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宗這些天異常平靜,平靜的以至於讓人都忘記了那些天鋒芒畢露的劉夏。

隻是所有的人都納悶,那日在論道台一展身手的劉夏,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麽?

後山之中,雖然已經是中午,可是,山中的霧氣卻始終沒有散盡。

渾身大汗的劉夏背著那沉重的天權,異常艱辛的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

每一步,山路上那泥濘的地麵,都會陷入一個深深的腳印,不管是誰看見,都會暗暗驚訝,劉夏到底背負這多少重量?

這七八天,劉夏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煉丹,剩餘的時間,基本都在鍛煉,而晚上,則打坐。

似乎,忙碌的不可開交。

付出,總是有些回報的,這些天,劉夏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層靈膜,而強大的體能消耗,讓夜裏的躁動的靈力,也十分順利的進入腑髒。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一個時辰之後,疲憊不堪的劉夏最後回到了藏寶閣的大門邊上,將天權仍在地上之後,劉夏整個人躺在地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坐在大門外的靈靈,手裏拿著一個沙漏,皺著眉頭道:“這次比上次快了一刻鍾。”

劉夏欣慰一笑,卻沒有力氣再說什麽。

伴隨著武修的開始,蕩魔心經雖然能提供足夠的靈力支撐,不過,卻已經露出了一絲匱乏的跡象。

這個讓劉夏感到深深憂慮。

“下午我要去天脈樓一趟。”

劉夏淡淡的說完,遍掙紮了起來,進入了藏寶閣。

“那我們一起去,喂,你等等我啊。”

靈靈卻無奈的輕歎一聲,裏麵有一絲的寂寞,意思的無奈。

自從劉夏恢複了修為,整日忙碌,不是去給長老們送禮,便是如同變態一樣的不停的修煉。

那個熟悉的劉夏似乎真的回來了,可是,靈靈的心裏,卻總是覺得有一絲惋惜。

因為,在劉夏失去修為的那段歲月,陪著自己的時間,很多很多。

隨便吃了兩口飯,洗漱了一下,換上了掌教弟子的深衣,劉夏顯得異常英俊。

臉上掛著那招牌一樣的笑容,帶著靈靈朝著見雲宗而去。

天脈樓,乃是見雲宗資料檔案的所在地方。

這裏,不僅有見雲宗的資料,整個龍魂大陸的曆史,似乎都在這裏可以找見。

劉夏很小的時候,經常在這裏呆著,有時候一呆就是一天。

隻是後來修為被廢,為了不被人嘲笑,他已近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今日,他無所畏懼。

剛一踏進天脈樓,瞬間他就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呀,劉師叔,好多天沒見,你幹什麽去了?”

“見過劉師叔。”

“快看,那個就是劉夏。咱們的掌教弟子。”

“在那裏?在那裏?”

安靜的天脈樓瞬間炸開了鍋,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人絡繹不絕。

以前的劉夏很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而如今,他隻是微微一笑,對這些早就不屑一顧。

“咳咳,肅清。”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當下四周的人紛紛的散開。

劉夏抬頭一看,站在二樓欄杆邊上的,真是這天脈樓的負責人,玄氣長老趙山河。

趙山河乃是淩雲師尊的師弟,在見雲宗,不論是修為,還是資曆,都是一個比較核心的人物。

今日你的趙山河,穿著一席白色的深衣,雖然須發皆白,臉上皺紋成堆,但是,那雙眼眸,卻無比清澈。

仿佛洞悉一切一般的清澈。

“見過趙師叔。”

劉希淡淡的笑道。

“劉師侄,許久不見,最近在忙些什麽?”

趙山河風輕雲淡的笑著,一臉的慈祥。

“讓師叔操心了,最近弟子每日都在修煉。一直想登門和您老人家聊聊天,實在是有些太忙了。”

趙山河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淡淡的說道:“免了。你去忙吧。老夫還有些事情。”

說完,朝著劉夏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劉夏溫柔的朝著四周的人一抱拳,這才帶著靈靈朝著二樓走去。

一樓,乃是弟子們溫習功課,閱覽群書的地方。

二樓,才是藏書所在之處。

天脈樓上下三層,第三層,乃是本門的一些機密,一般弟子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上了二樓,映入劉夏眼簾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書架,裏麵的書籍,多不勝數。

劉夏今日來,隻是為了尋找剩餘奪天九劍的資料,雖然他知道很渺茫,但是千頭萬緒,重要試一試。

靈靈今日穿著一襲淡粉色的衣裳,下身穿著白色的石榴裙,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被一根紅色的腰帶環繞著,三千青絲,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插了一根鳳凰於天的步搖,俏生生,笑融融,亭亭玉立的站在劉夏的身後,美麗不可方物。

不少樓下的弟子,都羞澀的用餘光朝著這個丫頭身上瞅啊瞅,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不過,小丫頭都視而不見,緊緊的抓著劉夏的深衣的袖子,就如同小時候一般。

劉夏早機習慣了,也不覺的什麽,今日,看見那些弟子們大有深意目光,劉夏才回頭看了小丫頭一眼,無奈的一笑。

一頭紮進了書海之中,千頭萬緒,著實讓劉夏有些頭疼。

如今,他對奪天九劍知道的,很少很少。

隻知道,這把劍曾經屬於一個嘯蒼穹的人,至於這個人是什麽朝代的,什麽身世,幾乎是一無所知。

翻開了基本曆史,一無所獲。

隻是,劉夏偶然想到了那日在昏迷之中的場景,那個天空中的魔頭。

劉夏的心一驚,雖然隻是個夢境,但是那個魔頭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毀天滅地一般肅殺的氣勢,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

那日夢境中,劉夏在地上,距離那個魔頭極遠,但是依舊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邪皇!”

劉夏悄悄的嘀咕著。

嘯蒼穹雖然是一個人物,但是在龍魂大陸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這樣的人物多不勝數。

劉夏從小就博覽群書,並未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顯然,應該是被埋葬在這浩瀚的歲月當中。

這種事,十分常見,有些人,是被帝王抹去的,有些人,是被仇家抹去的,有些人,是被自己抹去的。

曆史之中,除了那些勝利者,似乎,很多人,都被有意無意的抹去了。

反正,曆史就是這麽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但是,也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真正的那些大奸大惡的人,反而狠多都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一來,他們是勝利者的墊腳石,用來提醒後人,他的那些豐功偉績。

二來,人,到底是一個善忘的種族,所謂善忘,是忘記那些對他們好的人,但是卻總能記住折磨他們,屠殺他們,虐待他們的人。

或許,人總是能輕易記住仇恨,而忘卻那些幫助他們的人。

所以,劉夏準備從邪皇身上下手。

那樣的一個魔頭,企圖毀天滅地,不可能沒有一絲線索留下,劉夏徑直走到了位於二樓的一個角落裏。

在劉夏的記憶之中,那裏好像有一本書,名為魔典,記錄了龍魂大陸上那些曾經稱雄一時的魔頭。

此刻,靈靈已經跑到了另外一邊的有關記錄煉丹材料的地方去找她需要的東西。

來到那裏,劉夏一抬頭,果然那本魔典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裏,而這裏書架上也布滿了灰塵,想必,平常極少有人來。

魔族,這個曾經在上古時期稱雄一時的部族,似乎已經淡忘在人們的腦海之中。

魔族極其可怕,也極其強大,他們嗜血,殘忍,擁有毀天滅地的可怕力量。

整個上古時期,龍魂大陸都是他們的舞台。

在那個洪荒時期,龍魂大陸上還有羽族,甚至是妖族,當時的人類,隻是如同螻蟻一般的生物罷了,臣服在他們的腳下,做牛做馬。

這些上古種族各自霸占一方,所以,整個大陸征戰不休,血流漂櫓,屍堆如山。

不過,伴隨著一個叫做無上的修士出現,這種曆史才慢慢的被改變。

後來,根據傳說,天下修士的崛起,人類最終發展興盛起來,憑借強大的繁衍能力,漸漸之這片大陸上展露頭角。

最終,人類曆史上出現了一位極其偉大的帝王,他的名字叫做昊,也就是被後人稱為明皇的帝王。

昊乃是無上的徒弟,他成年之後,花了二十年的時間,統一了龍魂大陸絕大多數的人類部落。

後來又有養生息了二十年,最終,這位帝王向魔族宣戰了。

戰爭起初,昊的部隊打的十分慘烈,甚至是節節敗退。

不過,昊,並未氣餒,再接下來的十多年中,人類和魔族,鬥的十分慘烈。

最終,熬到了忘冥穀一戰,那是一場不可思議的決戰,魔族的所有精銳部隊,都葬送在這場戰役之中。

這其中,當然免不了昊的運籌帷幄,以及天羽族的幫忙。

自從那一戰之後,魔族元氣大傷,昊雖然在那一站中慘烈犧牲,但是他的兒子屠卻繼承了他的遺誌,繼續和魔族開戰。

屠差不多用了七十年,最終將魔族剿滅,隨後屠的兒子曦,鼎力了龍魂大陸上對一個王朝——天朝。

在最後的洪荒時期,人類得到了大量的資源和魔族的財富,迅速的成長。

曦利用手中的權利,徹底的覆滅了魔族,剿滅了羽族,逼走了妖族。

至此,龍魂大陸才有了今日的格局。

雖然後來曆史更迭,朝代更替,但是不管那個王朝,都公認這段曆史。

這而魔典,這是上古先民口口相傳,最後被天朝神廟記錄下來的魔族典籍。

劉夏將這本厚重的書籍取下,剛剛拂去了上麵的灰塵,還未打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不由的皺起眉頭,朝著那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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