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衝虛道長麽,失敬失敬。”

劉夏一抱拳,便朝著衝虛笑道。

“你認識貧道?”

衝虛一愣,當即問道。

“嗬嗬,自然認識。整個西北,誰人不知道上清宮的大名。西北宗門之領袖,很是威武啊。”

劉夏不屑的一笑道。

“無量天尊。想必,你便是最近出盡風頭的聖教聖子了?”

衝虛一番手印,眉頭一豎,便冷冷的說道。

“不錯,我便是聖教的聖子。不過呢,道長深夜光臨,怕不是來這裏看風景的吧?”

劉夏背負著雙手,背對著衝虛淡淡是說道,顯然沒有把衝虛放在眼裏。

“聖子果然是快人快語,貧道今夜前來,有兩件事情。”

衝虛咬牙說道。

“願聞其詳。”

“你聖教的規模,確實超出了貧道的想象。老夫實在是佩服。竟然讓你們在老夫眼皮下麵,發展道如此的地步。”

衝虛不屑的說道。

“那是你上清宮無能。”

劉夏冷笑道。

“無量天尊,聖子殿下,果然是英武不凡。罷了,貧道今夜前來,第一件事,便是求你放梁家一馬。梁家雖然有罪,但是不至於滅族。況且,你準備在這裏修築堤壩,衝毀斷劍山莊,你可曾想過,一旦怒江泛濫,下遊百姓便會遭殃。如此殺生,你就不怕報應麽?”

衝虛厲聲喝到。

劉夏本來就一肚子怒火,聽到這裏,自然更加惱怒。

隻是,他強壓著怒火笑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來求我?關於怒江泛濫,你就不必多操心了。而且,你少擺出來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來指責別人。你這種偽君子,我看著都惡心。”

劉夏冷笑的說道。

“哼,那好。竟然沒得談,老夫便隻能說第二件事情了。貧道有個不情之請,勞煩殿下去我上清宮小住幾日如何?“

衝虛深吸了一口氣,頓時雙眸之中便升騰兩股雪白色的光焰。

一揮手,他的夜風雪便出鞘,緊緊的握在手裏。

瞬間,四周的溫度驟降,宗師的氣場,瞬間將劉夏籠罩。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的劉夏,再也不是去上清宮求援的時候那個劉夏。

麵對著衝虛強大的壓迫感,他不屑一笑道:“哈哈,那好,就讓我看看,你衝虛有這個本事沒有。”

“哼,狂妄的小子。”

說道這裏,衝虛一劍便朝著劉夏衝了過來。

無邊的風雪,瞬間朝著劉夏卷起,滾滾的真氣陡然凝聚。

頓時,地麵便出現了一片裂痕,瞬間便掀起了一道壕溝。

上清宮的武修,到底是有些分量的。

不過,劉夏並未將這些,放在眼裏。

看著衝虛一臉猙獰的衝了過來,劉夏手中血光一閃。

頓時,天權出現。

衝鋒之中的衝虛,看到這一柄巨劍,當即倒吸一口涼氣,直接放棄了攻擊,瞬間向後爆退。

“哈哈,你他媽。的不是很神氣?”

劉夏大聲一笑,當即邁出一步,瞬間便追擊了上去。

衝虛此刻,已經淩亂。

那血色巨劍,他做鬼也不會忘記。

因為,那屬於一個人,一個讓人覺得不寒而栗的年輕人——劉夏!

“天權劍意!”

劉夏一聲怒吼。

頓時血色的劍芒,呼嘯而出。

滾滾的劍氣,宛若奔流的怒江,渾然天成,毫無破綻。

衝虛大驚失色,當即大喝道:“陰陽盾!”

當即,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出現在他的麵前。

“轟!”

一聲悶響,陰陽盾瞬間碎裂。

天權劍意,徑直砸落在衝虛身上。

衝虛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轟隆一聲摔倒在遠處。

剛剛起身,劉夏便追擊過來。

一劍劈下,衝虛本來的舉起夜風雪一擋。

“鐺哴!”

一聲清脆的金屬鳴擊之聲過後,衝虛的手臂,驟然一麻,整個人當下踉蹌的後退了幾十步。

眼神中之中,無比的驚恐。

短短的半年,自從他上一次和劉夏的交手,隻有短短的半年。

劉夏如今力量,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縱然是他宗師修為,都被這一劍砸的無法應對。

而且,剛才那一招的威力,簡直是超出了衝虛的預料。

若不是劉夏手下留情,他就早掛了。

不過,劉夏並沒有打算放棄這個收拾了他的機會。

瞬間,又是一劍劈落。

衝虛還沒有穩住身形,猖狂出擊。

“鐺鐺擋!”

接連三聲撞擊,衝虛手中的長劍,被劉夏巨大的力量震飛。

整個人不停的後退,腳下的地麵,頓時出現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神明印!”

當即,劉夏一收手,瞬間手印出擊。

一個金色的神像,瞬間閃爍。

轟隆一聲砸落在衝虛的胸口,

衝虛宛如歐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挺挺的摔倒在十多米外的地方。

“蹼!”

衝虛一口血噴出來,眼前直冒金星。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夏的腳便已經踩住了他的胸口。

朝著他的老臉上,唾了一口濃痰。

衝虛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麽淩辱過。

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短短的半年,劉夏的實力,已經讓他瞠目結舌。

在劉夏的麵前,身為宗師高手的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被打跟狗一樣滿地亂竄,這張老臉,算是丟到家了。

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劉夏就是聖子殿下,不然,他早就有多遠滾多遠了。

哪敢來惹這個祖宗。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為何聖教會突然對梁家動手。

顯然,劉夏是再利用梁家來消耗聖教的實力。

他的目的,是要鏟除聖教。

而他竟然還給梁家求情,萬一這貨認為,上清宮和聖教有染。

那他上清宮的末日便也到了。

想到這裏,衝虛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王爺,聽我解釋。”

衝虛急忙說道。

“解釋你妹!”

劉夏抬起腳便跺在他的胸口之上。

衝虛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劉夏等這個機會,等了許久了。

自從衝虛當日要殺他的時候,這個怨,便結下了。

後來看在玉真子的麵子上,而且,上清宮在覆滅司馬雲圖的時候,確實幫了大忙。

這才沒有跟衝虛計較。

但是,這次從聖教總壇回來,見雲宗突發變故,上清宮袖手旁觀便罷了,竟然他們還落井下石。

將見雲宗派到上清宮的求援的長老給抓起來。

這劉夏便不能忍了。

他心裏清楚,衝虛之所以這麽做,便是因為自己。

這個讓劉夏,十分的憤怒。

“媽的,你上次你要殺我,老子看在玉真子的麵子上,沒跟你計較。你他媽的還蹬鼻子上臉了?說!為什麽關押我見雲宗的長老?”

劉夏厲聲喝到,當即,再次躲下一腳。

“啊!”

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衝虛疼的呲牙咧嘴。

“你聽我解釋,這是誤會,誤會!”

衝虛將解釋道。

“誤會你大爺的!”

劉夏不解氣,一把揪住了衝虛的領子,直接便拽了起來,舉到空中,一用力,轟隆一聲將衝虛砸落在地上。

頓時,地麵崩塌,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痕,朝著四周蜿蜒。

衝虛直接陷入了大坑之中,耳鼻口鮮血淋漓。

劉夏騎在他的身上,挽起袖子,朝著他的老臉,便左右開弓,一頓暴打。

打的衝虛哭爹喊娘,比殺豬的場麵還壯觀。

別的不說,衝虛嘴裏的那一口好牙,是一個都沒有剩下。

此刻的衝虛,頭冒金星,耳邊嗡嗡作響。

自從成為上清宮的入室弟子,他就沒有被人這麽欺辱過。

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

發泄一通之後,劉夏終於舒坦了一些。

起身站在衝虛邊上,踩著衝虛的老臉道:“告訴你,剛才那些耳光,是替我師哥打你的。讓你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你他媽的不配當西北宗門的首領。”

說道這裏,便狠狠的一踩衝虛的臉頰,頓時便傳來一陣骨骼碎裂之聲,

“饒命,饒命!”

衝虛急忙喊道。

“老子今日就告訴你。上清宮把老子給得罪了。今日老子不殺你,是因為老子得讓你活著看到老子是怎麽收拾你們上清宮的。回去之後,你最好把屁股給洗幹淨。等老子忙完這裏的事情,會親自去上清宮找你,那個時候,我倒要聽你好好給老子解釋。”

說道這裏,劉夏一把揪住衝虛的領子,扶著他站穩。

當即向後退了兩步。

衝虛此刻已經被打的昏頭轉向,根本不知道留下想幹什麽。

隻見,劉夏猛然一腳踹出,直接踹到了他的襠部。

衝虛一聲慘叫,便被劉夏踢飛了幾十米,徑直朝著怒江摔去。

“啊!!!!”

慘叫聲久久在峽穀內回蕩,衝虛噗通一聲,掉入了怒江之中,瞬間就被滾滾的怒江吞沒。

衝虛自然不會死,宗師修為,要是被水淹死了,那就成了笑話了。

放他一條生路,是因為就這麽殺了他,未免便宜了他。

劉夏要做的,便是讓他身敗名裂,要讓上清宮為他們這次愚蠢的決定,付出代價。

望著衝虛消失,劉夏的怒火,終於平息了一些。

回頭便看見,衝虛的夜風雪,便掉落在遠處。

身形一閃,便將夜風撿起,放到了乾坤袋內。

等忙完這裏的事情,劉夏便要將他上清宮攪的天翻地覆。

將這夜風雪,永遠的掛在見雲宗山門之外。

讓經過見雲宗的每一個修士,都看到。

非讓這衝虛,身敗名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