎,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因為老夫最近公務繁忙,你也知道,東南沿海海寇一直騷擾不斷,老夫一直都在忙這件事。本想著等海寇平定了,再好好的抽出時間來審問他的。怎麽?王爺有什麽吩咐麽?”

薛閣老笑道。

“嗬嗬,薛閣老案牘勞形,日理萬機,到底這小國公的案子,其實乃是小案,不值一提。推遲審問,也是應該的。隻是,本王好奇,薛閣老是不是有什麽阻力?如果有的話,倒是不妨和本王說說。本王心裏也好有個底。到底,這小國公的事情,是因我而起。遲遲沒有定論,本王這心裏,也是焦急啊。”

劉夏訕訕的笑道。

薛閣老不由的有些愕然,憑借他多年為官的經驗,心裏猜測,這劉夏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不然不會故意這麽一問。

於是,薛閣老便順水推舟的笑道:“王爺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嗬嗬,都是一些小事了。我聽聞,我的姑姑長安公主和拓跋大人似乎關係密切。這案子,是不是長安公主替小國公求情了?”

劉夏小聲的說道。

“這個,這個。咳咳。”

薛閣老聽到這裏,剛準備喝茶,便被嗆住了,當下一陣咳嗽。

劉夏一看,顯然是說到了點子上。

“王爺,既然你都說了,那老朽也不必隱瞞王爺。長公主雖然還未向陛下求情,但是已經請求過老朽。王爺您也知道,長公主老朽得罪不起的。老朽這些天,確實一直都在等待消息。如果皇帝赦免了小公爺,便也不用審了。如果不赦免,再審也不遲。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死,臣也不得不死。不過皇帝不讓臣死,他也不是死不了麽?”

薛閣老淡然的笑道。

劉夏聽到這裏,果然和自己的猜測並未不同。

長公主果然替拓跋淩雲求情了。

看來,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啊。

“薛閣老,您再朝多年,本王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還請閣老坦誠相告。”

劉夏此刻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薛閣老鞠躬說道。

“不敢,不敢,王爺快起來。老朽可是受不起啊。”

薛閣老急忙扶住劉夏笑道。

“那薛閣老答應晚輩了?”

劉夏笑問道。

“王爺您請先說,老朽如果知道,一定不會隱瞞王爺的。”

薛閣老急忙笑道。

“其實也簡單,我的姑姑,長公主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竟然讓您這堂堂閣老,都畏懼三分。”

劉夏開門見山的問道。

“哎,王爺這麽說,倒是老夫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王爺先請坐,老朽給你分析分析。”

當下,薛閣老將劉夏按到了椅子上,淡淡的笑道。

“晚輩洗耳恭聽。”

劉夏急忙說道。

“其實呢,王爺隻是剛到龍都,對龍都的局勢,不太了解罷了。假以時日,其實就是老夫不說,你自己也能看的清楚。這長公主看似隻是普通王侯,而且還是一介女流,雖然貴為公主,理應沒有什麽實權才是。可是,陛下對長公主卻格外的信賴有加。至於原因,或許都是因為三十多年前那場血案吧。王爺可知道都察院麽?”

薛閣老問道。

“知道。”

劉夏點頭繼續道:“拓跋淩雲如今不是都察院的都指揮使麽?”

“嗬嗬,那你知道,這都察院是誰創立的麽?”

薛閣老笑吟吟的問道。

“這個,真不知道。”

“嗬嗬,其實這都察院,本來是隻是六部之下的一個機構罷了。和禦史台一樣,起初並沒有如今的權利。三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案之後,長公主便主持改革了這都察院。從而,都察院變成了皇帝的特務機構。負責督察天下百官,俯視天下民生的重要機構。十一年前,長公主才從都察院指揮使的位置上退了下來。”

薛閣老說完,便端起茶盞,不再言語。

劉夏此刻,突然恍然大悟,這都察院,弄不好還在長公主的手裏,而拓跋淩雲,不過是一個門麵罷了。

“多謝薛閣老,在下明白了。”

說都這裏,劉夏便急忙起身抱拳說道。

“嗬嗬,那老夫就不留你了。王爺多多小心。另外,老夫倒是有一句話,想跟王爺說。”

薛閣老起身相送,淡淡的笑道。

“呃,請閣老明言。”

“簡單,一切都要看皇帝的意思。”

薛閣老拉著劉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夏一愣,當即抱拳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