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他們騎著土靈獸,放足狂奔,轉眼的功夫,便將那些追兵遠遠的甩開。

隨後一頭紮進了靈空山的叢林之中。

半個時辰後,四個人都翻身下了坐騎,氣喘籲籲的靠樹上,坐下休息。

“本人名叫周睿山,多謝三位舍命相救,敢問三位的高姓大名?”

此刻那個壯漢抱拳問道。

“嗬嗬,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叫王嘯,這位是我的妻子問心。那個是我的仆從。”

劉夏還禮抱拳,笑吟吟的說道。

“恕在下冒昧,不知道三位為何要搭救在下?”

周睿山還是十分的謹慎,不經意的小心問道。

“說來話長,小弟本是王家的人,在外替我家主打點生意。前幾日接到了家主密信,便匆匆的趕回來。沒成想,還沒有回到王家,便聽到了王家覆滅的消息。哎!”

說道這裏,劉夏氣惱的狠狠一拳砸落到身後的樹幹上。

“哢嚓”

一聲巨響,身後的參天大樹,頓時裂開了一道裂痕。

“原來閣下竟然是王家的後人!失敬失敬。”

周睿山急忙抱拳,隨即皺起眉頭道:“那你尾隨在劉夏身後,難道是想刺殺於他?”

“我確實是有這個打算的,那個狗日的的劉夏,跟我有滅族之恨,不共戴天。我本想趁著他出西北的時候,為我王家報仇雪恨。哎,可惜這一路上,沒有機會下手。”

劉夏隨即憤憤的說道。

“王兄弟,不可莽撞。這劉夏此刻殺不得,要殺也要等他回到龍都去。”

“為何?”

劉夏不解的問道。

“呃,恕老兄有苦難言。不過,王老弟你勢單力薄,劉夏有貴為王侯。光靠莽夫之勇,是沒有用的。而且劉夏那個人,為人狡詐,心機頗深,修為也高深莫測。實不相瞞,就連你王家的老祖宗出手,都沒有幹掉他,就憑你現在的修為,估計去了也是送死。”

周瑞山誠懇的說道。

“不可能,我聽聞劉夏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

劉夏表現的十分震驚,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是真的,若不然,劉夏怎麽可能滅了你王家?如果你想報仇,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才是。”

周睿山安慰道。

劉夏聽到這裏,心裏其實暗暗的得意,畢竟,從敵人嘴裏說出來他的厲害,要比別人拍馬屁舒服多了。

“從長計議,怎麽個從長計議?我王家如今覆滅,族中的兄弟,如今也四分五裂,逃命的逃命,被殺的被殺,我曾經試圖聯絡一些族人,結果他們隻想一走了之。”

說道這裏,劉夏便意誌消沉,長歎一口氣,沉默不語。

“這樣,王老弟,有些事情或許你並不清楚。你可知道劉夏為何要對付你王家?”

周睿山笑意盈盈的說道。

“為何?”

“你可聽過隱龍聖教這個組織?”

周睿山神秘的說道。

“我好像聽聞族中兄弟們提起過,但是常年在外,並不知道家族之中有什麽巨大的變動。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王家覆滅和隱龍聖教有莫大的關係?”

劉夏好奇的問道。

周睿山望著劉夏,心裏還是十分的戒備。

“看來這個小子是什麽都不清楚。”

周睿山心裏暗道,當下抬頭道:“實不相瞞,我便是隱龍聖教成員。其實,你王家也是我隱龍聖教麾下的世族之一而已,劉夏這次要對付的,其實並不是你王家,而是我聖教罷了。”

“什麽?”

劉夏頓時陷入了震驚之中,驚愕的望著周睿山。

“王兄弟,你王家覆滅,乃是我隱龍聖教的巨大損失。如果小兄弟不嫌棄,我可以將你引薦加入了我們聖教。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況且,我聖教和劉夏有不共戴天之仇。咱們目標一致,你看如何?”

周睿山猶豫了一下,拋出了橄欖枝。

“謝謝你的好意,我王家千年基業,毀於一旦。那我問你,我王家承受滅頂之災的時候,你們隱龍聖教又在幹什麽?”

劉夏帶著幾分惱怒問道。

“王兄弟是什麽意思?”

“哼,既然我王家乃是你們隱龍聖教麾下的世族,為何你們見死不救?這種組織,讓我寒心。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周兄告辭。”

說道這裏,劉夏一抱拳,便要轉身離去。

“王兄,你且聽我解釋,劉夏發動進攻的時候,我們聖教並不知情。等我們的道了消息,王家波已然被夷為平地。”

“閉嘴,我不想聽你解釋。告辭。”

說到這裏,劉夏當即翻身了上了土靈獸,問心和司徒擎蒼急忙跟在後麵,隨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周睿山狐疑的望著劉夏離開的背影,本來還對劉夏存著幾分的疑慮,如今劉夏這一走,倒是打消了他的顧慮。

“看來這個小子八成確實是王家的人,並不是想打入我聖教內部的細作。回去先調查一下他的背景,是個人才。”

說道這裏,王睿山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的位置,分辨出來方向,匆匆忙忙的朝著渭陽方向而去。

“剛才明明有機會,為何你放棄了?”

司徒擎蒼好奇的問道。

“這叫欲擒故縱,聖教的人又不是傻子,我們如果就這樣加入了他們,他們對我們總是有猜忌。所以,在他們這種組織內部,並不會得到重用。我們的目的自然也沒有辦法達到。”

劉夏小聲的解釋著。

“那我們現在這麽辦?”

“回靈空山,他們不讓我去刺殺劉夏,我便偏要去。有的是機會跟他們接觸,隻要取得他們的信任,便大功告成。”

說道這裏,三個人便朝著靈空山的方向奔馳而去。

隨後,三個人在距離靈空山不遠的一個村落,找了一戶佃戶家休息。

這靈空山四周的幾個田莊,都是虔靈寺的財產。

虔靈寺乃是西北頗有名望的佛門宗門,不過因為他們是佛宗,所以很少管西北宗門糾紛。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口碑在西北倒是不錯。

一般的佃戶,都是窮苦人家,混和溫飽。

龍魂大陸之上,雖然人人都修行,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什麽成就的。

縱然是在宗門之中也是一樣。

大部分的門外弟子,在宗門下修行幾年之後,修為停滯不前,也就會下山討生活。

真正能夠留在宗門之中,成為入門弟子的,都是資質不錯,又肯努力的人。

其實,龍魂大陸上,大部分的人,最終一生也是這般的碌碌無為。

有人給銀子,自然這些佃戶十分歡喜。

這家佃戶所在的是一個四合院,老頭一個人住一間,剩下兩間房,便讓給他們居住。

劉夏和司徒擎蒼住在一間房間內,而妖問心單獨住一間。

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司徒擎蒼回到了房間內,便開始盤膝打坐。

而劉夏則取出來的蒼生,開始個自己療傷。

那日跟妖問心一戰,差點掛在王家村,好在體質異於常人,活了下來。

這幾日,傷勢並未痊愈。

閉上眼睛,璀璨的星空之圖隨即展現在劉夏的麵前。

源源不斷的靈力,在劉夏體內運行了一周之後,劉夏便睜開了眼睛。

似乎,自從被妖血煆燒完身軀之後,修為就停滯不前,如今一直停在靈師三階。

“小子,你太急功近利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你從攜靈七階走到了雙休靈師武師三階,已經是個奇跡,難道你還不滿足?”

這個時候,傲蒼穹突然說道。

“不是不滿足,而是我必須變得更強,不然,我隻有死路一條。區區一個西北,便幾次差點喪命,如果去了龍都,天下精英匯集,天知道還有會什麽危機。再說,若不是仗著天權和蒼生,單憑我的實力,根本無法擊殺宗師高手。前輩,你可還有什麽辦法沒有?”

劉夏悵然若失的問道。

“修為乃是逆天行事,荊棘之路,那有什麽投機取巧的辦法。縱然有,也是九死一生,得不償失。隻是老夫倒是一直好奇,為何隱龍聖教便會一直盯著你不放,這個讓我很是費解。”

“不要說是你費解,我更加費解。若隻是因為我乃是威親王的兒子,他們要殺我,這個似乎說不過去。如今我的身世之謎雖然解開,可是,我始終沒有弄明白,聖教為何要殺我。”

劉夏無奈的笑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有人無利不起早,尤其是隱龍聖教這種野心勃勃,窺視王位的神秘組織,竟然為了你,不惜暴露他們的實力。我仔細想想,是不是你身上與歐什麽東西,是他們想得到的?或者,是什麽秘密,他們想從你身上知道。”

傲蒼穹疑惑的問道。

“秘密?我從小在見雲宗長大,能有什麽秘密?至於我身上的東西,除了你這奪天九劍之外,還有幾件不錯的法寶和玄兵,神兵,可是這些,我想隱龍聖教並不缺。”

說道這裏,劉夏突然一愣道:“難道是這個?”

說著,劉夏便從乾坤袋裏取出來一個黑色的肉丸。

這個東西是從他胃裏吐出來的,一直都裝在身上,曾經玉真子說過,這裏麵倒是隱藏了一個秘密。

“等等。”

傲蒼穹突然嗓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顯然對這東西,十分的感興趣。

“這是血胎藏寶?”

傲蒼穹問道。

“前輩怎麽知道的?”

劉夏好奇的問道。

“巧奪天宮的手藝,我怎麽會不認識。我想,隱龍聖教之所以跟你過不去的真正原因,怕就是在這個血胎之中隱藏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