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麽,可能是剛才太冷了,現在細胞反應,開始散發熱量了。”齊靈夢開始扯謊,她似乎忘了,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不知不覺間臉色更紅了,看上去真就超凡脫俗楚楚動人。關振林卻也信以為真,出言細細關懷了幾句,隻有南鬥卻笑而不語。待齊靈夢使勁的朝他使眼色,還時不時的對著南鬥笑的時候,關振林才發覺自己滿門心思都放在對齊靈夢的關懷上,倒是忽略了自己還有求於人家的南鬥大神,急忙畢恭畢敬的端坐著,等待南鬥的天機。

南鬥以手指天,讓他回頭看。齊靈夢也好奇的跟著扭頭看,可是天上的厚厚的雲層,上山則是銀白色的雪,在遠處則是白色的霧氣,除了幾棵看似早已枯死多年的大樹還在挺拔之外,連一個飛鳥的影子都沒有,真就是一幅“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畫麵,不同的隻是那個獨釣寒江雪的孤舟蓑笠翁換成了三個在討論命運的人和神。

“都是霧氣,什麽都沒有啊,大神你總不會是讓我看這些枯樹或者霧氣吧?”關振林疑惑的說。齊靈夢卻童心大起,搶話道:“哦,我知道,一定說你的人生像謎一樣,山重水複千重霧,豈可認得真君顏。”

南鬥聽完,哈哈的笑了,這次是開懷大笑。關振林先是一愣,後來知道這隻是齊靈夢一時興起的玩笑話,也一笑帶過,等待南鬥的回答。可是南鬥卻笑得不止,搖晃著手指指著齊靈夢,直呼:“你啊,你啊!”關振林這一刻有些捉摸不透,看樣子南鬥不像是生氣,也不應該生氣,齊靈夢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可是萬事無絕對,這個南鬥一直神神叨叨的,笑在臉上怒在心頭也不是不可能的。於是,關振林急忙致歉:“南鬥大神,齊靈夢她小姑娘不知事,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們凡夫俗子計較。”

“她那哪是凡夫俗子,我不是說過,她是天生不是凡塵物,再說,我又豈是隨便與人計較之輩。”南鬥雖然還是笑著,可是字裏行間卻透露出一股子霸氣,話語聽起來不露鋒芒,都是各種意思一聽就懂,關振林久經人情世故,這一點還是猜得透的,於是連忙道歉,說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都說了不計較了,我豈會計較。我隻是高興,這又是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了,哈哈哈!”南鬥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關振林看著南鬥這樣子,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笑,隻好說道:“出乎意料?大神所指何事?”

“何事?就是她說的話啊,你不是問你的人生麽。”

“靈夢說的?這和我的人生有關係?”關振林驚疑的看向齊靈夢。齊靈夢意識到自己剛才隨意說的一句話,可能是說中了什麽,可是那話雲裏霧裏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麽,這怎麽可能呢。南鬥卻道:“我讓你看天,你看到了層層烏雲,我是想告訴你天機不可泄露,知道卻被她說了出來。想不到啊想不到。”

齊靈夢也驚了,自己胡亂掰的話難不成泄露的天機?這還得了。急忙向南鬥詢問這算怎麽回事,並且表明這隻是自己胡說亂道的話,不足為信。南鬥依舊一臉的笑意,隻是沒有了小聲,說道:“這不算泄露天機了,以後的命你們自己把握,上天決定了你們的生,自然決定了你們的死。隻是其中的過程千重變化。命運之神也有打盹的時候,就看你們怎樣活了。”說完哈哈的笑著,整個身子慢慢的變淡,等齊靈夢和關振林反應過來的時候,南鬥已經消失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急忙四處看,卻還是沒有蹤影,一轉身,卻不由得都呆住了:他們原來站在那些台階上,隻不過比原先走上去的兩個台階而已,身邊哪有什麽白雪,哪有什麽枯樹,更別說那個紅袍南鬥大神了,就是一個彎彎曲曲的台階在蜿蜒而上,消失在霧的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