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為,你要想徹底的剿滅海寇,第一,便是要先將這些禍國殃民的奸商找出來,斷絕他們的補給,這樣一來,剿滅他們事半功倍。第二,剿滅海盜之後,便是也尋找他們的生存之道。臣聽聞,雖然海外列島土壤稀薄,無法耕種,但是卻風景秀麗,為何不能發展一些觀光項目,讓中原的遊客,去那裏花錢,他們有錢了,便會來中原買他們的生活物質。這樣一來,他們能混個溫飽,吃飽肚子,便不會年年侵擾。而且,臣聽聞,列島之中,資源豐富,單單是玄鐵礦,便是中原數倍。在那裏發展兵工,也是一個辦法。而且,海洋之中,魚類豐富,列島海寇,之所以年年侵擾,是因為當地世族壟斷漁業,為何不分給他們一些,讓他們有條活路,便也可以解決。”

“綜上所述,微臣認為,於其年年被海寇侵擾,不如,我們養精蓄銳,壯大海軍,以武力之威懾,再傳授生存之道,幾年之後,這些列島的稅收便可以補充國庫,這麽算下來,我們穩賺不賠,而且還開疆裂土。擴大我天極王朝版圖。將海域控製在手裏,便可以威懾四周國家。看似我們付出很多,其實,回報更多。”

“很好,果然有幾分遠見。薛愛卿,你認為何如?”

皇帝龍顏大悅,高興的說道。

“陛下,威遠親王雖然所說的有幾分紙上談兵的弊端,但是,卻一語道破其中關鍵。微臣認為,次方法,值得商榷,頗有價值。”

薛太師抱拳說道。

眾人聽到這裏,紛紛的吃驚,因為,薛太師很少誇獎一個人,他這麽說,便是對劉夏有幾分的肯定。

“浩軒啊,你說的這個觀光,朕倒是十分感興趣。一會散朝之後,留下用膳吧,朕想聽聽具體的細節。”

皇帝淡淡的笑道。

此刻,頓時四周人都憤憤朝著劉夏看去。

尤其是幾位皇子,看劉夏的目光,十分不善,劉夏此刻才意識到,一不小心,便樹敵了。

“多謝皇上。”

劉夏急忙跪在地上喊道。

“起身吧,諸位,今日就到這裏吧。朕有些乏了。退朝吧。”

當即,所有的人便跪安之後,從天極殿內出來。

剛出大殿,二皇子便走過來抱拳笑道;“浩軒老弟,沒看出來你倒是頗有見地,日後可要多多走動。”

“殿下客氣,一定一定。”

“那告辭了。”

說完,二皇子便離去。而太子則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臉上掛著笑容,朝著劉夏微微點頭,便也離去。

倒是三皇子走到劉夏身邊,不屑冷哼一聲,拂袖離去,四皇子壓根都不看劉夏,徑直也離去了。

這個時候,劉夏快步朝著張國丈而去。

此刻,眾人不由的好奇,這劉夏難道和張國丈有什麽交集?

“張國丈,請留步。”

劉夏淡淡的笑道。

張國丈聽見是劉夏喊他,轉身之後,頗為不屑。

看著劉夏的眼神,略帶幾分憤怒。

不過,到底劉夏是親王,他也不能如何。

“嗬嗬,威嚴親王,不知道叫老夫何事?”

“沒事,送給你一樣禮物。”

說著,劉夏便從乾坤袋內拿出來一個木桶,眾人一愣,這木桶劉夏下車的時候,便提著,他們還紛紛猜測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當即,劉夏將木桶打開,頓時一股惡臭便傳播開來。

張國丈猛然一驚,不過已經晚了,劉夏一抬手,一桶大便是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到了張國丈的身上。

“你!!”

張國丈都傻了,活了這麽久,被人潑大糞這可是平生第一次。

四周的那些皇親,此刻是目瞪口呆。

張國丈都要被氣瘋了,一身的大便,一張嘴,黃色的濃湯便留到嘴裏,惡心的他都想去死。

“老夫殺了你!”

張國丈暴怒,頓時,雙眸之中,燃起兩道光焰,身上靈鎧附體。

宗師修為,一覽無遺。

不過,這裏是皇宮,劉夏才沒那麽傻,頓時展開身法爆退。

以劉夏的速度,不要說是張國丈,三個張國丈也不行。

於是,這下皇宮內熱鬧了。

滿身大便的張國丈舉著寶劍,追殺劉夏,自然驚動了皇宮的禦林軍。

劉夏當即躲到了禦林軍之中,隨即,那些禦林軍便將張國丈給團團包圍。

張國丈此刻憤怒無比,但是當看到四周的禦林軍的時候,猛然冷靜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在皇宮內行凶,可是死罪,頓時嚇的身體一哆嗦,將兵器扔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聽到一陣**的陳公公已經趕到。

見到這場麵,饒是他在皇宮中當差多年,也愣住了。

“二位,這是怎麽回事?”

“陳公公,你來的正好,張國丈看我長得比他英俊,要追殺我。”

“放屁,是你潑我大糞。”

“住口,皇宮禁地,你們這麽鬧,成合體統,都給我帶下去,聽候陛下處置。”

陳公公當即一聲大吼,禦林軍便粉粉的拔出了武器。

張國丈看到這裏,後悔不已,一不留心,便中了劉夏的圈套,心裏這個悔恨啊。

劉夏倒是不以為然,朝著張國丈微微一笑,便被禦林軍給帶走。

隨後,劉夏和張國丈分別被囚禁起來。

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劉夏才聽到門外一個公公說道:“奉陛下口諭,要見威遠親王。”

當即,就聽禦林軍打開牢房大門,劉夏隨即便你帶到了天心殿外。

經過一番通傳,劉夏進入了天心殿內,便跪下給皇帝行禮。

“起來吧。”

皇帝帶著幾分你怒火,淡淡的說道。

劉夏起身,才看見張國丈也在一側,裏麵還有一個美婦人,年紀比皇帝略小一些,風韻十足,隻是雙眼微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劉夏猜想,這可能就是張貴妃,二皇子的生母。

“大膽浩軒,你可知罪?”

皇帝當即怒道。

“微臣不知罪。還請聖上告之。”

劉夏不卑不亢的抱拳說道。

“放肆,張國丈一向行為端直,你和並未結怨,你怎麽能潑人家大糞?啊?荒唐,荒唐之極!!”

皇帝是龍顏大怒。

“微臣冤枉啊。是張國丈讓微臣潑的。他就喜歡讓人潑打大糞,不信你可以問他。”

劉夏裝的可憐兮兮的說道。

“胡鬧,一排胡言。”

皇帝都快氣瘋了。

劉夏此刻,大有深意的看了張國丈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道:“張國丈,昨天下午,在城外春芳湖畔,是不是你親自說的?你可不能坑我啊,你說,我潑你一桶大糞,你便不再嫉妒我長得比你英俊。是不是?”

張國丈看到劉夏,肺都快要氣炸了。

換衣服之後,洗了三次澡,結果身上還有一股臭味。

顯然,那大糞裏麵給加了東西,如今一呼一吸,都奇臭無比,本來要好好的處置劉夏。

結果,當他聽到春芳湖三個字,不由的一驚。

因為,昨天就在那裏刺殺的劉夏,他是知道的,刺殺失敗之後,唯一的活口也讓他的人滅口了。

本來以為天衣無縫,結果,劉夏竟然知道。

而且,劉夏敢這麽說,便是有了證據,有恃無恐,如果他敢說實話,到時候,他非要被吵架滅族不可。

先不說刺殺王爺,就是今日在皇宮內私鬥,都是死罪,要不是他的女兒,又哭又鬧,今天的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此刻,他的心裏雖然恨劉夏你恨的想死,可是,也不敢把事情都挑明了。

“呃,陛下,確有此事。”

張國丈如今,隻能打掉牙,把肚子裏麵咽。

隻是當他說完,站貴妃,皇帝,甚至是一向穩重的陳公公,都直接愣在那裏。

足足有半分鍾,書房內死一樣的寂靜。

“胡鬧,簡直是胡鬧!”

皇帝勃然大怒,顯然,皇帝心裏知道,這劉夏一定是抓住了張國丈的把柄。

張國丈理虧,不敢再說。

“皇上,威遠親王目無王法,他出手打傷了我的弟弟,如今我弟弟還在**療傷。請皇上做主啊。”

張貴妃不知道為何他父親突然改口,但是,劉夏打傷了他的弟弟在先,抓住這件事不放,也能懲治於他。

“可有此事?”

皇帝怒道。

“陛下,冤枉啊。”

劉夏一臉的人畜無傷,萬分委屈的說道。

“你還狡辯,我弟弟是不是你打傷的?”

張貴妃起身怒道。

“這件事的經過,是這樣的。那日夜晚,微臣和幾個朋友吃飯回來,便看見張衙內乘車撞到了牆上。微臣處於人道,急忙上去救治。為他療傷,何來打傷之說?不信,你可以問國丈人。”

劉夏急忙解釋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帝怒道。

“呃,犬子確實是自己撞傷的。感謝威遠親王出手相助。”

張國丈眼前一黑,他真是怕了,聽到他兒子的事情,便生怕繼續咬下去。

如今聽到劉夏這麽說,他不順著說,還等什麽?

此刻,張貴妃直接呆住了。

皇帝的臉色,無比鐵青,望著張貴妃你強忍著怒火道:“愛妃,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該當何罪?”

張貴妃頓時一驚,急忙跪倒地上道:“臣妾該死,臣妾該死。”

“荒唐,真是荒唐。”

皇帝狠狠一拍桌子,頓時你滿堂寂靜,所有的太監宮女,嘩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上。

“張貌翔,今日你在皇宮內持械私鬥,理應處斬。朕念在貴妃的麵子上,繞你一命。傳旨,將張貌翔降為伯爵,革除俸祿三年。回家閉門思過吧。如果再犯,立斬不饒。”

皇帝怒道。

張國丈一聽,不由驚呆了。

如今保住了一命,也算是萬幸。

“謝皇上。”

張國丈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不再言語。

“張貴妃,擾亂皇宮,偏聽偏信,朕念在護弟心切,禁足半年。”

張貴妃此刻,麵如死灰,狠狠的瞪了劉夏一眼,也隻能謝恩。

“臣妾,微臣告退。”

隨即張貴妃和張國丈,便都急忙離開了。

於是,大殿內隻剩下劉夏。

劉夏依舊是一臉委屈,如同做錯事的小媳婦一般,渾身顫抖。

裝的那叫一個逼真。

“你,大鬧皇宮,有失皇家體麵,罰俸一年。可有怨言?”

“陛下英明,微臣知錯,微臣知錯。”

劉夏可憐兮兮的說道,弄的他跟受害者一樣。

“那你就滾吧。”

皇帝怒道。

“謝皇上,微臣這就滾。”

說完,劉夏竟然是真的開始滾,動作笨拙,看的陳公公都撲哧一笑。

“你,給我走出去。”

皇帝勃然大怒道。

劉夏依舊是一臉委屈,急忙起身道:“微臣遵旨。”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