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兄弟

第一百二十七章二進派出所最後迫於溫旭的壓力,警察們還是乖乖地將槍放了下來.

溫旭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見警察把槍放了下來,也跟著放了被自己挾持的警察,並把槍還給了那個倒黴的警察。

那個警察接過槍之後,便向溫旭開槍,豈知槍裏根本沒有子彈。

“你的子彈在我這裏!”溫旭將手掌攤開,隻見金黃色的五發子彈從溫旭的手心滑落,一顆顆掉在地方,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警察頓時大怒,將槍往地上一扔,使出跆拳道裏的一個側踢,就朝溫旭踢來。

溫旭的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不等警察的腳挨近自己的身上,果斷地使出一個掃堂腿,重重地掃在對方的支撐腿上,將他踢了起來。

不過,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趁著警察的身體飛在空中的時候,溫旭果斷地朝他踢出一腳,將他踢到了牆上,頓時把他踢暈了過去。

兩個警察見溫旭這麽厲害,一招就把自己的同伴搞暈了,連忙蹲下身去撿掉在地上的**。

隻可惜,溫旭的速度遠快於他們。沒等他們的指尖碰到槍把,溫旭就率先伸出腿,把兩把槍掃到了另一邊,然後趁勢飛起一腳,同時將他們踢得倒飛出去。

兩個警察都是隻知道欺負普通老百姓的夯貨,哪裏經得起溫旭這麽一腳,頓時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站也站不起來了。

溫旭將派出所的四個警察都打了一頓,事情並沒有結束,最後還得有人來收尾。思前想後,溫旭拿出手機撥打了陳秋燕的電話,然後將魯大梁如何刑訊逼供、幾個警察如何飛揚跋扈,簡單地給陳秋燕說了一遍。

陳秋燕聽完溫旭的話,一開始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溫旭是許純托付給她的,按照陳秋燕與許純的關係,陳秋燕自然應該幫溫旭這個忙,隻是這個案子設計桃清縣,裏麵的溝溝道道就不一樣了。

如果在衛神金沒出事之前,桃清縣或許不會引起上麵的人注意,但發生了衛神金事件,公安廳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葉成龍被明升暗降、罪魁禍首衛神金卻依然逍遙法外,桃清縣便由此進入了高層的視線,一躍成為西骸的一個****。

陳秋燕出身於官宦大家,在公安廳工作,不僅有一顆嫉惡如仇的心,還有一顆政治頭腦,所以在想問題上,並沒有局限於溫旭這個案子,而是把問題放在了整個西骸,甚至是全中國來思考。

“衛神金之所以倒不了台,除了上麵有人罩著之外,還有一個關鍵就是他字本地的勢力錯綜複雜。如果我們能借這次機會把桃清縣的警力徹底清洗一下,那對徹底打倒衛神金,無疑是一個很有利的準備。”陳秋燕想到這裏,眯著的眼睛頓時一亮,囑咐溫旭暫時不要離開派出所,盡全力保護好證據,她馬上親自趕來。

溫旭要的就是魯大梁這幫人徹底垮台,從這點來說,與陳秋燕的目的相仿,隨即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

陳秋燕的人馬要從江州市下來,怎麽也需要一些時間,而在這之前,兩撥人已經趕到了派出所:一撥是顧安悅、李秀寧帶過來的人,多數是桃花幫的幫眾,另一撥人則是聞訊趕來趕來的桃清縣公安副局長曹四清一夥人。

說到這個曹四清,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名字。他原名不叫曹四清,叫曹海,之所以改名為“四清”,是因為他對自己有四個要求:喝水的時候要清,這樣才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喝酒的時候要清,這樣才能保證不會誤事;拿錢的時候要清,這樣才能知道什麽錢該拿,什麽錢不該拿;做事的時候要清,這樣才能不做糊塗事。因為為官正直,做事靠譜,曹四清在桃清縣的官聲還是挺不錯的,隻是長期受到局長馬相如的壓製,不能好好地幹一場。

不過,就在他鬱鬱不得誌的時候,上天卻把這個機會給了他。

今天,馬相如剛好去鎮上考察,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這件事就落在了曹四清的身上。曹四清敏銳地感覺到這是能讓自己的仕途更上一步的機會,所以接到消息之後,便帶著一對人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曹四清在車上就看到了李秀寧,知道她是桃花幫的人,心裏不禁想道:“這件事難道和桃花幫與菊花社的衝突有關?”

雖然桃花幫和菊花社同屬於涉黑團體,但菊花社的實力卻比桃花幫強了許多,行事作風上也更加囂張。光是今年,菊花社的案底就有兩尺厚,但由於衛神金上麵有人,所以一直被壓著。直到前不久,省廳的葉成龍才親自帶人查封了天海洗浴,重重地打擊了一下衛神金,但即便衛神金如今還是逍遙法外,而打擊他的葉成龍反而被調離了省廳。由此可見,衛神金頭上的人有多麽厲害。

從內心來說,曹四清更加偏向於桃花幫,但理智卻又讓他忌憚菊花社的報複。一時之間,眼前這個機遇倒成了曹四清進退維穀的一個坎了。

“難道這是馬相如故意留給自己的?”曹四清一想到這裏,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雖然自己在工作上已經很小心了,但終究還是因為立功心切,上了馬相如的當,神情不禁變得沮喪起來。

“曹局,我們已經到了。”秘書向曹四清提醒道。

曹四清這才從漫長的思緒中緩過神來,理了理身上的警服,從警車上走了下來,大步向派出所走去,此時的他就像魯迅先生筆下那個敢於慘淡人生的勇氣。

曹四清剛走到門口,就被李秀寧堵住了,隻好朝這個野丫頭幹笑道:“這位同誌,我是桃清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曹四清,馬上就要進去辦案,你能不能借過下?”

曹四清說得很客氣,但李秀寧卻根本不買賬,站在派出所的門口,大手一揮,指著曹四清大聲說道:“我找的就是你,曹局長。”

曹四清剛才隻是猜測這件事可能與桃花幫有關,沒想到居然被自己不幸言重了,不禁朝李秀寧苦笑道:“女同誌,不知道你找曹某所為何事?”

“我朋友無緣無故被你們警察抓進派出所,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就想問問你,我朋友究竟犯了什麽罪,你們不肯放他出來?”李秀寧麵對曹四清毫不畏懼,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頗有一種巾幗英雄的氣勢。

曹四清一聽李秀寧這話,就知道她說的就是大鬧派出所的那個人,不禁笑著說道:“你朋友犯了什麽罪,我也不知道,必須要通過調查才能知道。至於你說我們為什麽要把你朋友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我得到的消息是你朋友涉嫌一起故意傷害的事件。”

“故意傷害?”李秀寧不禁冷笑道,“明明是他們要襲擊我們,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怎麽到了你們的嘴裏就成了故意傷害了呢?”

曹四清知道李秀寧難纏,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對李秀寧解釋道:“我剛才不是說了,你朋友犯了什麽罪必須要通過調查才能知道,我們現在無法下結論。我此次來,就是為了調查這起案件。你盡管放心,我們警方一定會秉公處理,不會冤枉任何人。”

最後,在曹四清好說歹說的情況下,李秀寧這才勉勉強強地把曹四清放了進去,同時自己也帶著顧安悅跟了進去。

“我靠!”這聲驚呼是李秀寧看到溫旭當時的樣子,忍不住脫口而出的話。

溫旭坐在電腦旁玩著電腦,三個警察則在一邊端茶倒水,把溫旭當老爺一樣伺候,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曹四清看見部下如此樣子,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指著眼前這三個警察嗬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三個警察麵麵相覷,不敢開口,一個勁地保持沉默。

曹四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住內心的怒火,將淩厲的目光投向了溫旭,眼中不禁閃過一抹濃濃的詫異。因為溫旭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年輕了,太平凡了,他怎麽也不相信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以把一個派出所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多年的從政經驗還是讓曹四清在詫異中保持了冷靜,輕言細語地向溫旭詢問道:“你就是那個因為故意傷害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的同誌?”

溫旭聽到曹四清的話,不禁冷笑道:“故意傷害?你們警察倒真會安帽子。”

曹四清見溫旭的表情雖然憤怒,卻又冷靜,心裏對溫旭的評價不禁又高了幾分,淡淡地解釋道:“我隻說因為故意傷害而被接受調查,並不是說你就是故意傷害的犯罪嫌疑人 同誌,你不必緊張。隻要你能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找到證據洗脫你身上的嫌疑,我以人格保證保證你不會有事。”

溫旭似笑非笑地賬折睛,淡淡地說道:“那我還得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