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鐵血衛一哄而散的時候,睿姐等人,還愣在那裏。

大寶此刻已經將趙連生給五花大綁,他乃是小公爺的親隨,小公爺幹的那點事情,估計他全部知道,有他在手裏,便是人證。

“草民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劉夏一揮手說道。

睿姐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堆笑的說道;“多謝王爺今日替我們解圍,民女感激不盡。”

“小事一樁,隻要日後好好款待我兄弟便好。走吧,大哥。”

說道這裏,劉夏便緩緩的起身,大寶直接將趙連生抗在肩頭,朝著劉夏點點頭。

無雙院眾人,將劉夏送到了大門外,看著劉夏離去,這才轉身回去。

睿姐關上了門之後,便鬆了一口氣,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畢竟,小公爺名聲在外,雖然如今,這王爺願意為他出頭,可是誰知道日後會如何?

如今也隻希望,這件事到這裏,便是告一段落了。

“來福,去把街口的對牌摘下,從今日起,我們不接外客了。”

睿姐猶豫了片刻說道。

來福乃是他這裏的夥計,聽到之後,先是一愣,隨後便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便從角門出去了。

馬車在馬路上搖晃著,車內,劉夏靠在車窗邊上,聆聽著龍都夜晚的寂靜。

“今日爽了沒有?”

劉夏好奇的問道。

“沒有,不過麽,那小雙長的確實不錯,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如同誰說話一般。貧僧很是滿意。”

大寶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去,你都沒爽,怎麽在屋子裏呆了那麽半天?”

劉夏不屑的說道。

“貧僧在屋子裏,給她宣揚佛法來著,然後有談了談了人生理想。自然費事了。”

劉夏聽到這裏,便微微一愣道:“我去,你花錢在青樓內跟頭牌談人生談理想?你可真有追求。”

“告訴你,貧僧是個純潔的人。”

此刻,大寶一臉嚴肅的說道。

劉夏頓時無語。

次日,劉夏在白府修煉,到了龍都之後,生活十分安逸。

劉夏如今貴為親王,事無巨細,都不用他去過問,自然有白榮軒處理的妥妥當當。

由於並無實權,所以也沒有人叨擾,日子過的十分舒坦。

到了下午的時候,劉夏獨自一個人,走在白府的花園內。

這白家到底是世族,又經營商號,買賣這些年做的有聲有色,自然他的府邸內,也是十分的別致。

隻是,走了沒有幾步,便看見白府的老管家正在愁眉不展的和白榮軒說什麽。

白榮軒此刻也是緊皺眉頭,臉上帶著幾分猶豫之色。

此刻,白榮軒看見劉夏,便抱歉笑道;“王爺,今日你氣色不錯啊。這幾日,可住的習慣?”

“白兄客氣,隻是剛才看你,愁眉不展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夏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今日上午,我家的一隻商隊被朝廷扣押了。剛才我派人去打聽,結果才知道,扣押我家商隊的竟然是都察院。”

“都察院?什麽罪名?”

劉夏問答。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要其他的衙門口,我白家多少都有些交情,可是這都察院,卻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如今也不知道那些夥計到底是犯了什麽事,為什麽扣押他們。”

白榮軒此刻,顯然有些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匆匆的過來,急忙跟老管家說了幾句,老管家聽完,不由的臉色一變道:“少主,大事不好。剛才都察院的探子,把我們的總號給抄沒了。人還在總號內沒走。”

白榮軒聽到這裏,頓時吃了一驚。

祥瑞商行在龍都的總號乃是祥瑞商行在北方的總部,被抄沒,整個北方的祥瑞商行,弄個好就要癱瘓,這損失可太嚴重了。

“備車,馬上去總號。”

白榮軒當即說道。

劉夏此刻,隱隱的覺得,這件事和昨天晚上在無雙樓的事情,有些聯係,便急忙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當即,白家的馬車便到內城東城外。

這裏,是內城最繁華的地方,全國幾十家聞名的商號,都在這裏設立了總部。

往日裏,這裏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不過,當劉夏趕到這裏的時候,街道上人並不多。

不少商家看見白家的馬車來了,都紛紛的跟在後麵,準備看熱鬧。

到了白家總號之外,便看見大約六十個都察院的探子,將大門封鎖。

白家的那些夥計,如今都跪在牆根下,低著頭,不敢出聲。

白榮軒下車,便朝著商行而去,剛到門外,便被探子給攔住。

“退後,都察院正在辦案,任何人不準靠近。”

“諸位官爺,小的是你祥瑞商行的少東家,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白榮軒急忙問道。

“你就是祥瑞商行的少東家?很好,老子們還省得去抓你了,來人,給我拿下。”

頓時,他身後的幾個探子,便要抓人。

“住手!”

當即,劉夏便擋在了白榮軒身前,一年怒色的道:“你們憑什麽抓人?”

“哎呀,你小子是誰?我們都察院要抓人,你管的著麽?識相的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抓了。”

當下,那個百戶便喝到。

此刻,劉夏便拿出來他的印璽,給那個百戶看了一眼。

百戶一驚,急忙跪在地上喊道:“微臣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隻是,那個百戶又抱拳道:“王爺,都察院此刻正在辦案,還請王爺回避。”

都察院是直接授命給皇帝辦差的,所以,縱然是劉夏,也是無權幹涉。

此刻,緊閉的祥瑞商行大門,被推開,出來一個穿著飛魚服的千戶。

這個千戶,長的十分威嚴,手裏緊握秀春刀的刀柄,他一出現,四周的探子們便紛紛的抱拳行禮。

“都察院辦案,何人膽敢喧嘩?”

當即,這個千戶便怒道。

“大人,威遠親王駕到。”

百戶急忙提醒道。

千戶一愣,便急忙跪在地上喊道:“微臣參見王爺。”

“起來吧,你們為何要抄沒祥瑞商行?”

劉夏問道。

“呃,回王爺的話,具體原因,小的並不清楚。不過,還請王爺回避。”

說完,他便看著白榮軒道:“你便是祥瑞商行的少東家?”

“不錯,敢問,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來人,帶走。”

當下,幾個探子就要去抓白榮軒。

“住手,抓人總要給個說法吧。”

劉夏喝到。

“威遠親王,請不要難為小的們,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辦事而已。至於為什麽要抓他,等他去了都察院,便知道了。還請王爺讓開。”

那個千戶淡淡的說道。

都察院要抓人,從來不需要出示什麽,想抓便抓。

劉夏心裏明白,這次都察院,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而且,白榮軒一旦被帶走,想要給他弄個什麽罪名,還不都是都察院說的算?

就是說白榮軒謀反,也隻不過做點偽證便可以。

如果此刻阻止他們抓人,便是幹預都察院辦案,這明顯是個陷阱,隻要他今日敢阻攔,都察院一定會上報聖上,包庇欽犯,他可有理說不清。

而且,白榮軒拘捕,便是給了更多借口來對付祥瑞商行。

但是,劉夏心裏清楚,這個陷阱,他必須跳,一旦白榮軒被抓走,想活著走出都察院,那是不可能了。

“白兄,我們走。今日本王在這裏,我到要看看,誰敢把你帶走。”

說到這裏,劉夏便給白榮軒打眼色,讓他上車。

“王爺,請不要讓小的為難。如果王爺今日,非要把他帶走,微臣便隻能得罪王爺了。”

那個千戶一抱拳,淡淡的說道。

“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得罪我。本王的身份,乃是聖上禦賜,縱然是本王有罪,也是聖上說了才算。如果你不怕吵架滅族,盡管來得罪本王。”

說到這裏,劉夏一伸手,天權便出現在手裏。

頓時,劉夏雙眸燃起兩道光焰,強大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劉夏此刻亮明了身份,沒有聖旨,都察院便不能動他。

“我們走。”

說道這裏,劉夏便帶著白榮軒上車。

“王爺,你可知道,包庇欽犯是什麽罪名?”

千戶急忙說道。

“他是不是欽犯,也不是你們說了算。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複,不然,我便參你們濫用職權,迫害忠良。這天下,不是你們都察院的,是聖上的!”

說道這裏,劉夏便跟著白榮軒離開。

都察院自然不敢去圍堵劉夏,沒有聖旨就去抓劉夏,開始要掉腦袋的。

“大人,現在怎麽辦?”

他的手下急忙問道。

千戶一臉淡然,嘴角露出了一縷微笑道:“讓他們走,繼續給我查。”

白榮軒此刻坐在車上,驚魂未定,雖然白家有權有勢,但是都察院,他們是惹不起的。

而且,白榮軒不解,他們一向奉公守法,怎麽會惹到都察院的人?

唯一的解釋,便是劉夏。

“王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放心,他們不是衝著你白家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有我在,你安心便好。”

劉夏淡淡的說道。

白榮軒聽見劉夏這麽說,便清楚,他一定是得罪了都察院,不過,白榮軒心裏清楚,如果能扛過這一關,他們在龍都,便有了靠山。

於是微微笑道:“那多謝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