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斜斜的靠在劉夏的肩頭,感受著劉夏手掌的溫度,便抬頭望著劉夏,在劉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笨蛋師哥,你在想什麽呢?”

靈靈看劉夏若有所思,便好奇的問道。

“沒事。”

劉夏淡淡的笑道。

今日猛然聽到靈靈說起提親這件事,不由的給劉夏敲響了警鍾。

靈靈身為郡主,他的父親,乃是八大鐵帽子王之一,影響力巨大。

貴族聯姻,本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以靈靈的身份和他母家的地位,怕是十有八九會被皇帝指婚。

而指婚的人選,弄不好就是那些皇子們。

自然,那些皇子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如此說來,劉夏就十分的被動。

得盡管想辦法解決才好,如果他貿然向皇帝提出要這個要求,以目前劉夏對皇帝了解,他並不清楚皇帝會這麽辦這件事。

畢竟,靈靈的父親手握兵權。

“切,騙人。以前在見雲宗的時候,每當你遇到什麽難題,都會是這個表情。”

“哎呀,還是你懂你師哥。”

說道這裏,劉夏便抱緊了靈靈。

“笨蛋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其實呢,你得盡快和皇上言明此事。你無父無母的,沒有給你主張,這件事,你得自己去辦。聽我父親說,皇帝很疼愛你的。”

“但願吧。你家的影響力太大,我猜想,皇帝心裏已經有了打算。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件事提出來。”

“看把你嚇的,我剛才就是說著玩的。不放心,我段靈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除了你,我這輩子,誰也不會嫁的。”

靈靈篤定的說道。

“少胡說。你要相信你師哥,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劉夏嘿嘿笑道,便不由的低頭,掀開了靈靈的領口,向內看去。

“哎呀,你要死啊。”

靈靈羞澀的滿臉通紅,急忙推開了劉夏。

“小氣,就當你師哥沒看過一樣。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經常纏著你師哥洗澡的。”

“你要是再胡說,我就生氣了。”

靈靈狠狠的敲了劉夏的腦袋一下,憤憤的說道。

“好了,不鬧了。我們睡覺吧。”

說道這裏,劉夏便躺在了**。

靈靈揪住了他的耳朵道:“要睡覺回你的王府睡去。給我起來,無賴鬼。”

劉夏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便按到在**。

靈靈掙紮了幾下,實在是沒有劉夏力氣大,便放棄了。

兩個人就這麽看著,一直等到天微微亮,靈靈便昏沉沉的睡去了。

劉夏給靈靈覆好被子,便從窗戶悄悄的溜了出去。

隨即,劉夏便回到了袁炳龍的宅邸內。

袁炳龍顯然是忙碌了一夜,剛剛回來不久。

見到劉夏,便抱拳道:“王爺,我昨天晚上四處打聽,可巧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的商隊那天正好經過那裏,全過程都看見了。負責查抄白家商隊的,乃是都察院的千戶馬嘯。我已經命兄弟們去打聽他的住處。請王爺稍等。”

“你果然有些門道。”

劉夏鬆了一口氣說道。

“王爺謬讚了,小的在龍都這幾年,認識了不少朋友。三教九流的,各大幫派都有些交情。打聽點事情,還是容易辦到的。”

兩個人等了半個時辰,便有人匆匆的回來,急忙說道:“打聽清楚了。那個叫馬嘯的千戶,就住在東城。家裏有一妻一妾,上有雙親。還有兩個孩子。”

“去白府送信,讓我師妹來這裏找我。要快。”

劉夏說道。

袁炳龍二話沒說,便親自去了。

一個時辰後,采薇便和袁炳龍一起回來。

“采薇,你一會邊去追蹤馬嘯。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叮住。有什麽事情,你馬上讓袁炳龍通知我。我得回王府去了。”

劉夏說道。

“師哥,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和問心姐姐都十分擔心你。”

“放心了,小事情。我被皇上軟禁了。讓我閉門思過。這拓跋淩雲,要害白大哥,我怎麽能袖手旁觀。這個人十分重要,一定要盯緊了。”

劉夏囑咐道。

“師哥放心。”

采薇自信的說道。

袁炳龍在一側聽的目瞪口呆,顯然,他這王爺是跟都察院的幹上了。

心裏自然有些害怕。

“袁老兄,你和靈靈去吧。”

說完,劉夏便出了大門,匆匆的朝著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王府,天色大亮。

大寶的鼾聲如同打雷一般。

劉夏坐在院子裏麵,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整整一天,王府內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劉夏接到了袁炳龍的密信。

送信的乃是靈靈圈養的信鴿,打開之後,上麵寫著,馬嘯已經出城。

劉夏當即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又戴上了人皮麵具,便悄悄的從王府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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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夕陽西沉,勞作了一天的人們,都匆匆的向城內趕去。

而一輛都察院的馬車,卻和人潮逆向而行,徑直朝著城外而去。

車內,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拓跋淩雲的心腹王天運。

而另外一個人,穿著飛魚服,年紀四十多歲,個子不高,身材微胖,下頜留著幾縷胡須的,便是督察院的千戶——馬嘯。

“王老哥,今日怎麽有雅興,去城外喝酒啊?”

馬嘯疑惑的問道。

“馬老弟,隻是督工的意思。今夜督工在城外的別院內,要請你喝酒。這可是好事啊。你也知道,趙老要退休了,千戶裏麵,必然有一個要頂替趙老的位置。而你小子當副千戶這麽多年,今日督工親自請你喝酒,你想想,會發生什麽事情?”

王天運訕訕的笑道。

馬嘯一聽,頓時一愣道:“你是說,督工要提拔我?”

“自然了,不然這麽多副千戶,為什麽讓我特地來請你去喝酒啊?”

王天運淡淡的笑道。

王天運乃是督工的心腹,馬嘯一聽,便再無疑心,論資曆也該熬到他了。

當了千戶,和現在便不能和現在同日而語了。

“多謝王大人,如果真要是被王大人言中的話,我一定請王大人好好的快活快活。”

馬嘯急忙說道。

“你我兄弟,說這些話,不是見外了?不過呢,我可聽說,玉春樓可是來幾個不錯的外國妞。有時間,咱們去好好樂樂。”

王天運哈哈笑道。

馬嘯一聽,心裏更加的篤定,這次是要升官了。

一路上馬嘯都十分興奮,不到一個時辰,馬車便到了拓跋淩雲在城外的別墅內。

這裏,是拓跋淩雲的別院,每年盛夏,拓跋淩雲都會帶著他的家眷,來這裏避暑。

所以馬嘯也十分熟悉,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進入了別院內,到了花廳,王天運笑道:“督公在後院,我去請督工。你在這裏稍坐。”

說完,王天運便離開了。

馬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緊張在花廳內走來走去。

此刻,一個下人便將茶水奉上,隨即轉身離去。

馬嘯心裏緊張,自然有些口渴,拿起來茶盞,便喝了一口。

不到一分鍾,馬嘯便感覺有些頭暈,視線模糊。

這個時候,王天運便走了出來。

馬嘯知道他一定是中毒了,當即喊道:“王大哥,這茶水裏有毒。”

“我知道。”

王天運淡淡的一笑。

“你!!”

馬嘯頓時渾身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轉身便要走。

“馬老弟,你要去那裏?”

王天運身形一閃,便擋在了馬嘯麵前。

馬嘯怒道:“卑鄙小人,督公知道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哼,這就是督公的命令。馬老弟,你我都是明白人。督公說了,你安心上路,你的孩子和老婆,以及你的家人,督公會保證他們榮華富貴。如果你要反抗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

王天運怒喝道。

馬嘯聽到這裏,陡然一驚。

這毒藥雖然猛烈,但是憑借他修為,要強闖出去,也不是沒有希望。

但是,如果他就這麽走了,他的老婆孩子都要完蛋。

在都察院這麽多年,自然知道拓跋淩雲的狠毒,馬嘯腳下一個踉蹌,便後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

“馬老弟,咱們同僚一場,別逼我動手。這毒藥名叫溫柔鄉,隻要你不反抗,一會便會慢慢的失去知覺。你死後,我們會說你和匪徒搏鬥犧牲。朝廷不僅會撫恤你,你的家人也能平安。千萬不要幹傻事。你知道,在都察院,咱們都是為誰賣命的。”

王天運說道。

馬嘯聽到這裏,無比的絕望。

這樣的毒性,縱然是衝出去,也怕是無濟於事。

似乎,真的是五路可走。

“卑鄙!”

馬嘯怒道。

“嗬嗬,馬老弟,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要不是你想表現,親自去查抄白家商隊,恐怕這次也不用就這麽死了。別掙紮了。我送你上路。”

王天運淡淡的一笑,便朝著馬嘯走去。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黑影衝天而降。

“轟隆!”

一聲巨響,整個花廳瞬間坍塌。

王天運下意識的護住了眼睛口鼻,可是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馬嘯已經消失在座椅上。

當即,王天運一驚,便追趕了出去。

可是,他隻看見天空中人影越飛越遠,追是追不上了。

“媽的。”

王天運怒罵一聲,便急忙朝著外麵跑去。

劉夏此刻扛著馬嘯一路狂奔,轉眼的功夫,便已經飛出去了七八裏,估計王天運再也追不上來了。

這才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將馬嘯放下。

此刻的馬嘯,已經完全昏迷。

“前輩,這毒能解麽?”

劉夏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