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國強看了看胡雅靜的年紀,和他家童玲玲一般大,也就是說,這人上高一的時候就死了,那後來和閨女一起住了兩年的到底是誰?不會是鬼吧!

童國強哆嗦了一下,把我拉到一邊,說要不咱們回去吧。反正閨女也沒大礙,就原諒她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其實也明白他慫了。

人都是這樣,和正常人敢揮拳頭動刀子,不見得敢衝鬼吐口唾沫。

童國強看到我的樣子,臉紅了紅,幹咳兩聲,說家裏還藏著一瓶八二年的五糧液,回去跟我好好喝兩盅。

我告訴他,就算八二年的拉菲我都不喝,因為我不跟懦夫喝酒。

我這個激將法用的挺成功的,童國強一下子急了,一把把帽子摘下來,說誰特麽懦夫了,他是不想讓我擔驚受怕的,他怕啥啊!

“不怕那就走吧!”我盯著他。

我其實已經給他相了相麵,他這段時間運氣非常旺,沒有什麽凶險之兆,我和他一起去,肯定也沒啥致命危險的,頂多就是受點驚嚇。所以我用話擠兌他,為的就是讓他當我的司機。

童國強一咬牙一跺腳,跟派出所的人告別,上了車,拉著我直奔扒皮村。

這村的名字挺嚇人的,為啥叫這個呢,據童國強說,這個村再往裏走就是深山了,以前獵人們去長白山打獵,都是從這裏入山。

這些人打到獵物之後,下山的時候就會在這個村子休整,久而久之,村子裏就開展了扒皮的業務,於是扒皮村的名字就這麽叫開了。

不過長白山禁獵之後,扒皮村已經是有名無實了。

我又被他顛簸的想吐了,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問他現在真的沒人打獵了嗎,那他說請我吃的熊掌從哪兒弄啊?

童國強撇撇嘴,說老輩子是窮人打獵,為的是謀生,現在窮人不讓打獵了,那些有錢有權的就好這一口,經常有人去山裏打獵,都是森林警察管不了的人。

他給我講了幾個山裏的邪乎事,有一個人參成了娃娃,滿地亂滾,還會說話的。結果被幾個北京來的公子哥逮住了,晚上一不留神,讓它給跑了,那幾個公子哥錄了像,還真是跟真孩子一樣,就是小得多。

還有幾個地產商,跑山裏找刺激,他們就比較慘了,讓一幫熊瞎子給霍霍了。

我問他啥叫霍霍,他指了指屁股後麵,笑的挺銀蕩的。

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這熊瞎子口味真重啊,然後他說這是真事,說那幾個地產商太毒,本來山裏麵打獵都是有祖訓的,進山要先拜祭山神,帶崽的不打,瞎眼的不打,遇見一群一定要留一個不打。

結果這群地產商人連獵槍帶粘網,加上下藥,所過之處不留活口。

然後晚上露營的時候,就被一群熊瞎子扒了衣服,霍霍了。

我聽得津津有味,問他為啥瞎眼的不能打,他說深山老林裏邊,山精樹怪的可不少,一個動物要是瞎了眼,還能活下來,那肯定是有什麽保佑著它,或者它就是給什麽神鬼跑腿辦事的,被打死了,背後的主人也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