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葉家五人。”

葉軒淡淡的一句話傳達在每個人的耳中,全場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隻有葉家五人,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部身亡。

“不可能的,你敢說謊?”司徒狂怒目而視,端的是火冒三丈,他不相信,擁有定身輪的司徒齊絕不可能會死的。

謝成也是直搖頭,雙目死死的盯著葉軒,“我也不相信,就憑你們幾人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點。”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葉軒平靜的回答,然後走到將夏身邊,麵露關切之色,“你沒事吧?”將夏搖搖頭,遞給對方一個深意的眼神,葉軒會意,微微點頭。兩人的眼神交流,自然指的是凶邪劍的事,其實葉軒出來之前,就交待了葉叢和兩個武者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在場的眾人都處於懷疑和疑惑中,隻有少數一部分人相信葉軒所說。原因很簡單,葉家隊伍的實力真的不夠看,能夠活下五個人已經是個讓無數人震驚的奇跡了。

謝家和司徒家的弟子已經開始大罵葉家無恥了,場麵隱隱不受控製。黑石眉頭一皺,看向另外三位院長,四人也是眼神交流,最後達成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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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從迷宮殿內搬出來,對葉家的罵聲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血淋淋的屍體,隻能靠著身上的衣衫進行辨認。一截截的殘臂斷肢,全場無數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什麽樣的戰鬥能夠形成這種效果。

謝成和司徒狂愣是呆滯在原地,不僅是他們,謝家和司徒家的所有長老和弟子都呆滯了,懷疑葉軒的人全都傻了眼了,幾乎是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猶如被野獸啃過一樣。葉蓉嚇的是小臉慘白,不由的拽緊將夏的手臂。

當司徒狂見到司徒齊的屍體時,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真的全部死了,謝家和司徒家的選手遭到了團滅,被實力最差的葉家隊伍給殺得的一個不留,如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謝成胸口劇烈的起伏,雙拳捏的咯咯作響,臉色無比陰沉的看著葉軒等人,“你們到底用了什麽詭計?就憑你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贏的。”

“哼,謝成族長,你未免太小心眼了吧!”葉軒環顧四周,冷冷的說道:“不管我們用什麽方法,但我們就是贏了?莫非你們兩家輸不起不成?”

“你?”謝成本就氣的頭腦發暈,被這麽一嘲諷,頓時語塞。

旁邊的謝殺一直在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和憤怒,上前一步,血紅的雙目瞪著將夏,“臭小子,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轟!”

一言驚醒夢中人,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剛才,謝橫可是慘死在大庭廣眾之下,而殺死謝橫的,就是那個一身鮮血的將夏。

葉開臉色一變,連忙喝止道:“謝殺長老,你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他一個八級的武者,有那麽大的能耐嗎?”

“八級武者?”謝殺恨得牙癢癢,沉聲咬出幾個字,“八級武者能夠殺死我兒子嗎?”聲音一頓,如刀子般的銳利仿佛要把將夏洞穿,“臭小子,回答我的話,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將夏眼皮一抬,嘴角升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毫不畏懼的直視過去,“不錯,就是我做的。”

“謔!”

轟動再一次的炸開了,全場一片排山倒海,嘈雜不斷,將夏爽快的承認,葉家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四大院長看向將夏的眼神尤為的複雜,但伯河與三人不同,在他渾濁的老眼中隱藏著欣慰和讚賞。

“該死的小兔崽子,你可敢下如此毒手?”謝殺腳下一震,在其腳下多了一個陷坑。司徒狂和謝成也是火冒三丈,冰冷的殺意的彌漫開來。

眾人皆是心頭大驚,葉開連忙交待身後的葉猛等長老,準備應付突發狀況。看到兩個藍風帝國大家族族長憤怒的樣子,將夏竟然笑了,仰天大笑,但在那笑聲中又充滿了淒涼和無奈。葉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將夏在顫抖,握住其胳膊的玉手更加用力了。

上千人滿是不解的看著大笑不止的將夏,隻見其清澈的雙目噙滿淚水,伸手指著謝殺,“老混蛋,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當年我剛剛出生,你就唆使族長,把我們一家人趕出了家族,我將夏能有今天,都是拜你這個老混蛋所賜。我告訴你,”吐出一口氣,拉長著聲音,“殺了你兒子,是你還給我的利息,不久之後,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此話一出,在人群中掀起了狂瀾大波,將夏的父親是謝家之人,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未曾想到的是,將夏對謝家的積怨會這麽深。謝殺已經是氣的渾身發抖,謝成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

眾人不禁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年將夏沒有被逐出家族,現在他的就是謝家的一柄“利器”。

回想起這十幾年來,父母對自己無私無畏的付出,後來卻被司徒家的人害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莫大的怨氣充斥著將夏身心。接著把血紅的目光轉向司徒家,相比較剛才,憤怒更加的強盛。

“司徒狂,你當年殺死我爺爺,司徒齊又打傷我父親,害的他一輩子隻有四級武者實力。今天我殺你兒子,同樣隻是一個利息。以後我定滅你司徒家滿門上下。”

“轟!”

全場所有人的腦海裏仿佛炸了響雷,一個年級輕輕的少年當眾向司徒家族宣戰。饒是四大院長和葉開都忍不住為之色變。倘若這是在以前,幾乎都會嗤之以鼻,然而在親眼看到將夏憑著八級武者的實力當場斬殺半步武王的謝橫之後,不再有人會懷疑,一個成長潛力如此之大的人,隻怕司徒家從此會吃睡不安。

接受到將夏那無盡的怨恨和決心,司徒狂隻覺後脊背發涼,眼中一閃寒意,體內爆出一片強盛無比的氣勢,“哼,臭小子,你敢當眾挑釁與我,今天我就讓你去見你的爺爺。”接著騰空而起,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對著將夏掠去。

眾人臉色大變,誰也沒有想到司徒狂會不顧身份的對將夏動手。葉開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一股不弱於司徒狂的氣勢彌漫而出。

“給我滾開。”司徒狂大聲怒斥,然後探出雙掌,正麵襲向葉開。後者麵上沒有絲毫變化,同樣拍出兩掌。

“砰!”

兩者相交,一圈淡淡的力量餘波擴散出去,還不等全場眾人緩過來。突然謝成旁邊的謝殺眼神一稟,地麵劃過一道道紅色虛影,朝著將夏爆射而去。

“謝殺,給我站住。”葉開雙目圓睜,無奈離得太遠,已是不可能截住謝殺了。將夏旁邊的隻有受傷的葉軒等人,沒有能夠攔下謝殺的武者。

四大院長大驚失色,伯河想也不想,就對著謝殺追去,同時手中多了一件灰色的七弦琴,枯瘦的手指拂動琴弦,伴隨著高昂的琴聲,一隻由力量形成灰色的獅形猛獸輪廓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吼!”獅型猛獸發出一聲震天咆哮,憤怒的撲向謝殺。

後者臉色一變,咬了咬牙,心頭一狠,竟是對身後伯河發動的琴技不管不問,硬是要拚著受傷也要斬殺將夏。

葉家的等人是徹底的慌了,眼看著謝殺就要到達跟前,葉軒已經生出要拚死救下將夏的想法。然而下一個瞬間,將夏體內傳出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把身邊緊張不已的葉蓉推到一旁。接著腳尖一點,刮起一陣淡淡的微風,將夏騰空而起,然後懸浮在半空之中。

“踏,踏空飛行。”

“天啊!我看到了什麽?”

“八,八級武者飛起來了。”……

全場幾千人無不目瞪口呆,更甚者直接是嚇的坐倒在地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震撼,一件比一件難以置信,大到院長族長,小到人群觀眾,感覺就像做夢一般,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

謝殺也是沒有想到將夏踏空飛了起來,短暫愣神,就欲踏空追上去,然而伯河的琴技已經攻下。“吼!”灰色的獅型野獸重重的轟擊在謝殺的身上,一圈混亂的力量波動把不遠處的葉軒等人震的是連連後退。

謝殺向前一個踉蹌,“噗!”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臉色陰沉的彰顯可怕。全場一片安靜,震驚於司徒狂和謝殺的發難,震驚於伯河琴技的強大,但是最震驚的還是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少年,從他出現在燕京的那一天起,他的造就出來的奇跡一次又一次的讓人瞠目結舌,殺伐果斷,下手狠辣,孰不知在每一件的事的背後,他其實都是一個受害者。

葉猛等幾個葉家長老趁此機會閃到將夏身邊,將其護在身後。謝殺已是沒了機會,然後把目光轉向略顯呆滯的謝成,語氣極為冰冷惡毒。

“族長,還請聯合司徒家,把將夏小賊就地斬殺。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