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督工!”

都察院的那些探子看到劉夏一步步的朝著拓跋淩雲而去,頓時便朝著他們督工跑去。

然而,劉夏身形一閃,瞬間穿過人群,直接落到了拓跋淩雲的麵前,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夏一腳踩在拓跋淩雲後背,天權已經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拓跋淩雲,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別人拿我的親人朋友威脅我,你可以去死了。”

說道這裏,劉夏便猛然舉起天權,狠狠的朝著拓跋淩雲的後背砸落。

“住手!”

陡然間,一聲大喊,隨即一股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靈力,瞬間朝著劉夏爆射而來。

劉夏頓時向後爆退,同時,他陡然將靈力灌注進入了天權,怒喝道:“天權劍意!”

一股凜冽的血色劍氣,瞬間從天權之劍鋒,爆射而出。

“轟!”

一聲巨響,兩股靈力在半空中相遇,頓時在半空之中掀起了一道漣漪,瞬間一股衝擊波便向外擴散。

此刻,劉夏才看見,向他出手的竟然是皇帝的親隨,陳墨陳公公。

劉夏落地之後,忍不住的倒退兩步,而陳公公卻直接擋在了拓跋淩雲的麵前,一臉錯愕的望著劉夏。

“王爺,手下留情。老奴奉命召二位進宮。”

陳墨此刻微微的笑道。

劉夏站在遠處,也是驚愕不已。

這陳墨的修為,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真要是搏命的話,勝算很小,雖然之前見了幾次,都感覺此人身上的靈力平平,但是剛才爆發出來的實力,卻絕對在聖者左右。

這個時候,陳墨已經將拓跋淩雲扶起來了。

已然錯過了幹掉拓跋淩雲最好的時機,此刻如果再動手,便是抗旨。

劉夏也隻能作罷。

拓跋淩雲此刻咬牙切齒,異種靈力在他體內久久無法消散,讓他十分痛苦。

望著遠處的劉夏,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這才對著陳墨道:“多謝公公。”

“護國公客氣。皇上已經聽聞此事,請跟老奴走吧。”

拓跋淩雲此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心裏暗道:“等見了聖上,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劉夏私闖都察院,包庇朝廷欽犯,就衝他這些罪名,也足夠把劉夏置於死地了。

不過,站在遠處的劉夏,卻不以為然。

“王爺,跟老奴走吧。”

“勞煩公公帶路。”

劉夏淡淡的一笑,走到了拓跋淩雲的麵前,不屑的一笑。

拓跋淩雲鐵青的臉頰上,肌肉不禁抖動了兩下。

片刻的功夫,三個人在禦林軍的護送下,便到了正陽門前。

進入皇宮,陳墨回頭道:“二位,老奴前去通報。二位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在節外生枝。聖上此刻,已然是雷霆大怒。萬萬不可再衝動了。”

“嗬嗬,陳公公放心。”

拓跋淩雲抱拳說道。

劉夏背負著雙手淡淡的笑道:“那我一會再殺他。“

“你!”

拓跋淩雲怒發衝冠,不由的引起內傷,忍不住的噴了一口血。

陳公公輕歎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不到一刻鍾,便聽見陳公公喊道:“聖上有旨,宣威遠親王,護國公覲見。”

當即,劉夏便和拓跋淩雲,進入了清華殿內。

這裏,是皇帝日常辦公的地方,劉夏和拓跋淩雲進去之後,便跪倒行禮。

“啪!”

一個精美的禦瓷茶盞,摔在地上,成了碎末。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

隨後,便聽見皇帝暴怒道。

“陛下息怒。”

護國公急忙磕頭說道。

而劉夏,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怒問道。

“啟奏陛下,近日祥瑞商行,密謀造反。微臣將祥瑞商行少東家抓捕,卻沒有想到,威遠親王竟然帶著人私闖我都察院,威脅微臣放人。微臣無奈,隻能出手阻止。”

拓跋淩雲說道這裏,便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隨即鮮血便沿著他的鼻子和嘴巴便滴落了出來。

顯然是負傷不輕。

皇帝看到他這傷勢,不由的錯愕的看了劉夏一眼。

“拓跋淩雲的修為在大宗師級別,這小子竟然能把他打傷,不簡單啊。”

皇帝心裏默默的暗道。

“事情果真是這樣的?”

皇帝厲聲問道。

劉夏此刻抬頭迎著皇帝銳利的目光,冷笑道:“護國公當真是威風啊,這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那怪說您在龍都是一手遮天啊。您隨便說,隻要我還活著,你就要死。”

“放肆!”

皇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陛下息怒。”

頓時,四周太監宮女紛紛下跪,陳墨急忙勸道。

“陛下,威遠親王無視國法,禍亂朝綱,包庇欽犯,這樣的人,如果還留在朝堂之上,那是國家是禍,萬民是禍啊。還請陛下聖斷,懲治這目無法紀,反上作亂的賊子。”

護國公急忙抱拳說道。

“護國公果然是大公無私,忠心耿耿。”

劉夏冷笑一聲說道。

“白榮軒密謀造反,證據確鑿。本官是指秉公處理,而且王爺三番五次的包庇白榮軒,你們真的隻是朋友這麽簡單?”

護國公抱拳說道。

這話說的十分誅心,明顯是要汙蔑劉夏和白榮軒造反。

“這說來可就有意思了。你的兒子在龍都惡行累累,護國公大人呢,視若無睹。而我朋友白榮軒,一向奉公守法,結果卻能被你汙蔑成欽犯。當真是好一個秉公處理。至於你說,本王和白榮軒勾結造反,你可真是會說笑。”

劉夏不屑的笑道。

“這是怎麽回事?”

皇上聽劉夏這話中有話,便厲聲問道。

“陛下,微臣偶見護國公的兒子,囂張跋扈,便出手教訓。結果,第二日,微臣的朋友,便被汙蔑成了欽犯,而且,證據確鑿。這可真是好巧啊。”

劉夏抱拳說道。

“陛下,休要聽他信口雌黃。微臣調查祥瑞商行,已經數月。前日微臣的探子舉報,祥瑞商行的商隊內,夾雜違禁物品。便派人去搜查。在他的商隊內,搜出龍袍等物品十多件,這才去查封他的商號。經過一番搜查,發現祥瑞商行確實圖謀不軌。所以微臣才帶人抓人。威遠親王百般阻撓,今日有私闖我都察院。還請陛下明察。”

“哈哈哈哈,我說護國公大人,白家經營祥瑞商行多年,有些錢那是自然的。不過呢憑借白家的財力和實力,想要謀反?你當真會開玩笑。我想,白家人還沒有蠢到造反希望都沒看見,便預備龍袍之類的東西吧?我說護國公大人,這偽造龍袍,欺君之罪,你可得想好了。其他的不說,本王敢以向上人頭但抱,白家絕對沒有任何造反的意圖。你敢用你的人頭擔保,你兒子沒有幹過什麽違反的事情麽?”

劉夏不屑的笑道。

聽到這裏,皇帝心裏已然明了。

白家的實力,隻能算做龍魂大陸二流世族,如果說影響力的話,二流世族都不足。

要說他們謀反,確實十分牽強。

“這件事,朕會命刑部和大理寺你督辦。你都察院,便不要再插手此事。如果白家果然有謀反意圖,朕會還給你一個公道。而你!”

說到這裏,皇帝臉色一變道:“私闖都察院,打傷朝廷官員,目無法紀,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有。”

說道這裏,劉夏便將懷裏的訴狀拿出來道:“今日清晨,微臣去順天府衙門告狀,順天府衙門看到這張訴狀,便嚇的渾身顫抖。微臣懇請皇上,責令他人查辦此案。至於護國公汙蔑微臣的重重罪責,微臣相信陛下聖明,會還給微臣一個公道。至於微臣大鬧都察院,乃是大丈夫男子漢該做的事情。如果陛下非要責罰,微臣無話可說。”

“好一個無話可說,你還認為你自己做的對不是?”

“不錯。護國公汙蔑本王謀反,如果我今日不鬧,豈不是順了他的意?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問心無愧!”

劉夏迎著皇帝銳利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放肆!傳旨,威遠親王目無王法,罰沒三年俸祿,囚禁在王府,閉門思過。”

當即,皇帝便怒道。

“謝陛下。”

劉夏聽到這裏,便急忙磕頭謝恩。

皇帝此刻拿起來訴狀看了一眼,便遞給了陳公公道:“責令薛大學士親自督察此案。一定要給朕查的水落石出。”

拓跋淩雲聽到這裏,不由的一愣。

薛閣老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不過,拓跋淩雲有恃無恐,那些案件,他早就做的滴水不漏,任憑誰去查,都是無濟於事。

至於劉夏手裏的那個證人,根本不足為懼。

而隻要坐實白家謀反,劉夏必死無疑。

那些東西,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白家的商隊裏麵搜查出來的,劉夏這次,他是跑不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聖明。”

“退下吧。”

皇帝拜拜手道。

當即,劉夏和護國公兩個人便行禮告退。

到了大門之外,劉夏笑道:“拓跋淩雲,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能漫天過海麽?”

“哼,威遠親王,咱們走著瞧。本公會親自看著你上了那斷頭台。”

護國公微怒道。

“嗬嗬,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知道我為何敢大鬧你都察院麽?”

劉夏淡淡的笑道。

“哼,你這是狂妄無知。”

“錯了,是我知道,就算是我真的造反,皇帝也不會殺我。”

劉夏說道這裏,便淡淡的一笑離開了。

此刻,拓跋淩雲猛然一驚,直接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