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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裏路對於修仙者來說,並不遠。沒過多久,江晨便看到在遠處的大山腳下有一座龐大巍峨的城池。整個城池遠遠望去,方圓至少有數十裏。隻不過這座城池一直籠罩在一片濃密的黑色霧之中,而且從城池的方向還能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聲。

走到城池大門前,江晨一眼望去,隻見城門上寫著鬥大的三個白色大字——“天魔城”。

城牆雖然十分雄偉,卻總覺得森然冰冷,陰氣重重,而城門上的三個大字,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白骨雕成的。一眼望去,還有些張牙舞爪,望得久了,還會有一種靈魂都被攝去的感覺。

城門口有四名身著黑盔黑甲的守衛把守,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他們正好是兩男兩女,相貌都頗為俊秀。在他們胸前還寫著“天魔宗”三個白骨森森的大字,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天魔宗的人。

這四名守衛見江晨過來,均挺直了腰板。舉起長槍攔住道:“來者亮明身份!”

江晨忙掏出了自己天魔宗記名弟子的身份腰牌,亮給守衛們看。

見是同宗弟子,四名守衛神色稍緩,揮了揮手,讓他進去。

走進天魔城後,江晨環顧四周,便見城內人潮如織,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現在他已經是修仙者了,能夠用神識查探對方的修為。不過一眼望去,城中之人倒有大半都是凡人。看來縱使這是修仙者的城市,也依舊是凡人居多。

而城中的亭台樓閣、酒樓店鋪,雖然雄奇壯觀。但那些浮雕圖案,不是骷髏就是厲鬼,個個凶神惡煞,讓人望而生畏。

那些店鋪招牌,所書字體幾乎都是白骨鑲嵌而成,滲透出絲絲鬼氣。好在江晨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他暗忖魔門的人膽量一定比正道中人大得多。看人家能毫不畏懼地坐在這滿是鬼氣的城內,就非一般人能忍受的。

天魔城內的坊市在城西,那一條街上全是出售各種丹藥、法器、符祿、材料的店鋪。不過江晨卻並不去那裏,因為那裏的東西都太貴了,他根本買不起。

他要去的地方是在城東的一個小型廣場,那裏多是一些散修擺攤出售自己的東西。雖然其中物品大多低劣,但以江晨目前的財力,也隻有去那裏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恰好要出售丹鼎。

現在,這廣場內至少聚集了六七十位煉氣期的低級修士,在這裏擺攤買賣交換。

坊市的入口不遠處,便有一名煉氣期五層的禿頂漢子,長得一副笑羅漢的模樣,年約三十多歲,身材矮胖,閉目靜坐,攤前立著一塊牌子:低階法器出售。

江晨心中一動,好奇地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隻見他的攤上擺著六七件法器。其中有一柄大刀的樣式,便是自己從穀誌勇手中奪得的紅色厚背大砍刀,刀前的標牌上寫著“血焰刀”。標價是五十靈石,看來穀誌勇的這把刀也是件大路貨。就算自己拿出來用,應該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而其他幾件法器都千奇百怪。有一個看起來就是黑色的葫蘆,標牌上寫著“毒霧葫蘆”。

江晨十分好奇,便向攤主問道:“這葫蘆可以噴毒?”

那攤主打量了江晨一眼,見他隻是一個煉氣期一層的弟子,看起來也不象是有錢的樣子。於是便冷哼了一聲,沒聲好氣地說道:“當然了!這是俺萬裏迢迢,從衛國的坊市裏購進的,七十靈石一個。”

“這麽貴啊!”江晨嚇了一大跳,他雖然從穀誌勇那裏得到了三十靈石,卻連半個葫蘆也買不下來。

“這東西哪貴啊?隻有修煉毒術的人才會做這玩意兒,我還要辛辛苦苦跑到衛國去進貨,萬一路上遇上有人打劫,可是血本無歸,甚至性命都有可能沒了。七十靈石已經是很便宜了!”那攤主沒聲好氣地說道。

這時,另外幾名散修也湧了過來,對這“毒霧葫蘆”大感興趣。

攤主見有這麽多人看中,頓時來了精神,詳詳細細地給眾人講解了一下“毒霧葫蘆”的妙用。

原來,它是魔門中一個擅長製毒的門派煉製的法器,使用起來非常方便,隻需將靈力注入,便可驅使葫蘆從裏麵噴出黑霧,這黑霧帶有劇毒,聞者就會暈倒毒發,人事不知,就算敵人功力較高,也會覺得頭暈眼花,動作緩慢,而在戰鬥中,動作緩慢就意味著死亡。

攤主眉飛色舞地說道:“諸位道友,這‘毒霧葫蘆’內裝有十管毒水,也就是說,可以使用十次,用完之後可以再找我來充入毒水,每管隻收五靈石。如果你們在使用中不小心,傷著了同伴,或者自己聞了也不要緊,我這裏還有解藥!”

說罷,他又掏出一個白色的玉瓷瓶道:“這瓷瓶裏便是毒水的解藥,一瓶有十粒,一粒一塊靈石。機會難得哦!這可是衛國五毒教製作的法器哦!我也隻進了五個葫蘆,賣完就沒了!”

眾人心中思量了一下,這毒霧葫蘆雖然毒性較低,不能把人一下就毒死,但如果在戰鬥中突然射出毒霧,倒讓敵人防不勝防。可以使自己瞬間扭轉局勢,一招致敵於死命。作用倒是不小,隻是價格貴了點。

猶豫了一陣後,隻有三個看起來比較有錢的弟子買下了這毒霧葫蘆。江晨其實也對這毒霧葫蘆有些興趣,不過想了一想自己的家當,還是隻有歎了一口氣,然後又繼續往坊市裏麵走去。

一路上,江晨隻見這些弟子們的小攤都隨意擺放在地上。然後在攤前豎有一塊牌子,注明是賣什麽東西。在攤上有多件貨物的攤主,還在每件貨物前放有一個標牌,注明貨物的名稱和用途,看起來還是很有秩序的樣子。

這個坊市的麵積不小,每個攤位之間一般都會留有足夠的空隔,不時還有三三兩兩,身著天魔宗服飾的弟子,以及外來的散修從這些貨攤前經過,選貨問價,頗有些像前世的自由市場。

坊市的地攤上最為常見的牌子,便是寫的收購丹藥,當然也有出售的,不過卻很少,而且往往這種牌子立起來之後,要不了多久便有許多人圍上來,一搶而光。

江晨也弄清了各種煉氣期級別的丹藥差別,比如說“玉黃丸”、“養氣丸”、“元氣丸”這三種丹藥,便是分別適合於煉氣期一至三層、四至六層、七至九層的修仙者使用的,此外還有解除毒瘴的,清心明神的,禦寒抗熱的,分類非常詳細。

畢竟對於修仙者來說,要想提高修為,除了自己每天打坐修煉外,最快的增益修為的方式,就是服用丹藥。

隻不過,大部分散修和門派低級弟子身家都不怎麽豐厚,丹藥均隻敢在衝擊瓶頸時使用。而那些門派精英弟子,以及家中有高階修士或者門派長老之類作後台撐腰的年輕修士,就可以保證每月均有丹藥服用,修煉起來自是快上不少。

江晨也知道天魔宗的規矩。象他這樣的記名弟子,除了入門時發的製服、一柄製式的砍刀和儲物袋外,是沒有任何門派福利的。

而外門弟子每月便可領到兩塊低階靈石了,至於內門弟子,不但每月領取的靈石增加到五塊,還可以領取一粒可增加修為的丹藥。

江晨在坊市裏逛了一圈,也對丹藥的價格有了一個初步的映象。這煉丹還真是生財之道啊!象他服用過的玉黃丸,要五塊靈石一粒,而養氣丸,則要二十靈石一粒,元氣丸就更貴了,竟然要五十靈石一粒。

被他殺了的穀誌勇,已經修煉到煉氣期三層了,身上的家當也不過三十靈石,便可想而知這靈石有多難掙了。可如果自己會煉丹的話,煉出一爐丹藥,拿到這坊市一賣,豈不是輕鬆進帳數百靈石了?到時不要說那個“毒霧葫蘆”,就是再貴一點的靈獸座騎、甚至飛行法器,也未必不能買了。

當然,除了丹藥之外,坊市裏還有各類低級符祿銷售,如“火球符”、“水箭符”,“土盾符”等等五行法術的符祿。

天魔宗是主修鬼道的魔門宗派,對於五行法術自然不會有多少研究。門派弟子的五行法術成就也就有限得很。但在日常戰鬥中,五行法術卻在很多時候比較實用。所以,五行法術的符祿亦是比較搶手的。

至於其他低級的功法秘笈,和眾多的煉丹、煉器所需要的繁雜原材料,藥材、礦石、獸骨等等,種類奇多,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江晨在一個攤位上終於發現了有丹鼎出售,可價格還是讓他望而卻步。

那個丹鼎看上去隻是一般,隻比那種最差的青花丹鼎好上一些而已,但他一問價格,竟然要一千靈石,頓時嚇得他直吐舌頭。這玩意兒還真不是低級修真者可以用得起的。

不過,其他的攤位卻又根本沒有丹鼎賣,江晨在那個賣鼎爐的攤位前,逗留了很長時間,眼中露出一股垂涎欲滴的神色,最後卻隻能舔了舔嘴唇,悻悻離開。

“看來,還是得先想辦法掙掙靈石才行了!”江晨心中暗忖道。

當他剛剛走出坊市,準備去一些正規的店鋪問問,看有沒有工作可幹時,卻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叫道:“這位聖師!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