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麽可怕的東西,真的存在的話,隱龍聖教想要得到他而殺我,或許這一切還真的說得通。”

劉夏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

“嗯,這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解釋。隻是,我總是覺得,你的父親,有些不對勁呐。”

傲蒼穹疑惑的說道。

“不對勁?那裏不對勁?”

劉夏不解的問道。

“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那裏有做父母的讓自己的孩子置於險地?你想啊,你父親這一生其實就是被這靈源所害,我若是你的父親,便會讓你離得那靈源遠遠的,怎麽還會告訴你靈源的下落?”

傲蒼穹擔憂的說道。

“帝王家,或許真的是感情淡漠吧。不過,就算是我不知道這靈源的秘密,隱龍聖教怕是也不會放過我。管他的,隱龍聖教想要這靈源,我便不能讓他得到。況且,我也真的好奇,這東西有這麽厲害?”

“反正老夫是沒見過過,也罷,就當去開開眼界好了。老夫實在是有些累了。回去吧。”

說完,傲蒼穹的意識,從劉夏身軀之中,徹底的抽離了出來。

劉夏活動了一下筋骨,朝著昨晚的那處田莊而去。

路上經過靈空鎮,發現那裏張燈結彩,鞭炮聲絡繹不絕。

劉夏停下了腳步,不禁回頭望去,才突然醒悟過來——過年了。

“媽的,我十六歲了。”

劉夏不禁微微一笑。

回到了田莊,田莊內也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不知不覺,天空中陰雲密布,隨即大雪紛飛,將天地間,弄的一片素白。

剛剛回到小院內,就看見妖問心跟個孩子一般在院子裏興奮的不得了。

“咦,你回來了。快看,下雪了。好美啊。”

妖問心輕輕一躍,便上了房頂。

雖然是戴了一張麵具,但是依舊白衣勝雪。

妙曼的身姿在漫天飛雪的映襯下,更加顯得美麗動人。

如今,一臉清純笑容的她,在大雪之中,手舞足蹈,讓劉夏不禁在下麵看的有些呆住了。

“咳咳。劉兄,這等佳人,你是如何遇到的?那天也給我介紹一個?”

此刻,司徒擎蒼的聲音從劉夏身後傳來。

“說來話長,我還以為司徒老弟不好女色呢。”

劉夏抱著雙臂,淡淡的一笑。

這司徒擎蒼說來也是一個異類。

以妖問心的姿色,任何男人在見她第一眼的時候,都無比的驚訝。

但是,這司馬擎蒼似乎對妖問心,十分的冷淡。

正常男人,多半會去獻個殷情,故意拉個近乎。

比如大寶那個貨色,都快要死了,還不忘報上他的姓名。

可是,這司徒擎蒼這一路來,都十分的冷靜。

“或許是從小在脂粉堆裏長大的吧。”

劉夏心裏這樣的猜到,畢竟,他是去過雲霧山莊的,山莊上下,就他這麽一個活寶。

“劉兄說笑了,所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了,今天夜裏是大年夜,你打算怎麽慶祝?過了今日,你可就成年了。”

司徒擎蒼問道。

劉夏一愣,確實如此。

十六歲,在龍魂大陸乃是男子成年的象征,一般男子都會束發,而女孩大多會開臉。意味著可以娶妻生子或者嫁做人婦。

“今天夜裏,我們去刺殺劉夏。”

劉夏淡淡的笑道。

“什麽?”

司馬擎蒼不由一怔。

“幹什麽,沒見過自己殺自己的?對了,今天給你一份禮物。”

說道這裏,劉夏便取出來兩本功法遞給了他。

其中一本功法乃是在魏王墓內發現的,名叫天羅神掌。

乃是洪階上等功法。

另外一本乃是身法——影蹤步

“這……,這太貴重了把。”

司馬擎蒼不禁驚訝的說道。

“不算什麽,你跟著我出生入死,保命要緊。”

劉夏淡淡的一笑。

司馬擎蒼感激的看了劉夏一眼,功法這東西,對於修士來說,太稀缺了。

一出手便送了一本洪階功法,外加一部身法,這對於司馬擎蒼,可是一份厚重的禮物、

“果然是跟著老大有好處。”

司馬擎蒼訕訕一笑,便匆忙的轉身回到了房間內。

“我也要禮物。”

這個時候,在屋簷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妖問心,瞬間落到了劉夏麵前,伸出了那芊芊玉手,一雙美眸,笑的宛若月牙一般望著劉夏說道。

劉夏在乾坤袋裏麵摸索了一陣,從裏麵找出來一副十分精致的耳環,撩開了妖問心的長發,親手給她戴上。

“去看看好看不好看?”

劉夏微微一笑。

妖問心當下如同一陣風一般的去了房間內。

望著妖問心那妙曼的背影,劉夏悵然若失。

如果,她有一天恢複了記憶,不知道,還會記不記得發生了一切。

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天空的雪,下的更大了。

鞭炮的聲音,絡繹不絕。

家家戶戶,都忙的不可開交。

整個時候,劉夏他們三個人,騎著土靈獸,在白茫茫的天地間,肆意飛馳。

能不能混到隱龍聖教,便要看今天晚上的表現了。

抵達了靈空鎮之後,劉夏他們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潛伏了起來。

此刻的靈空鎮,處處洋溢著過節的氣氛。

鎮上已經早早開始社火活動,成群成群的百姓,圍繞真社火載歌載舞,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而在驛站內外,更加的是熱鬧非凡。

上百個桌子擺在那裏,除了那些執勤的官兵,其餘人早就開始躊躇交錯,喝的不亦樂乎。

而劉夏他們三個人,悄悄的打暈了三個官兵,換上了儀仗隊的鎧甲,朝著驛站滲透。

就在驛站的對麵的一樁民房內,在二樓的閣樓上,七八雙眼睛正在盯著驛站。

其中一個,便是昨天晚上離開的周睿山。

隻是,今日的他,穿著一件極其寬大的鬥篷。

“長老,這劉夏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出西北?”

“就是啊,你看他這架勢,被在這靈空山住上幾個月,那咱們可就都歇這裏了。”

“哎,大過年的也回不了家。你看那些狗官,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咱們卻在這裏喝西北風。”

幾個手下聽著外麵鬥酒聲,一個個憤憤的說道。

“閉嘴,好好的看著。要是劉夏在這裏出了什麽問題,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周睿山輕喝一聲,憤怒的說道。

“有刺客!”

突然,這個時候驛站內一聲大吼,頓時整個驛站便亂了套。

隨即就響起來一片的廝殺聲。

這個時候,周睿山看見在匆匆的官兵包圍之中,有一個穿著儀仗隊鎧甲的少年,正在跟那群官兵廝殺。

少年的手裏,手持兩把火焰長刀,刀刀出手致命,幹淨淩厲。

四周的那些儀仗隊的官兵,根本不是對手,被殺的人仰馬翻,此刻,正在朝著驛站內逼近。

周睿山望著那個身影,突然想起來什麽一般道:“莫不是他吧?這個瘋子。”

突然之間,那個少年縱身一躍,直接撞入了驛站的大廳內。

頓時,大廳內便出來一片的打鬥之聲。

“轟隆”

一聲巨響,隨即周睿山便看見,驛站大廳轟然坍塌,塵土滾滾,遮天蔽日。

此刻,更多的衛兵蜂擁而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滾滾的灰塵之中,兩個人從裏麵跌落了出來。

其中的一個,赫然是那個他昨天晚上見的少年,而另外一個,竟然是劉夏。

隻見,劉夏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柄血色巨劍,瞬間血光暴漲,頓時差候那個少年撞去。

那個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一聲,揮舞著火焰長刀便衝了上去。

“轟隆”

一聲巨響,少年被擊飛了出去,碰的一聲砸落在隔壁的房間內。

“長老,咱們要不要去救人?”

這個時候,一個屬下問道。

周睿山心裏也在糾結這個問題,劉夏的修為,確實是高深莫測,他們如果出手,這麽多官兵,估計十有八九也的把自己給折進去。

“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是來監視劉夏的,其餘的事情,我們不管。”

周睿山猶豫了一下說道。

突然之間,那個少年再次從廢墟之中衝了出來,突然之間,又是一個人衝了出來。

雖然那個人穿著鎧甲,但是一看便是一個女子。

隻見,那個女子一拳出擊,劉夏猛然一驚,竟然開始向後爆退。

過程中,劉夏一劍朝著女子肩頭揮落,那個女子,竟然伸手便抓住了劉夏的劍刃,一拳落在劉夏的胸口上。

隨即,劉夏整個人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

整個時候,那個少年手持火焰長刀,朝著劉夏衝去,頓時落到了劉夏的胸口。

轟隆一聲,劉夏砸落進了一間房間,頓時塵土彌漫,遮擋住了視線。

隨即周睿山就看見,那個少年和女子兩個人雙雙從房間衝了出來,殺出了一條血路,當即便有兩匹土靈獸來接應。

轉眼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大學之中。

轟隆一聲,此刻的劉夏從房間內衝了出來,嘴角掛著一絲血跡,怒吼道:“給我追。”

頓時,一片衛兵紛紛的起身,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趕,整個驛站,一片狼藉,無比淩亂。

周睿山看到這裏,不由的暗暗的吃了一驚。

他們這一對夫妻,竟然能傷了劉夏,不簡單啊。

“如果能將他們收入麾下就好了。”

周睿山興奮的想到,隨即回頭對著手下的一名屬下道:“你們兩個,給我盯緊這對夫妻。我要他們確切的位置。快去,要是辦砸了,要你們狗命。”

“諾!”

當下,兩名屬下轉身下樓,隨即到後院,騎著土靈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