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風也不多疑,徑直走了進去。秦穆宏見夏馳風進來,笑道:“人間有仙棍,世上再無神。想不到悲情王子夏馳風的能力居然真如此厲害,看來外界真不是妄言。”夏馳風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窗口遙望著遠方的火光。秦穆宏見了,依舊哈哈大笑,說道:“二王子,你以為你燒了我們的糧草我們就會撤出頁榮城麽?”

“如果真這麽簡單,我就不會單獨來找你了。”夏馳風冷冷道。

“哦,那是為何?”

“一是為公,一是為私。”

聽到“私”這個字,秦穆宏停止大笑,嘴角和眉頭都不禁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夏馳風全然看在眼中。

“你認為你們自由軍現在有能力抵抗國家軍隊?”夏馳風問道。

秦穆宏又是哈哈一笑,道:“推翻無道王權是民心所向,我們這麽做隻是順應天命。”

夏馳風冷冷一笑,道:“王權如何我比你清楚,我此次來不和你討論王室和臣民的事情。”

“那王子所來為何?你真以為你一千人可以滅掉我們二十萬軍隊?”秦穆宏也冷冷笑道。

“我來不是為了消滅你們,而是為了一個共同的利益。”夏馳風道。

秦穆宏卻哈哈笑了,道:“王族隻知道一心為自己,又豈會考慮平民利益。你們東征西討,打一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戰爭,卻連累我們百姓無辜受害。更不能容忍的是,你們散權辱國,為了你們的利益不惜出賣國家利益。”說道後麵,此人已經義憤填膺,眼睛如同要噴出火來。

夏馳風本無意和他爭論,可聽了這些心中還是有些震怒,國家一直在努力建交,設法改善國民經濟,又何來散權辱國之說。

秦穆宏哈哈一笑,道:“也許你二王子耿直,不會做這些事,可你們王族卻一直在做。礦山外賣,天殘弓外賣,核心技術外流,還暗中資助敵對國家的敵對國,這些難道王子你不知道?”

夏馳風一聽煞是震驚,天殘弓在外界出現他也是剛剛知道,至於他說所的其他一切,他卻聞所未聞。

秦穆宏繼續說道:“你們為了自身利益,居然可以犧牲平民性命,甚至胡亂傷害地位沒你們高的王族成員,對你們血脈相同的王族成員尚且如此,又何來體恤國民之說?王子你不覺得這有些可笑?”

夏馳風知道他說的是指逼婚夏瑤一事,這事件剛發生沒幾天,自己都回城後才知道。他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就是西南區自由軍首領秦穆宏,就是夏瑤的夢中情人,可夏瑤絕對沒有可能把逼婚的事情這麽快就傳出來的。細細想來,西南區自由軍突然掛旗造反,其中一定有特殊原因,眼前這個首領一定被人利用了。同時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心中頓時充滿說不出的感覺。

“王室之中誰在給你們暗送情報?”夏馳風問道。他知道這個暗送情報的人一定心懷不軌,旨在挑起王室與民眾的戰爭,所以一直將情報透露出來,希望他們造反。作為百姓,不會無端造反的,更不可能想到早期就安插一個奸細在王室以便用作以後造反的眼線。

秦穆宏哈哈一笑,道:“二王子,不論你信不信,我們收到情報,可是確實不知道這情報是誰送出。初時我們以為是假的,可是後來才知道所有送出的情報都是真的。”

在他說話的同時,夏馳風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依據這人的性格,應當不會說謊。這更確定了王室之中有人在暗中作梗挑起霍亂的

想法。

“你可知道,夏瑤為了你得罪了所有王室的人?”夏馳風忽然問道。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秦穆宏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常態,說道:“我為了她得罪了天下的人。她最後會怎樣選擇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想知道。我聽她說你是最疼愛她的人,為何你不幫她?”

“我如果不理會,現在他就身在皓石了,我也不會和你在這裏談話,而是在戰場上。”夏馳風說道。說到這他看了一眼秦穆宏,繼續道:“我單獨來找你,是和你談一個協議,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協議。”

秦穆宏眉頭一揚,疑惑的看著夏馳風,他想不通這個王子會和自己有什麽協議,難道是和夏瑤有關。他總不會拿夏瑤做條件,讓自己撤軍吧。如果真這樣,那以前對這二王子的崇拜算是瞎眼了,當即厲聲說道:“你要是想用夏瑤做條件換我撤軍,那就不用說了。夏瑤是一個人,不是談判的籌碼。”

夏馳風聽到著,心頭微微一動,似乎這就是他想聽到的。

“如果你接受這樣的條件,那算是夏瑤瞎了眼了。幸好你說出了這樣的話,證明她總算沒看錯人。”夏馳風道。

兩人談到此處,突然覺得是同道中人,現在雖為對立麵,可談得也算融洽,秦穆宏也真想聽聽夏馳風會說出一個什麽樣的協議。

就在兩人商談協議的時候,花媚、殺魂、染指已經和香羅聚到一起。此時城中士兵都忙得一片混亂,有救活的,有到城樓上禦敵的。四人在北方山下城角等了稍許,由於心中掛念夏馳風的安危,再也呆不住,並隻衝城中官宅。夏馳風的做事風格他們略知一二,知道他一定是去找自由軍頭領了。那可是十分危險的事情,自由軍的頭領能力如何先不論,他身邊的能人異士自然不會少,要不然這城中官兵不會敗得如此快。

四人一路飛奔,能躲則多,不能多則盡數誅滅。說是誅滅,其實她們也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將其弄昏而已。沒過多時,就闖入到官宅門口,眼見門口兩尊特質火龍,知道這東西能噴出可爆炸的火焰,自是不敢小視。好在他們四人各懷絕技,這火龍須得人控製行,她們四人同時出擊,殺魂驅動流星錘將掌控火龍的四個人冰凍,香羅則閃到西側將移動的幾個哨兵弄昏。

門口的士兵被擺平後四人闖入內院,大隊人馬頓時圍了上來。避過那兩條火龍,此刻四人雖然麵對的是大隊人馬,心中卻也絲毫沒有畏懼。各自柳眉一挑,目光冷冷而視。自由軍中有識得她們四人的人,知道她們能力非凡,抗拒花媚、殺魂和香羅的勾魂、鎖魂、迷魂之術最重要的就是用心念抵抗。而抵抗殺魂的毒攻,則必須憑借過硬的能力。

識得她們各自能力的人向隊友交代一聲,頓時全圍了上來,刀砍槍刺,棍打錘砸,好一個壯大的景象。初看他們的進攻,一片混亂,且武器不倫不類,出招也先後不一。到接了幾招之後,才知道他們這是一種奇異的陣法,看似混亂,實則大有玄機。花殺染香四人雖然有超強術能在手,可麵對這樣看似雜亂實則嚴密的進攻,也隻有招架的餘地。

夏馳風和秦穆宏在樓上聽到打鬥聲,走到台上一看,秦穆宏笑道:“想必此就是你身邊的四個貼身能人了。”

夏馳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自由軍中還有這等奇兵怪陣,真不簡單。”

秦穆宏哈哈大笑,道:“都說能的你二王子一句獎,今後必定大有作

為。今日他們有幸地聽你一嘉言,勝過千軍萬馬啊。”

夏馳風道:“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秦穆宏的笑也停止了,嚴肅道:“我自是知道。不過,我能力有限,我隻保證我手下在一個月內不動。其他區的我可管不了。韓、朝兩城的危機還得你去,他們不屬於我管。”

夏馳風衣袍一卷,轉身告辭。到達門口的時候,幽幽道:“下次見麵,希望談的可以是另外一些話題。”

秦穆宏知道他要說什麽,也沒有回答具體內容,隻是哈哈大笑。

待夏馳風離開,秦穆宏暗暗歎道:“這家夥果然是個瘋子,不過瘋得很有型!”

秦穆宏站在高台一聲令喝,下麵的打鬥立刻停止。那些士兵忽然消退得無影無蹤,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花殺染香四人有些摸頭不著腦,待見到夏馳風從門中走出,這才不顧心中疑慮,圍了上去。

夏馳風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問,徑直向門外走去。就在此時,身側一騎兵手揮令旗快速衝過,命令沿途關卡盡皆放行,不得阻擋。

花殺染香四人剛才還在思考如何找打最佳的路闖出去,看現在的情形,似乎這種擔憂是沒必要了。隻不過她們心中很想問一個問題,夏馳風是如何做到讓自由軍頭領就這樣放走他們的。

出了東門,和天弓騎兵回合,一簇煙火射向天空,一陣七彩光芒閃過,南門的金甲武士也趕過來回合。夏馳風帶著他們,向朝城方向趕去。

夏馳風這樣悄無聲息的退兵,還有人給他們開路,這讓眾人大惑不解。此次出征大的是討賊的旗號,這樣退去,回去如何交代。花媚一直是最藏不住問題的人,那麽麵對夏馳風這種不怎麽愛說話的人她也總會開口問,而每次問夏馳風都基本上回答。

“王子殿下,這,怎麽回事?”花媚問得很小心翼翼,這是出於對夏馳風的尊敬。

“他們兩日後撤出頁榮城。我們現在隻管攻打韓朝兩城。”夏馳風道。

聽到他的話的人都是大驚,那自由軍扯旗造反,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據點,好不容易占領這麽一個重要的地方,如何輕易就撤軍。就算城中儲備的糧草真被燒盡,靠臣民所儲備的糧草,供應城中七八萬士兵萬人也足以抵抗三個月。夏馳風是如何令他們就這樣輕易撤軍了。這個更大的疑問沒有人在問,連花媚也沒有問,因為夏馳風如果要說的話,一開始就說了。

眾人奔行數理,來到一交叉路口,夏馳風忽然停住腳步,後麵的人也頓時停下。

“花媚、染指,你們兩個偷偷潛回宮中,保護三公主。”夏馳風忽然說道。

“什麽?”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來。他們決計沒有想到夏馳風會突然有這樣的安排,所以才忍不住問出來。自打夏馳風救了她們那一日起,她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以至於到後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夏馳風看看她們,說道:“三公主需要保護。你們兩個必須不顧一切保護她,這是命令,立刻趕回,三日內必須回到。”

兩人雖然極不情願離開夏馳風,可這既然是夏馳風的命令,也隻得遵從。

“王子殿下保重!”她們雖然不知道三公主會有什麽危險,可聽夏馳風的口吻,看他的眼神,知道此事很急。

夏馳風一聲“萬事小心為上,我會安全回來。”讓她們激動不已。辭過眾人,她們兩人快速朝仙跳峽奔去,其他大隊則奔向朝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