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劉夏跟大寶對視一眼,大寶急忙臉盆放入了床下,這才朗聲喊道。

“無量天尊,給劉掌教,慈航高僧請安。”

元靜子進入房門之後,抱拳行禮道。

“可是來取天權的?”

劉夏抬頭問道,臉上笑意融融。

“叨擾劉掌教了,我師尊玄玄子愛劍如癡,早就聽聞劉掌教天權巨劍的威名,所以特地命我來取。明日就歸還。”

元靜子十分客氣的笑道。

劉夏起身,將巨劍拿起,遞給了元靜子。

元靜子尷尬的笑道:“我聽聞這巨劍分量極重。還請劉掌教放到外麵的推車上。”

“無妨,你拿去就好。我已經灌注進入靈力。分量已經減輕了不少。”

劉夏十分大方的一笑。

“呃,好吧。我試一試。”

當下,元靜子深吸了一口氣,將天權捧住。

果然腳下一個踉蹌,好在他急忙穩住了身形。

縱然是灌注進入靈力的天權,依舊十分沉重。

“那我就拿去了。告辭,告辭。”

說著,元靜子就離開了房間,將天權放在推車上,兩名弟子推著緩緩離開。

劉夏站在門口,望著他們的背影沉默不語。

“你讓他們取走天權,今夜裏豈不是萬分凶險?”

大寶擔憂的問道。

“我不能指望天權一輩子,讓他們拿走也好。這對我,何嚐不是一份曆練?”

劉夏望著遠方,神情異常堅定的說道。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劉夏背負著雙手,來到了上清宮後院的鹹月閣。

抬頭一看,天空中烏雲遮月,顯得上清宮,格外的寂靜。

後院乃是弟子們居住的所在,建築眾多,密密麻麻。

鹹月閣乃是一片閣樓,大約有十幾排,樣子相仿,乃是女弟子的寢室所在。

悄悄的越過上房頂,避開巡夜的守衛,落到了玄靜閨房的大門外。

輕輕的扣了扣房門,隻是裏麵並無人應答。

劉夏知道今夜這裏必然是重重的埋伏,所以,幹脆推開了房門。

房間並不大,裏麵的陳設是一覽無遺。

緩緩的關上房門之後,劉夏邁步朝著玄靜的牙床而去。

坐在床邊,溫柔的說道:“玄靜妹妹,我來了。”

這個時候,玄靜伸了一個懶腰,睡眼惺忪的翻身過來。

劉夏一看他鬢雲亂灑,酥胸半掩,十分妖嬈,忍不住伸手就朝著他的胸脯膜去。

玄靜卻握住他的雙手,緩緩起身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輕歎了一聲。

“好好的怎麽歎氣起來?”

劉夏嗅著她身上的芬芳,心猿意馬的問道。

“沒什麽,你貴為見雲宗掌教,而我隻是上清宮的一個小小的弟子。和你身份懸殊。日後,你說,我們能在一起麽?”

玄靜咬著嘴唇,帶著幾分傷感的問道。

“若是兩個人真心相愛,就算是隔著海,隔著山,都會走到一起的。你說是嗎?”

劉夏望著她那傾城的俏臉,淡淡的說著。

“但願如此。”說道這裏,玄靜掀開了被子,在劉夏的臉頰上吻了一口道:“我去給你打些水洗漱。你且等我。”

說道這裏,玄靜便起身拿著臉盆朝著外麵走去。

劉夏並未阻攔,隻是望著她緩緩的拉上房門,心裏知道,要有一出好戲上演了。

果然,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就傳開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

“哐當”

一聲,房門被推開,十幾個上清宮弟子一臉氣憤的闖了進來。

帶頭的自然是老熟人元靜子。

“好你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枉我師妹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敢幹出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情!”

元靜子一伸手,便指著劉夏怒吼道。

“哎。”

劉夏長歎一聲,本以為他們會有什麽有新意的手段,不過還是失望了。

“元靜道兄,這話從何說起?”

劉夏一臉茫然的問道。

“哼,你自己幹的好事,還有臉說?”

元靜子勃然大怒,當下一揮手道:“給我拿下他!”

頓時,十幾個弟子就朝著劉夏飛撲了過來。

房間麵積並不大,十幾個在裏麵,十分擁擠。

“放肆!”

一聲怒吼,劉夏陡然間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當下,那十幾個人力道,盡數被他的氣場化解。

“走你!”

一聲怒吼,劉夏虎軀一震,頓時雙手向外一揮,那些黏在他的身上的弟子們,紛紛一驚。

“轟隆”

一聲巨響,進來的十多個弟子撞碎了牆壁,紛紛跌落到了大院之中。

元靜子一看,當下怒道:“找死!”

猛然間剛要翻動手印,劉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壓在他的身上。

“碰“

一聲極其沉悶的響聲,在房間內回蕩。

元靜子整個人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跌落,噗通一聲摔倒在院子當中。

頃刻間,上清宮後院警鍾之聲大作。

正在睡夢之中弟子紛紛穿上衣服從房間內衝了出來。

而巡邏的弟子飛速的朝著這裏跑了過來。

當他們進入了鹹月閣之後,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劉夏背負雙手站在玄靜房門的門口,而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名弟子,一個個呻吟不止。

元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踉蹌的站了起來。

“諸位同門,這個**賊夜闖本宮後院,非禮我玄靜師妹。如今人贓俱獲,還打傷了我們同胞!快去通傳掌教。”

當下,四周就沸騰了。

眾多睡意朦朧的弟子聽到了這個驚天八卦,當下一個個陡然精神起來。

今日清晨,劉夏牽著玄靜的手離開,眾人就已經驚訝不止。

如今,半夜三更劉夏又出現在這裏,自然這件事不用懷疑了。

“嘖嘖嘖,果然是人麵獸心,衣冠禽獸啊。”

“是啊,你說他幹嘛急於一時。反正玄靜遲早都是他的人。”

“你們不懂,他年紀輕輕,自然忍不住了。”

“說的也是,不過玄靜這麽一鬧,這件事就更加有意識了。哈哈。”

“可不是麽,平日裏玄靜和元靜子就一直眉來眼去的,如今劉夏一出現,她就跟劉夏十分親密。我看這其中大有故事啊。”

“別胡說,我要說分明是玄靜朝三暮四的。”

“要我說一定是劉夏威逼玄靜,玄靜才不得不跟他在一起。劉夏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麽事情辦不出來?”

四周的弟子們頓時一陣竊竊私語。

這麽一會的功夫,四周圍觀的弟子是越來越多。

漸漸的,鹹月閣院子已經被沾滿,外麵也是裏三層,外三層,好不熱鬧。

這些弟子都懼怕劉夏的修為,所以並未上前難為。

而劉夏一臉淡然,抬頭望著天空的稀疏的星辰,沉默不語。

心裏雖然已經猜到了如此結果,可是,還是有一絲的溫怒。

“最毒婦人心,師尊說的果然沒錯。如此一來,不但置我於死地,還讓我劉夏聲名狼藉。從此再難在西北宗門之中的立足。不可謂不狠毒。”

劉夏心裏這般的暗道。

雖然龍魂大陸男女之風甚為開放,不過強奸這種下作行為,還是讓人十分不齒。

一旦背上**賊的這個名號,估計一聲都會被人嘲笑,尤其是他身為見雲宗的掌教,如今在西北名聲大振。

自然會被人津津樂道。

“掌教到!”

當下,四周的人快速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這個時候,衝虛道長帶著上百的長老急匆匆的走到了院子裏麵。

“參見掌教。”

頓時,四周傳來一片衣衫窸窣之聲,四周弟子紛紛跪倒行禮。

“劉夏,這是怎麽回事?”

衝虛一臉憤怒的望著劉夏,質問道。

發生這種事情,說明劉夏根本沒有把他上清宮放在眼裏,自然衝虛要憤怒了。

“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玄靜人呢?”

劉夏不溫不火,朗聲問道。

“混賬!你還在這裏裝無辜?”

靈玄子第一個站出來大聲怒道。

“帶玄靜!”

站在一側的的玄玄子沉聲喊道,眼神之中殺機隱隱。

這個時候,玄靜披著一件道袍,在幾個女弟子的就護衛下來到了衝虛麵前。

隻是這麽一會的功夫,玄靜就哭的死去活來,嬌軀在寒風中瑟瑟顫抖,讓人十分憐惜。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且慢慢說來。本掌教會為你做主!”

衝虛沉聲問道。

“啟稟掌教,我沒有臉見人了。”

說道這裏,她便又哭了起來,看那傷心的樣子,梨花帶雨的,萬分委屈,頓時讓四周不少人唏噓不已。

“劉夏人麵獸心,弟子本來和元靜子師哥青梅竹馬,恩愛無間。這個**賊,看上弟子容貌,便以元靜子性命威脅,讓弟子乖乖就範。”

說道這裏,她哭的更加傷心,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縱然是劉夏,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精湛。

“這個畜生,果然是不擇手段。”

“掌教,這次一定本能放過他,不然我上清宮顏麵何在?”

當下,幾個長老便站出來大聲喊道。

衝虛一揮手,抬頭問道:“劉夏,這件事可是真的?”

“嗬嗬,憑她一麵之詞,我還說她強奸.我呢。請衝虛道長明鑒。”

劉夏不屑的冷笑一聲。

“混賬東西,女子名節乃是大妨。豈會誣告於你?”

“太囂張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上清宮放在眼裏。掌教,殺了他。”

“對,掌教,不能放過他!”

當下,四周的長老們更加憤怒起來。

衝虛忍著怒火,平靜道:“好,本座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自然也不會聽她一麵之詞。玄靜,你告他,可有什麽證據?”

這個時候,玄靜緩緩的拖到了披在身上的道袍,當下,四周一片驚呼之聲。

玄靜隻穿著貼身的中衣,但是這件中衣已經破損不堪,本來是那如雪的肌膚,青一片,紫一片,顯然是被人打成這般。

尤其是那張俏臉,一片烏青,身上還有幾道血痕,觸目驚心。

更加讓人惱火的是,胸脯上留著清晰無比的牙印,血跡斑駁,讓人看著都覺得怒火中燒。

“啟奏掌教,剛才我已經給玄靜驗身過了。她,她,她的下體被折磨的不堪入耳。而且還從裏麵取出來這個。”

當下,一個年長的女弟子將一快類似於玉佩一樣的東西用一塊手帕包著,遞給了衝虛。

衝虛打開一看,這塊玉佩上雕刻這見雲二字,當下朝著劉夏問道:“這可是你的東西?”

劉夏看見那塊玉佩,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是我的!”

當下,四周就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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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