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劉夏都盤膝在**,沒有動彈。

天元來看過劉夏數次,得知他修為再次突破,欣喜不已。

大寶吃了睡,睡了吃,守在劉夏的身邊為他護法。

當日上三竿,快到中午十分。

劉夏終於引導靈力從肝髒退了出去。

當下,源源不斷的靈力,開始湧入五髒的玄海之中。

劉夏隨便有些疲憊,但是心裏卻萬分欣喜。

動用蕩魔心經,足足兩個時辰,才將玄海填滿,可見,如今蓄積在劉夏體內的靈力,終於有了一次飛升。

五髒被徹底的引發質變之後,劉夏仿佛感覺,跟四周的一花一草,聯係的更加緊密了一些。

甚至,劉夏都能夠感覺到窗外那梅花,靜靜的綻放,吐露出迷人的芬芳。

微微的睜開眼睛,雙眸之中頓時閃耀過一片金色光輝,似乎比之前,更加濃鬱。

結果這三天的修煉,他終於踏入了靈師二階。

經過三天修煉,身上的外傷也在蕩魔心經第二卷和丹藥的幫助下,恢複了不少。

雖然手臂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過下床走動勉強可以了。

在**坐了三天,實在是有些屁股疼,當下,劉夏掙紮起來。

“我擦,你終於醒了。”

大寶衝外麵走了進來,看見劉夏在床邊穿鞋,當下扶住了他。

“去外麵透透氣。”

“走,我扶你。”

大寶扶著劉夏,耷拉上鞋子,跟著他朝著外麵走去。

出了聚賢閣大門,此刻正值中午,陽光明媚。

天空萬裏無雲,蔚藍如洗。

冰涼而幹爽的空氣,湧入鼻腔,讓劉夏精神一震。

“最近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劉夏跟著大寶朝著院門外麵走去,好奇的問道。

“算是好消息,西北宗門修士集結省城,朝廷迫於壓力,已經從龍都排出欽差來處理這件事。相信很快會有一個結果的。”

大寶欣慰的笑道。

“就這些?”

劉夏不屑的說道。

“當然不是這些了,西北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疑是觸動了天下宗門最敏感的神經。我聽說前幾日敝寺和落月聽雨軒聯合天下宗門通過各種渠道給朝廷施壓。相信,朝廷這次不敢亂來的。”

“哎,這有什麽用。隻要朝廷有這個心思,死了一個司馬雲圖,還會有其他的人來幹這件事。”

劉夏擔憂的說道。

“宗門和朝廷之間的矛盾,自古有有。這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情。所謂製衡,便是這個道理。朝廷和天下宗門互相製衡,以免一方獨大,做出塗炭生靈的事情。曆史上這種教訓比比皆是。大魏朝武功獨步天下,最後屠戮天下宗門,最終獨占龍魂,結果如何?弄的天下宗門慘遭浩劫,人才凋敝,當外敵入侵的時候,竟然無人可擋。最後被蠻人覆滅。”

大寶感慨頗多的說道。

劉夏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做聲。

龍魂大陸曆史悠久,宗門產生遠要比政權的產生要早的很多。

當龍魂大陸還是蠻荒時期,宗門就已經有了。

而後產生的王權和宗門,自然也鬥爭不休。

曆史上多次王權獲勝,屠戮天下宗門,最後惹的龍魂大陸人才凋敝,高手隕落,最後都被外族入侵,落得個淒慘下場。

隻是,每一次宗門凋敝,王權橫行的時候,對這龍魂大陸,都是一場浩劫。

所以五千多年前,當大魏朝覆滅,蠻人入侵之後,生靈塗炭,龍魂大陸的人們才意識到王權和宗門互相製衡的道理。

所以才在宇宙峰上,立下龍魂石,設立了宗門和朝廷互不幹預的鐵律。

雖然龍魂大陸改朝換代已經多次,但是這條鐵律已經深入人心。

雖然這五年年來,也有野心勃勃的帝王,想要改變這個格局,可惜的是,每次都會被人群起而攻之。

而這次,天極王朝顯然惹下了眾怒,就連一向平和的慈航隱宗都出麵幹預,劉夏相信,天際王朝會老實很久。

而見雲宗必須抓住這個契機,成為西北一流宗門。

劉夏相信,隻有變得強大,才能夠抵禦外界的洪流。

不知不覺,劉夏就來到了見雲宗的前院。

正在練功的弟子紛紛的給劉夏行禮,劉夏自然和謙和的跟他們回禮。

這個時候,劉夏看見玉真子和司徒摘星兩個人在一處涼亭裏麵,聊得甚歡,於是跟著大寶便走了過去。

“見過兩位前輩!”

劉夏抱拳行禮。

“哎呀,免了免了。你小子的傷勢回複的倒是挺快的。”

司徒摘星寒暄著笑道。

“小子,幾日不見,你修為又有精進。當真是貧道都感覺自己老了。”

玉真子修為高深,自然一眼便看了出來。

“哦?”

司馬摘星一臉錯愕,仔細的聆聽劉夏的呼吸,當下起身道:“果然是踏入了靈師二階。不簡單啊。”

“二位前輩謬讚了。”

劉夏訕訕的一笑,大寶便扶著劉夏坐到了一邊。

這個時候,天元也走了過來,五個人坐在一起自然是談古論今,十分的開心。

“諸位都是見多識廣的老前輩了,晚輩有一件事想請教諸位。”

聊了片刻之後,劉夏想起來一件事情,好奇的問道。

“劉掌教客氣,請教不敢當,不妨說出來大家給你出個注意。”

司馬摘星笑吟吟的說道。

此刻,劉夏從乾坤袋內掏出買一枚黑色的肉球,大約有拇指大小。

這枚肉球乃是初期劉夏修煉的時候,從胃裏吐出來的。

當初這枚肉球,瘋狂的攫取劉夏體內的靈力,這才被劉夏發現。

吐出來之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這件事便一直沒有下文。

如今看見玉真子,天元都在,他們見多識廣,自然想要問問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天元接過肉球,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麵的毛細血管如今已經是漆黑一片,摸上去有些彈性,好奇的問道:“這東西是從那裏來的?”

劉夏隨後將你發現這個東西的過程說了一便,三個人都紛紛驚歎不止。

這個時候,劉夏發現玉真子眼神,閃過一絲的驚訝,不過隻是一閃即逝,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然而,這個細節卻被劉夏恰好留意。

“師弟,以老夫看,這東西倒是像一個肉瘤,曾經在醫書上看過,人體內因為飲食不當,過度勞累,便會產生這種東西。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吸收靈力。當真是非匪夷所思呢。不過也不能定論,不如等那日我去歸心山莊問問。他們的老祖宗乃是陰陽師醫學大家,說不定能夠有個定論。”

天元觀察了半天,認真的說道。

“也好。”

劉夏應了一聲之後,眾人探討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一個定論來,最後夕陽遲暮,眾人紛紛散去。

劉夏給大寶打了一個眼色,大寶頓時會意,兩個人跟在玉真子的身後,朝著他的住處走去。

來到了玉真子的房門前,劉夏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玉真子看見劉夏跟大寶,略微有些愕然,拱手抱拳道:“二位怎麽來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方才我看見前輩看見這肉球,便露出了驚愕的神色,我想前輩一定知道這東西由來。還請前輩告訴在下。”

劉夏自然開門見山的問道。

“嗬嗬,老朽老眼昏花,並不認識這東西。劉掌教倒是多慮了。”

玉真子訕訕一笑,並未吐露半個字。

“前輩,你與我淩雲師尊私交甚好。而且跟司馬雲圖又有大仇,前輩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晚輩知道,你一定有許多秘密藏在肚子裏,而且這些秘密,必然跟我有什麽關係。還請前輩明示。“

劉夏抱拳,微微鞠躬,起身說道。

“哈哈,孩子,你多慮了。”

玉真子哈哈一笑,安慰的笑道。

劉夏實在是沒有先到,這玉真子竟然咬的死死的,一個字都不肯透露,更加讓他心裏疑雲密布。

司馬雲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一些事情如今想來,都太過蹊蹺。

比如,那些埋在山門前的那些劇毒無比的炸彈,玉真子和司馬雲圖那不共戴天的血仇,以及三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疑問,都讓劉夏百思不得其解。

劉夏心裏隱隱的覺得,這些事情都跟他有些一些關係。

因為,玉真子跟淩雲師尊的的關係,十分親密,這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

司馬雲圖一死,他的身世如今又成了一個謎團,讓人摸不著頭腦。

“前輩!那你可知道我的身世麽?”

劉夏鼓足了勇氣,開口問道。

“哎,孩子,有些事情,你其實不必知道。知道了反而對你沒有什麽好處。至於你的身世,我想,你並不用著急,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

說道這裏,玉真子拍著劉夏的肩膀,對著大寶笑道:“不知道閣下是否能回避一下,老夫有幾句話倒是想跟他交代一下。”

大寶雙手合十,微微弓腰,隨即退到了遠處。

玉真子將劉夏引入了房間內,掩上的房門。

“把你那東西給我。”

玉真子小聲的說道。

劉夏雖然對他有幾分戒心,不過還是將肉球遞給了他。

他捏在手裏,仔細的端詳了一會,隨即還給了劉夏。

“孩子,這個東西,名叫血胎,其中蘊藏著一個秘密。我想,這可能也是司馬雲圖不斷迫害的原因之一。你若是有機會,不妨去尋找巧奪天宮的後人。說不定能解開其中的秘密。隻是在這之後,東西絕對不能再給任何人看。不然你會引來殺生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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