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是李善長來了,不少淮西將士人人扭頭張望,這一次丞相生病,可有好些時日沒上早朝了,一些將士頗有些群龍無首之感,陡然聽到了李善長的名字,如何不歡喜。

“果然是為了李善長啊?”蕭雲暗自嘀咕了聲,知道接下來沒自己聲明事情,身子退到了柱子旁,斜靠著身子,一副看戲聽戲的神態。

朱元璋不悅的道:“請他進來!“

那侍衛麵露為難之色,看了一眼朱元璋道:“相國……相國的身子還未痊愈,是有家中的仆人攙扶著走進來,以卑職看來,相國要來金鑾殿,隻怕要費些時辰?“

“好你個李善長,倒是挺會裝模作樣的?“蕭雲聽得好笑,斜眼掃了一眼寶座上的朱元璋,這位九五之尊似乎也心知肚明,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雙眼裏光芒閃了閃,沉吟了片刻,方才:”哦“了聲道:”快,快派兩個侍衛去背一下!“

“是!”那侍衛應了聲,轉身出了金鑾殿。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立即小聲議論起來,一時大殿倒也熱鬧非凡。

不多時,被侍衛扶著的李善長一身朝服,顫抖著身子走了金鑾殿。

眾人聽得動靜,紛紛扭頭望去,隻見宮殿門外,往日氣色紅暈的李善長臉色蒼白,身子佝僂,眼窩深陷,便是臉頰也凹了下不少,走一不路身子微微顫抖,那粗重的呼吸聲,整個金鑾殿上衝耳可聞,若不是被兩個侍衛扶著,一陣風吹來,也許就倒地不起了。

文武百官中,不少官員平日裏與李善長關係不錯,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落下淚珠來。

“相國大人,你,你怎麽病成了這樣?”人群裏,胡惟庸大哭一聲,穿過人群裏,走了上來,一把抓著李善長的手臂,那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這胡惟庸不去當影帝,實在可惜了?”蕭雲看得好笑,忍不住在心裏發了聲感歎。

朱元璋一雙眸子始終盯著李善長,又看了看胡惟庸,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這一抹狠毒很快的消失,但還是被一直注視他的蕭雲捕捉到了,黯然一歎:“胡惟庸啊,胡惟庸,你縱然演技好,也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在真正的影帝麵前,火候終究是差了一些啊!”

李善長顫抖著身子與步伐,在胡惟庸忠心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到了金鑾殿上。

“微臣李善長拜見陛下——?”李善長顫抖著雙腳,便要跪下去。

朱元璋嘴角一笑,不動神色的道:“相國大人有病在身,不必拘禮,今日之禮便不用行了?”朱元璋擺手了擺手,對著門外喝道:“來人,給相國看座!”

一聽看座,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卻也沒人出聲反對,縱然是楊憲等人與李善長不合,這會兒看他如此模樣,也隻是嘴唇動了動,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