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漫天的繁星已是被濃濃的烏雲所阻隔,夜間出行的鳥獸歡快的低鳴著,如廢墟一般的院子靜悄悄的,甚至連一點燭光都沒有。自從金坤離開之後,將夏就沒有再點過燈,因為每天晚上都會練功練到筋疲力盡然後就在院子裏麵直接睡到天亮。

不過這幾天大比的事,將夏練習了也放緩了節奏,睡覺也回到了房間。告別白天的喧嘩吵鬧,將夏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軟的**,睡夢不知會出現誰,有可能是夢雨,又有可能會是父母。掐指一算,離開白柳村已經大半年了,曰複一曰,年複一年。

突然間,將夏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竄上心頭,清澈的眼眸在看向門口,漆黑的四周極為平靜。

“怎麽回事?難道我產生錯覺了?”將夏喃喃道,隻是下一秒的時間,一道白色光芒朝著自己襲來,森冷的寒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輝,殺氣外漏。

將夏臉色一變,連忙翻身下了床,果然是有人想要害自己,“是誰半夜偷襲老子。”破口怒罵一句,又是幾道陰冷的白光爆射出來,將夏怒火中燒,體內湧出一股藍光,把攻擊全部截住。

“該死的。”將夏運行水之靈的力量,把全身護住,然後朝著門口衝去,但就在跨出一步的時候,門口湧現出一層玻璃般的結實隔膜,隔膜上光亮一閃,將夏頓時被震的連連後退。

“這是什麽東西?”將夏大吃一驚,扭頭看向窗戶,身形一動,想要跳窗離開,但是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就連窗戶也有一層玻璃隔膜,措不及防之下,愣是被隔膜彈的摔倒在地上。

看著門口和窗戶一閃一閃的光罩,將夏終於是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用一件類似於“黑絲網”的寶貝給困在屋內,所以根本逃不出去。

“咻,咻,咻。”破風之聲傳來,一道道猶如利刃般的白色光芒呼嘯而至,將夏被*迫的四處躲閃,連分析對手情況的機會都沒有。

轉眼間,屋內的桌椅就被白光削的支離破碎,將夏憑著靈敏的耳力和水膜的保護,勉強能夠應付,但是被這麽憋屈的壓著,連對方的是誰都不知道,將夏越發的生氣,“混蛋,要讓我知道你是誰,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將夏每每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的時候,攻擊就會席卷而至,一下來窩火不說,恐怕再這樣下去,隻怕要被對方當場靶子打了。

“琴聲?”一絲淡淡的動靜被撲捉到,將夏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答案。轉念一想,就算知道對方是誰也無濟於事,被人拿寶貝罩在裏麵,攻擊又如此密集,再加上房間太小,連“力之漩渦”都難以使出來。

將夏又是連續試了兩次強行闖出去,但結果都無濟於事,困住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件什麽寶貝,拈花指,擒龍手難以撼動分毫,就連雙龍吐珠也隻是令其震動一下。恐怕也隻有“力之漩渦”有點希望,但是對方的攻擊一下接一下,比白天蔡業的還要迅速,就算使出了“力之漩渦”,自己也要被打成馬蜂窩了。

“怎麽辦?怎麽辦?”將夏有些急了,就在這時,雙眼湧出一絲絲的尖銳刺痛感,黑夜中一雙清澈的眼眸頓時變成了一雙淡淡的紫色瞳孔。下一秒的時間,將夏的腦海中已是多出了一副畫麵,房間門口的正前方,一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身影正在拂手彈琴,那猶如利刃的密集白色光芒就從琴弦中發出來。

“果然是那個混蛋。”將夏怒不可遏,心意一動,接著空氣隱約震蕩一下,兩道利劍般的紫色光芒對著門**射而去,“轟!”紫色光芒先是撞在門口的玻璃隔膜上,隔膜發出一陣白光,“叮!”的輕響,一個散發著淡淡力量撥動的透明透明茶杯掉落在門口處。

外麵的琴聲戛然而止,“怎麽會?”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瞳孔變得尖銳,兩道淡紫色的光芒急速轟擊在麵前的琴身上。“砰!”的一聲,木屑四濺,琴弦斷裂,一道身影重重的被拋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哼,文震,你半夜三更來我這幹什麽?”將夏雙目恢複成清澈漆黑,慢條斯理的從屋內走出來,在其手中還托著一個透明的茶杯。

文震臉色劇變,劇痛從體內傳來,滿臉驚恐的看著將夏,“你,你怎麽可能破開“琉璃杯”的,難道你有武王實力?”

“現在是我在問你吧?”將夏麵色一寒,眼中充滿殺意,“沒想到你會這麽不知羞恥的暗殺我?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若不是將夏有意為之,其現在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我?”文震氣息萎靡不堪,眼神黯淡,“我隻想要那個名額去風揚宗拿魔靈五弦琴。”

將夏眉頭一擰,沉聲說道:“所以你就跑來暗殺我?”

“沒有想要暗殺,我隻是想把你重傷,讓你明天不能參賽而已。”

“我憑什麽相信你?”

文震心頭一驚,接著無力的搖搖頭,“我既然落在你手裏也無話可說,明天整個雲玄門就會知道我做的事,到時候我師父和門主也不會放過我。”

“你確實夠蠢的。”將夏罵一句之後,沉聲說道:“給我滾吧!”

文震把頭抬起來,不解的問道:“你不殺我?”

“哼,既然你不想殺我,我又何必要殺你,我若是蠢到殺了你的話,雲玄門必然不會放過我。”將夏心中還記掛著拿下名額去風揚宗的事,魔靈五弦琴才是最主要的,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對文震下了殺手而失去這個機會,“滾吧!”

文震咬咬牙,麵露不甘之色,接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簡,“將夏,我求你一件事?”

“哦?”將夏略感驚訝,淡淡笑道:“想要賄賂我?讓我給你保守秘密不成?”

“不,我希望你把“琉璃杯”還給我,那個是我從師父那裏偷偷拿出來的,我手中的是一卷師父送給我的六階琴技,價值比“琉璃杯”還要珍貴,所以。”

“六階琴技?”將夏眼睛頓時發涼,一把從對方手中搶過來,看都沒看,直接塞進儲物戒指裏。

文震臉上的那個心痛,真是欲哭無淚,“將夏,琴技也給你了,把琉璃杯還給我吧!”

將夏把玩著手中透明的小茶杯,一絲淡淡的力量波動從上麵散發出來,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東西有何用處?”

“這琉璃杯是件輔助姓的寶貝,把人困住裏麵之後,外麵對其的攻擊不受任何的影響,但是裏麵的人卻難以出來,就算是武王也要費一番手腳。”文震心有不甘,還是老實的回答。

“真是個寶貝。”將夏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猥瑣。

“將夏,這東西?”

將夏心意一動,琉璃杯已是消失在手心,“嘿嘿,這東西老子收下了,你走吧!”

“你?”文震是徹底的傻眼了,喉嚨一鹹,氣的又是吐出一口鮮血,“可是你都拿了我的六階琴技,你怎麽能?”

將夏嘴角劃過一絲邪邪的笑容,“嘿嘿,琉璃杯就算是我的戰利品,六階琴技就是你給我封口費,小爺我收了你的東西,今天晚上的事,我不僅不追究了,還會替你保密,你繼續當你那受人尊敬的三師兄就行了。”

文震又欲被氣的吐血,一臉愁苦的說道:“可是那琉璃杯是我偷偷的從師父那拿出來的,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很失望的。”

“那我可不管,反正你師父也不知道是你拿的,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將夏開始連哄帶騙,反正自己到時候一離開雲玄門就拍拍屁股走人,寶貝自然是越多約好,白送上門的,不要就是傻子。

文震已經是腸子都悔青了,幹嘛要來招惹這麽一個煞星。今天看著將夏一招打敗蔡業的表現,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碰巧又抽中明天的對手就是他,為了能夠順利的去風揚宗奪魔靈五弦琴,唯有出此下策。

信心滿滿的計劃好,將夏的住處偏僻,打傷他之後誰知道是自己幹的?卻沒想到的竟然賠的連老本都沒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將夏用什麽辦法衝破琉璃杯的束縛。

“小爺我回去睡覺了,三師兄請自便。”將夏大搖大擺的轉身進屋,甩給文震一個得意的背影。今晚將夏可真是賺翻了,不過也都是歸功那雙神秘的紫色眼睛。

直到將夏消失在眼前,文震才茫然的站起身來,看著滿地的碎屑,兩眼滿是怨毒憎恨,無奈事已至此,唯有先回去再思想對策了。

“對了三師兄,明天的比賽,你要棄權知不知道?”

戲謔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接著是“砰”的聲響,有人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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