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天地難滅，顛覆萬古的人
破了後若立不住，就要漸漸衰弱，最後走向滅亡。
月紫妖的這句話令王道再一次震撼，聯係一個個大時代的凋零，再到如今，這似乎意有所指。
元古時代是如今公認的最久遠的一個大時代，也是最鼎盛的，但最後還是凋零了。
元古後是太古，太古時代也無比鼎盛，但相對來說並不如元古，最後也凋零了。
太古之後便是上古，據史書記載，上古遠遠不及太古，可也遠勝現代，最後依舊凋零了。
但王道根據以前跟無痕的談話當中得知，似乎在元古之前，還有一個更加鼎盛的大時代，堪稱神話般，隻是太久遠，無從得知具體。
然而到了如今這個時代，已經逐現末日，就連帝尊都不可見。
從一個個大世的凋零來看，豈不是正合月紫妖的那番話麽？
時代在變弱，在漸漸走向滅亡，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失敗後的結果嗎？
是宇宙在涅，還是大道……
這些東西太震驚了，王道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
“天機不可測，有生有滅是規律，也是定數，正如人的生命一般，一個大世也是有生命，有氣數的。”道天機說道。
“前輩，您……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比喻不過是巧合？”王道好像如釋重負般的問道。
“如今老夫在推算一道達到了一種新的領域，可盜取一些天機，但有些東西太過莫測，老夫也不敢隨便沾染。隻能說天機莫測，非我等能接觸。”
“不過，正如剛才你等所說，一切還要看氣運，哪怕真的破而後立失敗，也有一絲涅的機會，或許會斬出新生。”
王道沉默，道天機這番話看似是就事論事，實際上，他自己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那就是，宇宙在涅，大道在蛻變！
這是整個宇宙生靈的劫數，要想渡過，唯有超脫！
對於這一點兒，丹府的帝尊早已對王道有所暗示，無痕也不止一次地說過。
這一世將前所未有的可怕，不成帝尊，將沒有一絲機會。
或許破而後立失敗的猜測有可能不對，但也不會偏離太多，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
最有力的說法就是剛剛王道所看到的宇宙開天的那一景象，此乃天機一道的帝尊所留下的道痕。
天機一道有多麽可怕，王道如今已經深刻地見識到了，而踏入神道的天機帝尊，他將有多麽的不可測？
他所留下的道痕隻是隨興而起嗎？還是說這是一種暗示？
“前輩，此劫可有希望？有什麽解法嗎？”良久後，王道問。
“嗬嗬，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問我？”
王道再次沉默，他明白，不管劫數有多強大，要想渡過，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
自身夠強，才有改變的希望，要足夠的強，強大到縱使時代變遷天地崩毀，大世凋零都不能將你毀滅。
“要達到那種程度麽？”王道喃喃自語。
魂不滅，身不死，萬世劫難，我始終不滅！
有這樣的人麽？
神道帝尊號稱不死不滅，得道永生，但是他們都哪裏去了？
這個時代的大劫隻靠他們能有希望嗎？
不知不覺間，王道心誌在漸漸地衰弱，如今連聖人都不可見，帝尊更加飄渺，讓他怎麽有信心達到那種萬世不滅的強大？
道天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並未出言鼓勵什麽，有些東西，尤其是心靈上的，需要自己去領悟與蛻變，外力即使能夠幫到一時，也幫不了一世。
他本來沒有打算與王道說這些的，但他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在一進門就看到了哪一個景象，令他震驚。
大殿當中有天機帝尊留下的萬千道痕，每個人進來所見到的景象都不一樣，如同月紫妖，她見到的是天機一道的一條條至理，與王道所見不同。
並且，天機聖宮曆代弟子以來，似乎還沒有哪一個能夠見到王道剛才所見的一番異象。
“前輩，以前可有這樣的絕世人物誕生過？”
“或許……曾經有一個人做到過……”
猶豫了下，道天機對王道說。
聞言，王道的眸子變得明亮起來，而他旁邊的月紫妖自始至終一直茫然不解，不明白王道與道天機在說什麽。
她自神武帝國而來，所知有限，諸多大秘都沒有接觸過，因此，並不明白兩人間的談話。但隱隱間，她也意識到似乎將有很嚴重，很可怕的事情發生，於是，她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靜靜地聽著兩人間的談話。
有一個人，天難滅，地難葬，獨斷乾坤，曾以一人之力顛覆萬古。
這是道天機在一部殘缺的古籍上所看到的一言半語。
王道神情一震，居然真有這樣一個人？
“前輩，那……這個人如今可還存在？”他激動地問道，若有這樣一尊無上強者，他還存在，那麽這一世的劫難將有一絲希望。
看著王道希翼的眼神兒，道天機搖了搖頭，如此禁忌存在哪裏是他能夠知曉的。
他也曾經試著推算過這個人的天機，可還沒開始，他心中便湧起一抹強烈的不安，有股至強之力盯住了自己。
那時，道天機有種感覺，若自己推算下去，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時一個禁忌中的禁忌，不可言，不可道……”道天機說道。
再一次提起這個人，他眼中仍舊有震撼。他是何等人物？能夠令威震天下的道天機這般，足以說明了那個人的可怕。
連說都不能說，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對了，無痕曾經說過，有一個人也很厲害，那是一個令所有禁忌存在所忌憚的禁忌人物，會是同一個人嗎？”王道突然想起在諸聖墳墓中無痕對他說過的那個強大的人物。
那是一個可怕到無邊，連星空都被他一掌磨滅了半邊的存在。
是的，真有這樣一個人，有人達到了這種無上之境，天地難滅，整個乾坤都要圍著他轉，星空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算是一絲希望！
不管自己今後能夠走到哪一步，不管這個時代的大劫如何，若自己率先放棄，那真的就沒希望了。
最起碼，現在有了目標，盡管很遙遠與不真實，他不知道將來能否做到，甚至根本不可能做到，但還是要試過才會有結果。
王道的道心向來很堅定，想到這裏，他剛才衰弱下去的鬥誌漸漸地複蘇過來，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再次煥發。
道天機很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這麽快就從那種強大的壓力，壓得就算是自己也喘不過氣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他究竟有多麽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是哪裏來的？
謎一樣的少年，道天機對王道的評價再次高了些。
殊不知，王道自從修煉了天凡穀神功，明白了其中真諦後，他的道心幾乎無可撼動。哪怕天穹即將墜落也不會令他自暴自棄，最起碼會有一戰的雄心。
“老夫在如今的推算一道可謂達到了一種巔峰，少有人比擬。一生當中，除卻那些傳說中的人物與禁忌之事，幾乎沒有推算不出來的。但在近幾年，卻接二連三地失敗，其中就有你……”
道天機說道。
“關於你的天機，老夫絲毫推算不出，小到你的年歲出身，大到你的前途命運，老夫所看到的隻有一片茫茫虛無與混沌，再也看不出什麽。”
“但這種人物即使一個時代也未必會有幾個，應該不會都集中在這幾年中吧？”
道天機說，他道出了這幾年自己推算過的幾次失敗的天機。
聞言，王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天機的意思很明顯，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與自己有關。
他想了想：“晚輩曾經先後兩次踏入過凝氣十層，據說這是一種在如今已不被大道認可的層次。”
他話音一落，道天機的瞳孔驟縮，月紫妖手中的茶杯差點兒落地，美目睜得大大地。
“那兩次有恐怖的天劫降臨，據說整片天地都出現了短暫的異象。”王道仔細地回憶著自己幹過的大事，那些驚動天機的事情。
“之後，由於凝氣層次晚輩修煉的很完美，最後在道丹境時，凝聚出了金色的號稱完美無瑕的道丹，後來修煉了一種功法，在付出巨大代價後，先後凝聚了十顆道丹，最後，十顆道丹又熔煉為一……”
王道沒有隱瞞，雖然與道天機認識不到兩天，但他覺得老者可信，就從在天陽城離開前，他對情報閣的閣主說的最後一句話“天機一道縱然逆天，但心態尤為重要，需要把持好自己的野心，莫要自毀才是……”
就憑這一句話道天機就值得他信任，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值得人尊敬。
聽著他慢慢地述說，道天機再也無法保持從容，須發顫抖，眼睛睜得大大的，麵容一片震撼，這種震撼不比月紫妖剛入天機聖宮進入悟道狀態時小多少。
砰！
月紫妖也再難以平靜，終於不留神兒，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與他生活在一片地方，那個很小很貧瘠的地方。他……居然做出了那等不可思議之事？
自己當初也推演過那幾次天地異象，曾經懷疑過什麽，但也沒敢往王道身上想，就算有，也隻是一閃而過，沒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