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剛出門口,一麵走來一隊人,最前麵一人體態豐腴,身穿青黃色衣服,脖子上、手上都戴著幾串奇珍異寶,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奪目的光彩,此人正人夏家二公主夏景。見是姐姐到來,夏瑤急忙行禮問好。夏景卻把臉一邁,斜著眼看著她,怪聲怪氣的說道:“喲,是三妹啊。又來找我們的‘悲情王子’啊。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可別學他那一套,成天念著個死人不放,要不然以後嫁到皓石就不好辦了。”

夏瑤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最恨別人這樣說夏馳風,特別是作為王室成員,夏景一直冷言冷語,對夏馳風出言不敬,可夏馳風卻一直沒有理會。此刻見她又這樣說,她心中哪能不起,道:“你,怎麽說出這種話。二哥他……”

“他什麽他,我說錯了啦?要不是他,現在國中也不會搞出這麽多問題。你們兩個是不是存心聯合起來要整垮這個國家?好好的讓你嫁去皓石不嫁,窩在家中養老呢?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現在也不會損失兩個外交重臣。”夏景瞪著眼睛,揮舞著袖子隻差一巴掌打在夏瑤的臉上。

夏景的一番話說得夏瑤又氣又難過。這一連串的事情,歸根到底確實還是因為自己不肯嫁去皓石惹出來的麻煩,可是被夏景這樣劈頭蓋臉的罵一通,她心中又如何能不委屈。當下也沒有在理夏景,眼睛一紅,捂著嘴巴跑開了。

“除了鬧就知道哭,哪有一點公主之風。”看著夏瑤的背影,夏景哼道。

夏景帶著自己的侍從走進夏馳風的院中,侍衛見來的是二公主,急忙上前行禮問安。夏景卻不理會,徑直向夏馳風的屋中走去。侍衛頓時大驚,急忙上前攔住,說是先要通報。哪知夏景卻一巴掌打在侍衛的臉上,這一掌還真不輕,侍衛不敢躲避,臉上頓時留下五個清晰的指痕。她怒氣衝衝的瞪著侍衛,喝斥道:“三公主來了怎麽不通報?怕我吃了二王子?我有那麽恐怖嗎?”侍衛不敢答話,隻是低頭不語。夏景想要闖過去,侍衛卻一閃身將

其攔住,不卑不亢的說道:“必須先通報二王子,沒他許可,任何人不得見。”

夏景大怒,如同被欺辱一般,揮手又一巴掌拍了下去。侍衛不敢多,隻得硬著頭皮等待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卻聽得嗖的一聲,接著是夏景的一聲尖叫,同時屋內傳出一聲清脆的“住手”,侍衛稍微抬頭一看,原來夏景的手被一個紅彤彤的丹丹果擊中,那一把掌並沒有打下來,再一扭頭,卻見門口站著夏馳風,他手中還拿著一個丹丹國,冷冷的看著夏景。

夏景揉著手,鼻孔中大股的氣流呼出,大聲道:“那麽好的丹丹果居然用來打人,你不覺得這有失王子的身份。”

夏馳風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說:“手在對外時是用來打戰,在家中卻是用來做事的。一個人的嘴要是沒了或者被打得吃不了東西,那麽再好的丹丹果也是廢品。”說著把手中的丹丹果扔了過來。侍衛見夏馳風將丹丹果扔向自己,先是一驚,以為是夏馳風因為自己阻擋二公主的緣故要打自己,卻見那果子是朝自己的手掌方向飛來,而且來勢不凶,一點都不帶攻擊性,雖然一時猜不透夏馳風是何意,淡還是伸手把它接住了。

“把它吃了。”夏馳風說著轉身進屋。夏景看著侍衛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奪侍衛手中的丹丹果,隻聽裏麵傳出來夏馳風冷冷的話音:“我裏麵多的是。堂堂一個天靈國公主居然在宮中和侍衛搶東西吃,這傳揚出去,隻怕有損你公主的身份。”

聽著夏馳風的話,夏景的手突然停在空中,再不敢伸進半寸。她猛的縮回手,又瞪了一眼侍衛,轉身進了屋中。此刻侍衛的心中可謂是酸甜苦辣什麽味道都有,毫無疑問這丹丹果是夏馳風讓自己吃的。在以前,夏馳風也會把一些珍貴的果實分給他們侍衛,不過這丹丹過甚是稀少,傳說是在天靈山主峰成仙峰上才有的果子,且是十年開花,十年結果,十年成熟,女子吃了可芳容常駐,男子吃了可功力大增,即便是王室成員,也不見得都是人人可

吃得到。此刻夏馳風把這丹丹果給自己,也算是最大的恩賜了,心中不由得激動萬分,卻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它吃掉。

夏景進了夏馳風屋中,一直對他亂發脾氣,從個人的事情一直說到國家的事情,還責怪他阻擾皓石和天靈國結盟一事。夏馳風一直默不作聲,左後實在忍不住,冷冷說道:“國家大事,還輪不到一個公主指手畫腳。”夏景本來對著夏馳風亂發了一通脾氣心中的怒火不那麽高了,卻沒想到夏馳風居然說出這麽一句話,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還比以前要旺盛幾倍,嘩啦啦一聲拍掉夏馳風桌子上的一些書紙和其他工藝品,大罵著走了出去。夏馳風冷冷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也不理會惱怒而走的夏景,隻是把門外的侍衛叫了進來。侍衛早聽到夏景一直在大吼大叫,心中也早就有些聽不下去,可自己一個卑微的侍衛,哪管得了王室成員的爭吵。此時見地上散落這些許東西,隻道是夏馳風讓他來收拾東西的,彎腰就要去收拾,卻被夏馳風阻止住了。

“男人的雙手是用來收拾外敵的,而不是幫他人收拾屋子。”夏馳風的話如閃電一般擊進了侍衛的心中,他渾身一顫,立刻站直了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記住,以後誰要是對你們動手,包括我在內,你們可以躲,可以閃,甚至可以還擊。你們的任務是保護王室成員,而不是他們的出氣筒,隻有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他人。”夏馳風說道。

這一席話說得侍衛心中一陣接一陣的發熱,能遇到夏馳風這樣的主人,是他一生最大的榮幸,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以後一定永遠追隨他,用生命去護衛他,雖然自己的能力遠不及夏馳風,可是這是一種知恩圖報的表現,報恩,不一定一定要強過恩人才能報答,強過對方才能報的,那是仇!

夏景剛走不久,有人來通知夏馳風,西南區自由軍已經正式掛旗起義,讓他去議事廳開軍事會議。夏馳風遙望一眼窗外的天際,冷冷歎道:“這一戰,還是免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