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見雲宗後山的滿山蒼翠,如今卻華麗麗的換了外裝。

抬頭遠眺,一片一片血紅的楓葉林巍然壯觀。

靈靈坐在忘劍鋒的山頂,抱住雙膝,怔怔的出神。

微風吹亂她鬢角的長發,伸手將青絲攏到了耳後,不禁輕歎一聲。

劉夏離開之後,藏寶閣就變得更加冷清。

小丫頭每天無所事事,除了練功打坐,心裏無比空虛。

“那個笨蛋,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輕聲的喃呢著,那神采奕奕的美眸,暗淡了不少。

“咳咳。”

不知何時,靈靈的身後站著一位頭戴獸頭麵具的侍衛。

他的身上,穿著的是隻有天極王朝禁軍才供應的靈鎧,配合他那健碩的身材,威風凜凜,氣勢肅殺。

雖然他隻有一個人,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氣勢,仿佛他身後,還有千軍萬馬。

而這種氣勢,隻有在真正的戰場上,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才能淬煉出來。

他的麵容雖然被臉上的麵具遮住,不過,那雙露出的虎目,裏麵卻有一股動蕩的靈力在閃爍。

這,乃是大師級的武修的的標誌。

那麵具,上麵乃是天魁獸的獸首,如果熟悉天極王朝,就會知道,這乃是天極王朝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天魁衛。

而此人,鎧甲上有三個獸頭標誌,看來,此人在天魁衛之中,地位不低。

靈靈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抱住了雙膝。

似乎,她早就習慣了,並沒有什麽可驚訝的。

不過這裏是見雲宗的後山,守衛森嚴,此人出入猶如無人之境,修為之高深,可見一斑。

“小主,小心著涼了。”

那侍衛恭敬的站在靈靈身後,微微欠身說道。

“你來幹什麽?”

靈靈拔了一根野草,含在嘴裏,拖著腮幫子,望著遠方,心不在焉的問道。

“我奉命,接你回去。”

靈靈一愣,唰了站了起來,俏臉上滿是寒霜,皺著秀眉道:“我不走。”

“這是老爺的意思。”

那名侍衛恭敬的說道。

靈靈足足愣了有六七秒,這才冷靜的坐了下來,纖手一把一把的將地上的野草拔起來,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而那侍衛,也不在多說,隻是站在她的身後,沉默不語,宛若石雕一般。

“我要等他回來。不然,打死我也不走。”

靈靈發泄了一通,堅定的說道。

“可是……。”

沒等安侍衛開口,靈靈就站起來怒道:“你再說,信不信我從這裏跳下去?”

那名侍衛一驚,急忙後退了兩步,弓腰抱拳道:“屬下遵命。”

“元芳,劉夏如果麵對兩位大師級強者,他有多大把握活下來?”

靈靈呆呆的望著遠方,似乎心早就不在這裏了。

“呃,劉夏天賦異稟,以他目前實力,麵對一位大師級強者,自保有餘。”

“那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靈靈突然轉身,帶著大聲的喝到。

“小主,這種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老爺再三交代,請別為難小人。”

元芳不卑不亢的說道,天塌不驚,淡定自若。

“好,不方便是吧?等我回去,我非要把你在明月樓和天元幹的那些事情,弄成小冊子,分發給龍都每一個人。你就等著那些禦史言官參你的屁滾尿流吧。”

那元芳,猛然抬頭,盯著靈靈足足看了有半分鍾,心裏這個恨啊。

媽的,跟劉夏學點什麽不好,坑蒙拐騙的招數倒是學不少。

靈靈絲毫不畏懼他那利劍一般的目光,水靈靈的大眼睛,神采飛舞,帶著幾分狡黠。

“屬下遵命。”

經過一番心裏交鋒,元方看來是妥協了。

“哼,少糊弄我。我還不知道你們,陰奉陽違。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我告訴你,如果劉夏不是活著回來的,哪怕是少胳膊少腿,你就帶著我的屍體回去把。”

元芳陡然一個激靈,看那靈靈,似乎一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禁低下頭。

而此刻,卻發現她皓腕上的手串竟然不見了。

當下一驚,抬頭看了靈靈一眼抱拳道:“屬下遵命,萬死不辭。”

說完,縱身一躍,直接落到了山腰上,幾個起落,就不見人影。

靈靈得意的一笑,隻是,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消失了,不一會便愁眉不展,失魂落魄的朝著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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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

劉夏坐在吞雲獸拉著的車駕上,一路搖晃著朝著雲霧山莊出發。

內庫長老在前開道,那二十名弟子騎著土靈獸分裂在車車駕兩側,守護著劉夏的車駕和身後的賀禮。

劉夏這次是以見雲宗未來掌教的身份去的,自然規格待遇比較高。

坐在車駕上的劉夏,不禁暗暗的佩服袁天飛的心思縝密。

這次袁天飛故意造勢,看樣子是準備偃旗息鼓,承認劉夏的地位,這樣一來,如果劉夏出了什麽事情,他也好為自己辯解。

想到這裏,劉夏不禁一笑,以退為進,看來這次袁天飛絕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不會讓這一步。

不經意的,劉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不禁皺起眉頭。

這股香味,太熟悉了,因為隻有靈靈身上才有這股香味。

當下劉夏一驚,以為那個丫頭悄悄的跟來了,急忙掀開車簾一看,跟著的那些弟子身高馬大,靈靈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那麽像。

這個時候,劉夏才將目光落到了手腕上的手鏈上。

舉起來聞了聞,果然,香味是從這個手鏈傳出來的。

這手鏈劉夏經常見,看見很是普通,雖然這手鏈的材質有些少見,但是見的次數太多,也就從來沒有當回事。

將手鏈退了下來,仔細的翻看著。

越看,劉夏越心驚。

因為,以前劉夏不是陰陽師,所以不懂的其中的門道。

如今他也是一個二階陰陽師,雖然還沒有開始祭練武器,法寶之內的東西,但是卻能看出來這手鏈的門道。

這手鏈,摸上去非常粗糙,那些粗糙的表麵,其實是數不清的法印和靈刻。

手鏈上的法印和靈刻,猶如天上星辰一般繁複,在這樣小的東西上,這可不是一般陰陽師有的能耐。

仔細的觸摸著手鏈,在手鏈扣子的地方,劉夏隱約的摸到了一行十分古怪的小字。

“丹語?”

劉夏心裏更加的驚訝。

所謂丹語,是隻有陰陽師才懂得一種奇怪的語言。

這是祭練物品之後留下的紋路,不知道從何時起,這種紋路漸漸的形成了一門語言,用來銘刻在陰陽師親手製作的作品上。

這丹語,十分的清晰,看來這陰陽師的功力,十分精深。

用手仔細觸摸,劉夏開始翻丹語的意思。

突然之間,劉夏愣在了車裏,如同天雷紅頂一般,目瞪口呆。

以為,手鏈上的丹語清晰的寫著——設蛻靈靈懸延之辰,賀宣壽之禮,段偉,天寶三十七年。

這短話大概意思就是慶祝靈靈你生日快樂,特地送上薄禮。

當然,這個劉夏不驚訝,驚訝的是送禮的這個人。

龍魂大陸上有一個天問級別的陰陽師,也是唯一的一個天問級別的陰陽師,他就叫段偉。

放眼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天問級陰陽師,那是一個變態的無以複加的存在。

陰陽師分為一到九階。五階之上,成為大陰陽師。

到了九階之後,才是天問級陰陽師。

龍魂大陸綿延幾萬年的曆史,天問級陰陽師,超不過一百個。

而在天問級陰陽師至上的,還有天奪,天驚這兩個級別。

但是,那隻是傳說。

這樣的一個舉手投足都讓龍魂大陸變天的老變態,在天極王朝有用無上的地位和榮耀,竟然給靈靈這個丫頭送生日禮物。

那這靈靈,到底是什麽來頭?

劉夏無法掩飾心裏的驚愕,目瞪口呆的問道。

片刻之後,劉夏終於露出了一絲苦笑。

“師叔,翻過前麵那座山就到雲霧山莊了,內庫長老讓我們這裏休整一下。”

一名入門弟子在車窗外恭敬的稟報道。

劉夏推開了車門,此刻,車隊已經停到一處溪穀邊上,麵前乃是西北有名的雲霧山,而雲霧山莊,就在這連綿不絕的雲霧山,五雷峰下。

早有兩名入門弟子將洗漱用的臉盆,毛巾等物品準備妥當,內庫長老在幾個弟子的伺候下更衣。

一連在車上晃悠了三天,一行人此刻都是風塵仆仆,不收拾一下,如何見人?

洗漱完畢之後,見雲宗的宗門的旗幟被懸掛了起來,迎風招展,在空中獵獵作響。

休整了大約不到一刻鍾,二十名弟子手執旌旗,翻身上了坐騎,開始朝著山上前行。

劉夏回到了車駕上,內庫長老就坐在他的對麵,隻是這老頭,緊閉雙目,如同石雕,顯然不想同劉夏有任何交談。

劉夏看他那一副拒人千之外的德行,也懶得去跟他說什麽。

這一路倒是十分的平靜,因為劉夏知道,袁天飛不會在來的路上下手,一來是動機太明顯,二來,是因為確實得給雲霧山莊的老莊主祝壽。

但是,回來的路上就一定不會太平了。

去雲霧山莊拜壽的宗門少說有七八個,魚龍混雜,中間指不定能夠發生什麽事情,而且,劉夏覺得,既然袁天飛身後的那個人,既然能夠動用天心山莊,那麽,他就能夠動用更大的勢力。

在拜壽當中,或者拜壽之後,自己如果出事,自然沒有人再懷疑袁天飛。

此刻,車隊已經在雲霧山的盤山路上前行,拉開車窗,看見遠處山峰雲遮霧罩,飄渺幽深。

劉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看前方黑洞洞,讓老夫去殺個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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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心理話吧。

我是08年來到縱橫開始寫書的

算是縱橫最老弟一批寫手

眼睜睜的看著,一批又一批朋友離開了這個行業。

如今看到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麵孔。

這是一個大浪淘沙的行業

拚到最後其實拚的還是毅力

還好,我還有信念,我還在堅持著。

這次開新書的時候,看到很多老朋友回來專門給我投票

心裏感慨萬千。

我還在努力。

少年不就該在陽光下揮灑汗水麽?

兄弟們,請支持紅眸。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