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濤的出現,似乎給局勢帶來了一些轉機,至少孟刹帝國的將士都是這樣想的。孟濤的威名已經深入了他們的內心,他就是戰場一個不敗的神話。

孟濤牛眼一瞪,怒視著擺好陣勢的華雄,“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跟老子交手?”

“你?”華雄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再怎麽說自己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將領,被孟濤這麽一罵。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孟濤,你別以為打了幾場勝仗就了不得,今天就讓我來見識見識你到底有何本事?”

說罷華雄飛身而起,手中銀色長槍舞動,眨眼之間,以其為中心,形成了漫天的白色槍影。成千上萬的虛影令人眼花繚亂,華雄眼神寒光一閃,霎那間,所有的槍影朝著孟濤爆射而去。

“哼,雕蟲小技。”孟濤冷冷的嘲諷一句,高高舉起手中的寬刃金環大刀,手起刀落,猛地大喝一聲,“給我破!”

“嗡!”

空間重重的震蕩一下,一道幾十米長的凝實刀芒直接漫天槍影震的粉碎,跟著刀芒攻勢不減的襲向驚慌失措的華雄。

華雄已是嚇的麵如土色,手中長槍橫在胸前,“砰!”的一聲巨響,刀芒生生的斷其長槍,最後劈在對方的胸口。

“啊!”華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從半空中摔了下去。黑玉帝國的將士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給嚇傻了。

隻見華雄並未斃命,但胸前的的銀色盔甲被劈的粉碎,從右邊肩膀拖到小腹的傷口觸目驚心,汨汨鮮血往外流淌。

僅僅就是一刀,就把華雄打的半死不活。孟刹帝國將士氣勢暴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個個奮勇殺敵,而黑玉帝國則是陷入了恐慌當中,明顯的力不從心。局勢一下就被逆轉過來,黑玉帝國的士兵開始迅速的減少,屍體堆積如山……

“孟,孟濤將軍,果然,果然名不虛傳。”華雄強忍著劇痛,扭曲著一張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孟濤濃眉緊皺,牛眼中湧出一絲讚賞之色,“哼,老子見你也是條漢子,這次就饒你一命,不過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另外回去告訴戰烈和戰豪,老子很想跟他們決一死戰。”

華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下定會把孟濤將軍的話帶給兩位元帥,告辭了。”說罷,顫抖的舉起右手,沉聲說道,“撤,撤退。”

黑玉帝國的將士早已等候多時了,連忙撤退。就在剛才還有將近一萬的兵力,一下就折損了三四千,反觀孟刹帝國,損失最多不會超過兩千。華雄心頭暗暗搖搖,原本還想著立功,回去隻望不被懲罰就好了……

黑玉帝國的軍隊落荒而逃,孟刹帝國爆發出一片勝利的歡呼。一個小將領走到孟濤的身邊,麵色恭敬的抱拳行禮,“十兵營軍隊長,劉方參見孟濤大將軍。”

“劉方將軍不必多禮。”孟濤擺了擺手,微微示意。

“大將軍,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但說無妨。”

劉方有些為難,一番猶豫之後,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大將軍,剛才我們為何不一舉敵軍一舉殲滅了?”

“是啊!將軍,我們死了那麽多兄弟,不應該放過他們。”其中幾個將士開口附和道……

孟濤眉頭不禁一皺,舉手示意眾人停下來,“弟兄們,剛才那些人無非是被我給嚇到了,如果真的以死相拚的話,他們的人數可是比我們多出了兩三倍,即使把他們一舉殲滅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要全軍覆沒了。”

“孟濤大將軍,我們不怕死。”……

“沒錯,我們孟刹帝國的勇士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孟濤麵色變的鄭重,語氣更加淩厲,“可是你們死了,你們家人怎麽辦?我孟濤一接到消息,聽說你們在這裏被圍攻了,就立刻趕了過來,我想做的就是保住你們這些年輕的生命,而不是帶著一堆的屍體回去。隻有你們活著,以後才能殺更多的敵人。”

在場的幾千將士都沉默了,寒風呼嘯著吹,看著滿地同伴的屍體,不少人的眼睛都含著淚光,沒有什麽是比活著更幸福的。

孟濤發出深深的歎息,這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兄弟們,把受傷的兄弟們都帶回去療傷,把死去的兄弟都好好安葬,他們需要好好的休息。”

“是,大將軍。”……

烽火狼煙起,萬千生靈哭,得勝君侯笑,還是百姓苦。喧嘩吵鬧的軍營,訓練有素的將士在一起練習殺敵之術。

然而就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著個頭發有些散亂,身上髒兮兮的年輕男子。男子五官清秀,隻是雙眼彰顯茫然之色。

“唉,兄弟,你在這裏啊!”正巧這時,一個手拄著拐杖,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朝著這邊走來。

清秀的男子緩緩抬起頭,先是看了眼對方纏著繃帶的左腿,然後滿是迷惑的問道,“你認識我?”

“唔?”拄著拐杖的男子先是一愣,接著身體一彎,手托著地麵,在其身邊坐下,“我叫阿凱,在養傷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的那個床鋪。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差不多昏迷了十幾天,大家都以為你撐不過去,沒想到今天早上我剛睡醒,你竟然不見了,我一反應,就是你肯定活過來了,真是恭喜,哈哈。”

“唔?”清秀男子更是迷惑了,自己昏迷了十幾天,可是為什麽以前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黑玉帝國的那些混蛋,等我腿好了,一定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阿凱檢查了一下右腿的傷勢,接著扭頭爽朗一笑,“對了兄弟,以前都沒見過你,你應該是新兵吧!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清秀男子臉上充滿迷惑,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我叫將夏。”

“將夏,哈哈,好名字。”阿凱拍了拍將夏的肩膀,頗為讚賞的點點頭,“將夏,你這麽年輕就來參軍,你家人都允許嗎?”

將夏俊眉緊皺,眼神越發的迷茫困惑,自己的大腦就像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事情怎麽都想不起來。

“家人?誰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在哪裏?我又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將夏雙手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之色,顫抖的身軀,口中喃喃失聲道,“我叫將夏,我身上還有重要責任,我為什麽要將夏?我家人是誰?我又是誰?”

阿凱也是發現了將夏的異常,連忙按住對方的肩膀,試著撫平他那激動的情緒,“將夏,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將夏,對,我是將夏,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將夏一把推開阿凱,猶如發了瘋一般的自問自答。可是不管他如何掙紮,腦海中始終都想不出任何的東西。

阿凱有些慌了,大聲喊道,“軍醫,軍醫。”

呼聲很快就吸引了幾個巡邏的守衛,就連軍營隊長劉方跟著一起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隊長,快點找軍醫。”阿凱慌慌張張的指著痛苦不堪的將夏,“這位兄弟好像出問題了。”……

片刻之後,在眾人合力之下,將夏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的老者仔細的診斷一番後,無奈的搖頭歎息。

“軍醫,這位小兄弟怎麽樣了?”軍隊長劉方開口問道,在其身邊手持拐杖的阿凱同樣麵露不解之色。

老者眉頭一皺,語氣鄭重的說道,“他體內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但是喪失掉了記憶力。至於是造成的原因,多半是在打仗的時候傷及了大腦。”

“那怎麽辦?”阿凱繼續問道。

“我先開幾副藥給他,可以鎮定他的情緒。不過他記憶力能不能恢複,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幾天之後,軍營中都知道了一個在戰爭中喪失了記憶的年輕新兵。原本劉方是打算派人把他送回家的,可是失去記憶的將夏,連自己家在哪裏都不知道。無奈之下,劉方隻好繼續把他留在軍營。並讓阿凱去照顧他。

慢慢的,將夏的姓格也不再那麽孤僻,甚至開始懂得跟人打招呼,雖然忘掉了從前的記憶,不過將夏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異常的快。有時跟著軍隊士兵一起訓練殺敵之術,一整套的動作,他看一遍就能學會。

將夏的也逐漸適應了軍隊的緊張生活,也開始了解孟刹帝國跟黑玉帝國的一些戰事。隻是經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將夏獨自一人坐在某個地方發呆,或許是在努力的回想以前的東西……

“將夏,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璀璨的夜空,碧綠的一片草地,剛剛巡完邏的阿凱,發現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的年輕身影。將夏緩緩坐起身來,像是不敢確定的樣子。

“阿凱,我好像想到一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