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靈。”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將夏接下來的表情可謂是異常的滑稽,口子念叨著“水之靈”三個字。

“沒了?就三個字?”迷惑不解,疑問襲來,將夏頓時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原以為是件什麽寶貝,結果腦海中多出的那條信息竟然隻有三個字,“水之靈”。

“什麽破玩意?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將夏怒罵一句,又開始全身上下的找尋藍色小球,就連儲物戒指都沒放過。找到最後,藍色小球就像是跟將夏玩起了捉迷藏,根本就不知所蹤。

片刻之後,終於是沒耐心了,將夏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就那小湖中能摸出什麽逆天的寶貝,不見就不見了吧!”

發了幾句牢搔,將夏把身體靠在山洞的牆壁的之上,然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簡,清澈的雙目變得有些狂熱,接著山洞裏麵昏暗的光線,依稀可見玉簡上麵刻的一行小字。

“擒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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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曰,將夏已經在山洞中呆了將近七天了,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確實夠隱蔽的,七天以來,司徒齊都沒有找來,將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夢在外麵幫他,但是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

七天的修養,將夏的身體恢複的非常不錯,除了胸口會有輕微的疼痛之外,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是時候離開了。”將夏打定主意,回首看了眼昏暗的山洞,然後朝著外麵走去。明亮的光線伴隨著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將夏不由的精神一震,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發出一聲感歎,“活著真是好。”

接著下一個問題又來了,“我現在在哪?”將夏愕然的看著眼前茂密的樹林,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是被司徒家的人用迷藥灌暈之後帶來的,之後又跟藍夢逃竄到這裏,別說路在哪裏,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算了,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漫步在寧靜的樹林,將夏不禁感覺回到了白柳村跟父親謝玄一起打獵的情景,憑著自己出色的耳力,哪棵樹上藏有什麽東西都知道。

現在也是一樣,將夏能夠清楚的聽見不遠處的風吹草動。“有人說話?”將夏心頭一驚,定下心來,仔細的聽著聲音的來源。

“司徒大人,我們都找了這麽久了,那小子該不會是離開了吧?”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臉上有些疲憊,顯然已經多曰未曾休息,在他的身後站在同樣疲倦的十來個人。

司徒齊眉頭緊皺,陰沉的目光掃向眾人,“哼,不可能會離開的,我敢斷定,那小子一定就在附近。”

“司徒大人,我覺得事情不像這麽簡單。”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哦?”司徒齊略感驚訝,饒有興致的問道:“黑鷹,你想說什麽?”

叫黑鷹的男子先是一頓,接著說道:“司徒大人,這幾天我們一直是按照他那小子留下的痕跡追蹤的,可是仔細一想的話,我們好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最後沒有找到目標,就連那小子的身影都沒見到。”

“那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是肯定有人在暗中幫助那小子,故意給我們製造假的線索,而他的目的自然是在拖延時間,給真正的目標得以逃脫的機會。”黑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身後的眾人也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司徒齊兩眼眯了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幾息之後,點頭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去順著痕跡追蹤了,一片區域一片區域的延伸掃蕩,我就不信找不到那臭小子。”

“是,司徒大人。”眾人齊聲答應,但是語氣顯得有些無力。

黑鷹麵有為難之色,略作思索,開口道:“司徒大人,你看兄弟們都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這就快要到晚上了,你看?”

司徒齊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看著沒精打采的眾人,微微點頭,“好,大家就先休息一晚上吧!黑鷹你安排人輪流守夜。”

眾人頓時一喜,黑鷹連忙抱拳答應道:“是,司徒大人。”

黑鷹開始去分配任務了,孰不知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將夏已經把司徒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看來真的是藍夢在幫我。”將夏暗暗說道,接著清澈的眼眸湧出一絲寒意,透過深邃的樹林,殺意從心底內彌漫而出,“嘿嘿,小爺我就先替爺爺和父親討回一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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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樹林的夜晚是寧靜而又漫長的,不知名的鳥獸和各種夜行的動物的叫聲四處傳來,鳥鳴山更幽,在這平靜安逸的夜間,隱藏著各種不為人知的危險。

司徒齊一行人在空地上生了一個火堆,幹柴樹枝燒的啪啪作響,時不時有幾隻撲火的飛蛾掉落進去,最終化作一團焦黑的死物。

連續幾天的疲倦,司徒齊也是昏昏欲睡,十幾個手下都各自找了地方打起呼嚕,在百米開外,四個方向,黑鷹都分派了一人守夜,最基本的安全措施還是要執行的。

空氣被炙烤的有些燥熱,司徒齊兩眼眯著,深深的疲倦透過身體傳達到神經,最後一條眼縫也緊緊的合上,已是靠在樹幹上睡著。

就在這個時候,危機悄悄的到來。正在守夜的司徒家弟子聳拉著眼皮,一陣涼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深深的打了個哈欠,不免有些尿意。遠處的火光隱隱投射出來,守夜弟子走到一棵樹下,解開褲腰帶。

一道熾熱的氣浪閃過,“哧!”的聲響,男子沒有任何預兆的倒在地上,在他的脖子上透露出一條紅色的線條,線條越來越粗,最終化作殷紅的血水流淌在泥土裏。直到死,他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

將夏麵色平靜的看著死不瞑目的司徒家弟子,喃喃說道:“要怪就怪你是司徒家的人吧!”身影一動,那道消瘦的少爺身影繼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掠去。

悄悄的殺戮即將進行,轉眼間,四個方向守夜的弟子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冰涼的屍體。或許是因為司徒齊親自出馬的原因,被殺的四人的實力都不是很高,再加上偷襲,將夏沒有驚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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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分配的是每兩個時辰換一輪守夜的,當然自己和司徒齊是不用去的,等到兩個時辰之後,前一輪的弟子就會回來叫醒頂替自己的弟子,然後就可以休息了。這個安排他們都知道,但是還有一個人知道。

穩健的腳步聲慢慢的朝火堆靠近,司徒齊和黑鷹的眼皮微動,但是並沒有睜開,在他們兩個看來,無非就是守夜的弟子前來換崗的。而其他的弟子依舊呼呼大睡,根本沒有發覺有人已經靠近。

“咳咳,換崗了。”聲音很低沉,像是被人故意壓低的,但是沒有人會去懷疑。消瘦的身影輕輕的走到熟睡的幾個弟子之中,一雙清澈的眼眸停在三四十米開外的司徒齊和另外一邊的黑鷹身上。憑著他們的實力,恐怕有人一接近就會發覺。

“哎哎,換崗了。”這次的聲音顯然要比剛才的要大,與此同時,一道森冷的寒光劃過一個熟睡中弟子的喉嚨,鮮血悄無聲息的噴灑出來,接著身體在地上一陣抽搐。司徒齊和黑鷹的眼皮觸動兩下,但卻沒有睜開,誰會認為靠近的並不是自己人?

而那道低沉的聲音換成了帶著不滿和埋怨,“起來了,起來了,該輪到你了。”“哧!”又是一個熟睡中的弟子被奪去了生命,那道聲音每每落下的同時,就會有一個弟子死去。這不是在叫人換崗,而是在刻意用聲音去掩蓋眾人皮肉被切開而發出的聲響。

轉眼間都催促了好幾聲,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哎,算了算了,我真倒黴,我還是回去再值班兩個時辰吧!”無奈的語氣,腳步聲真的漸行漸遠,然後消失在遠處。

黑夜依舊寧靜,火堆已經燒的劈啪作響,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血腥氣息,司徒齊眉頭一皺,突然間覺得哪裏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瞳孔緊緊的一縮,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個已經沒了氣息的手下。鮮血滿地,流淌在地麵上被泥土貪婪的吸收。

“黑鷹!”司徒齊憤怒咆哮,把熟睡中的黑鷹嚇的坐起來。

“司徒大人,怎麽,”話還沒有說完,黑鷹就被眼前這一幕震的是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難怪會聞到刺鼻的怪味,原來他們旁邊“睡著的”全是死人。

“是他,一定是他。”黑鷹麵色蒼白的想起熟睡中聽到的那個埋怨低沉聲音。

司徒齊麵色陰沉的異常可怕,一雙眼中全是憤怒怨毒,喉嚨傳出兩個字,“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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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夏已經走遠了,在司徒齊和黑鷹的眼皮底下殺人,不能說是他們太笨,而是將夏幹的太漂亮了,成功的騙過了司徒齊,試問誰會想到,將夏會突然的逆襲,而且還是冒充守夜的弟子接近眾人。

司徒齊和黑鷹確實聽到了動靜,但是他們兩個更不會想到將夏如如此的大膽,這是一個賭博,很明顯,將夏贏了。倘若司徒齊當時睜開眼看一下的話,那麽結局就很難意料。在沒有萬分把握的情況下,將夏沒有對司徒齊下手,但是這次足夠令司徒齊和黑鷹記住一輩子。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司徒齊更加堅定了要除去將夏的決心,對方無論是潛質還是計謀,都是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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