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此刻,縱然是三大堂主,也都愣在那裏。

而那些家主,一個個都一臉幸災樂禍,等這劉夏出醜。

在他們的眼裏,劉夏不過是一個狂妄小人,隻會紙上談兵,並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兩千人,攻下雲麓堡,似乎也隻有傻子才會這麽說。

“好,幾位家主,你們下去休息吧。三日之後,我在雲麓堡等你們。”

當即,劉夏笑吟吟的說道。

“殿下告辭。”

“告辭了。”

當即,三位家主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劉夏等他們走後,坐在書案之後,端起茶盞品了一口。

堂下的三位堂主,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做聲。

“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麽?”

妙音不解的問道。

“做什麽?”

劉夏緩緩起身,拿起來手裏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倒了地上。

當即指著他們三個人怒道:“飯桶!一群飯桶!你們是如何跟教主大人說,這些世族的家主,一個個忠心耿耿的?啊?說你們是如何已經將西北的局勢,掌握在手裏的?先是梁家,如今又是這些家主,一個個包藏禍心,不過是利用我們而已。你們卻自以為是,以為他們是對我們忠心耿耿。如今你們都看到了吧?”

“殿下息怒。”

頓時,三個堂主急忙都跪倒了地上。

“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隻是攻打一個梁家,你們的這些手下,便會推三阻四,如果有一日,教主要攻打天極王朝,他們是不是會反戈一擊,讓我們萬劫不複?”

劉夏繼續怒道。

三個堂主此刻才有些明白,劉夏為何非要攻打梁家不可。

這小小一戰,比起來聖教的想要的天下,不值一提。

但是卻遇到這樣的問題,如果教主知道,他們三個人腦袋,還要不要了?

“這件事,我先不跟你們算賬,等我攻下雲麓堡,我要你們給我拿出來一個方法,徹底的控製他們。不然,老子回到聖壇,你們三個人,全家老小,誰他媽的都不要想活命!!”

說道這裏,劉夏一甩衣袖,直接揚長而去。

剩下這個三個堂主,麵麵相窺。

聖子是來西北督戰的,如今西北戰事不利,又有梁家反水,這些世族的家主,似乎都不受他們控製。

這要是讓教主知道,就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三個人急忙起身,紛紛的去商議對策去了。

劉夏從議事廳出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周睿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沉默不語。

攻打雲麓堡的時候,他就在那裏,遮天的部隊,盡數被殲。

兩千人,是不可能攻下雲麓堡的。

不過,看劉夏氣定神閑,周睿山心裏便覺得,安穩了一些。

畢竟,這一路,劉夏都是出奇製勝,他相信劉夏有辦法。

劉夏在你書桌上,寫了一張單子,交給了周睿山道:“這些材料,明天我就要拿到。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給我弄到。你如果弄不到,就給他們三個堂主,讓他們幫忙。告訴他們,這次,我如果敗了,他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還有,把采薇給我接來。”

“諾!”

走睿山一愣,當即抱拳說道,隨即退了下去。

劉夏隨即盤膝而坐,開始在矮塌上打坐練功。

雲麓堡是必須要攻下的,這是給梁家的壓力。

不然,黃埔英就無法從出現在通天山脈。

拿不下通天山脈,最終製成是一場持久戰,這是劉夏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拖的時間越長,西北就會越亂,到時候,怕是趙勇應付不來。

等到了夜晚時分,采薇乘車到了浯溪鎮。

小丫頭見到劉夏,自然十分開心。

等到了深夜,兩個人便穿著夜行衣,悄悄的從浯溪鎮出發,朝著斷水丘陵而去。

經過前日一戰,劉夏發現,雲麓堡的防禦,確實固若金湯。

要想攻進去,兩千人是遠遠不夠的。

但是,劉夏也意識到,雲麓堡之下,有一條地道,四通八達。

和整個雲麓堡的防禦,融為一體。

要想功下雲麓堡,就必須要出其不意才可以。

不然,正常的進攻,除非劉夏有一萬人,或許可以辦到。

不過,此戰,必須勝。

不將這些世家的家底都拿出來,消耗在斷水山脈,始終是一個麻煩。

兩個人悄悄的潛伏到了雲麓堡的外圍,劉夏便小聲的說道:“師妹,用你的追蹤術,把整個地下通道的路徑,給我標記出來。我有大用。”

采薇丫頭,自然會全力相助。

“師哥,我沒有帶那麽多傀儡。得先抓一些地鼠。”

“好說,我去辦。”

當即,劉夏便轉身離開。

如今的劉夏,在幾隻老鼠,實在是輕而易舉。

片刻的功夫,便抓了十多隻老鼠回來。

采薇便開始控製這老鼠,悄悄的朝著雲麓堡而去。

伴隨著那些老鼠進入了雲麓堡的地道,采薇便飛快的在一張畫板上描繪地下通道的路徑。

一直等都兩個時辰,天色微亮的時候,地道的路徑,已經被采薇探查了出來。

當即,劉夏和采薇便悄悄返回了浯溪鎮內。

回到的時候,已經上午十分。

這次劉夏暴怒,三個堂子膽戰心驚,劉夏說需要的材料,剛到中午,便準備妥當。

隨即,劉夏調集了所有軍隊裏麵的陰陽師,開始煉製毒瓶。

一直等到夜晚,劉夏親自帶領一百人,到了雲麓堡下,便開始悄悄的挖掘地道。

到了天亮時分,地道已經跟雲麓堡的地道貫通。

隨即,劉夏便命人折返了回去。

第三天中午,毒瓶已經全部都完成。

兩千人,人手二十個人。

同時,劉夏將解藥,分發給問水堂的手下。

劉夏這裏一片忙碌,那些家主們卻對此,不屑一顧。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半。

他們說什麽,也不會相信,劉夏有本事,攻下雲麓堡。

等到了第三天傍晚,劉夏帶著問水堂的士兵,穿上了墨綠色的衣服,悄悄的潛入了斷水丘陵。

到了地道邊上,劉夏打了一個手勢,周睿山便帶著人開始潛入了地道。

劉夏作為先鋒,自然也和他們在一起。

地道的路線,已經全部都被摸清楚。

地道內的梁家守軍,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能夠進入這裏。

劉夏的人馬,手裏都有毒瓶,遇到敵人,便個他來一發。

這毒瓶地麵的毒霧,毒性十分的猛烈,一般人,隻要沾上一點,都會馬上不能動彈。

中毒再深,便會死亡。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雲麓堡的地道占領。

地道之中的守軍,數量不多,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去通風報信,便被獵殺。

如今,梁家大捷,雲麓堡的梁家守軍,守衛放鬆。

畢竟,他們不相信,聖教會馬上組織軍隊反攻。

況且,他們在聖教的大軍之中,安插有細作,聖教的人馬調動,他們是一清二楚。

等占領了地道之後,兩千人順利的摸到了雲麓堡之下。

上麵,必然有敵人看守。

劉夏召集所有長老們道:“一會,我先化妝成敵人,衝出去,擾亂他們,你們緊隨其後。一旦上麵開戰。你們便衝出來。身上毒瓶,見人就砸。一千個毒瓶,足夠讓整個雲麓堡的人中毒了。況且,我們有兩千個。此戰,我們必勝。等我們占領了雲麓堡,便關閉城門。開始守城。然後給外麵的哨兵發信號。讓他回去通知堂主們增援。到時候,雲麓堡便是我們的。”

“諾!”

這些長老們,聽到這裏,頓時眼前一亮。

本來覺得沒有希望,這下,簡直是神兵天降,敵人根本預料不到。

當即,劉夏和幾個高手,便換上了敵人的衣服,從地道之中出來。

剛出地道,便看見地道的出口,就有上百人守軍。

這些守軍見到劉夏,還以為是劉夏偷懶,其中的隊衝著劉夏喊道:“你小子,沒事又跑出來幹什麽?”

劉夏望著他,微微一笑道:“自然是送你上路。”

頓時,拿起來一個毒瓶,便朝著敵人的人群裏麵扔去。

“碰!”

一聲悶響,毒瓶碎裂。

頓時,一股墨綠色的氣體,瞬間擴散。

“有毒!有細作!快去敲響警鍾!”

頓時,隊長大喊道。

可惜的是,已經晚了。

當即,那個隊長暈倒在地上。

“殺啊!”

劉夏振臂一呼,便衝到了人群之中,大開殺戒。

跟在劉夏的身後的人,頓時將手裏的毒瓶甩出。

頃刻間,這裏便被他們占領。

“當當當當當!”

此刻,一連串密集的警鍾聲敲響,四周的衛兵,瘋狂的朝著這裏趕來。

不過,劉夏的人馬,已經從地道之中衝出來上百人之多。

一個個毒瓶子砸落到地上,頓時地上便升騰起股一毒霧,頃刻間,四周毒霧遍布。

梁家的守軍,那裏料到敵人會偷襲?

頓時被劉夏的人打了一個額措手不及。

有了毒瓶,根本無懼對方的包圍。

衝過來的梁家守軍,大部分都被毒翻在地。

從地道口湧出來的人馬,瘋狂的收割那些中毒的衛兵。

短短的一刻鍾,半座雲麓堡內已經被毒霧包圍。

劉夏他們,十分順利的殺到了軍營之內。

此刻,軍營內的衛兵雖然剛剛起來,一個個睡意闌珊。

結果,如同下雨一般的毒瓶衝天而降,紛紛的砸落在對方的軍營內。

頓時,成片成片的敵人倒下。

劉夏帶領人,頓時衝進去開始見人就殺。

不到半個時辰,雲麓堡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