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定睛一看,原來這兩人還真是老熟人,就是當初抓自己去給那青袍男子煉丹的肥魚和肥騾兩兄弟,隻是沒想到他們怎麽會混成了飛賊,而且還跑到這裏來了。

執法隊的修士見兩名飛賊竟然和蕭晉成的師侄認識,倒也一時有些躊躇,眼巴巴地望向蕭晉成,看他如何定奪。

蕭晉成瞥了肥魚和肥騾一眼,方緩緩說道:“江師侄,這兩人真是你的朋友嗎?如果當真與你有舊,隻需交還被盜之物,再賠償店家損失,也未必不可網開一麵!”

江晨暗忖,這兩人死活與我何幹?正待說不關自己事時,卻聽見肥騾帶著哭腔地傳音道:“江道友,你可千萬要救我們一命啊!我們定有重謝!”

江晨一聽,方微微一笑,傳音回應道:“有何重謝?說來聽聽!”

肥騍見江晨是一個無利不往之人,隻得傳音說道:“我兄弟二人這兩年來,在外混飯吃,亦是有些積累。三個月前,我們在青牛鎮的一家店鋪,偷了一瓶元氣丸,這可是增加煉氣後期修為的丹藥,煉氣中期的修士服用亦能有極大機率突破瓶頸晉階後期,肥某觀道友已到煉氣期六層巔峰,想必晉階後期也不遠了,正好可用得上!”

說這話的時候,他亦是肉痛不已,現在他和肥魚已經到了煉氣期九層,正想靠這丹藥提升一些修為,但眼下卻隻有忍痛割愛了。

江晨聽聞之後,方對蕭晉成道:“蕭師叔,這兩位是師侄結識的散修朋友。他們也是一時糊塗,才跑到咱們天魔宗的城池來偷東西的。師侄會叫他們給店主雙倍賠償的!您看能不能饒他們一命?”

蕭晉成點了點頭,兩個小毛賊不管是殺還是放,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大事。

他於是便對正躬身聽命的執法隊修士道:“你們都聽見我師侄的話了吧?就照此辦理好了!”

執法隊的修士都隻是煉氣期弟子,哪敢違背本門築基期執事的話,連忙點頭稱是。

而肥魚和肥騾偷的東西也不貴,隻價值千餘靈石,在退還了贓物,又賠償了店主靈石後,便被這隊修士釋放了。

肥魚這時方衝江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一旁說話。

江晨也知,當著自己師叔的麵收受元氣丸大為不妥,於是便向蕭晉成說道:“師叔,我到旁邊去和這兩位朋友說幾句話,交待他們不要再在我們天魔宗的地方亂來了!”

“好的!你去吧!不過動作快點!你那七位師兄弟還在街口等著呢。”蕭晉成摸了摸自己下巴道。

江晨忙點頭稱是,然後便拉著肥魚和肥騍到了街邊的一個牆角處。

肥騍這時攝手攝腳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遞給了江晨道:“江道友,謝謝你出言相救了!這是十粒元氣丸,如果你在近期打算衝擊煉氣期七層,那應該足夠了!”

江晨微微一頷首,接過了玉瓷瓶,然後打開瓶塞,在確認無虞後,方將其放入了自己儲物袋中。

“江道友,你怎麽修為增長得這麽快啊?我記得兩年前,咱們從那老怪洞府出來時,你才隻有煉氣期一層啊!怎麽短短兩年就到煉氣期六層了呢?這也太逆天了吧!隻怕天靈根的修士都沒你煉得快!”肥魚瞪著一雙眼睛,驚訝地問道。

江晨笑了笑,淡淡道:“機緣巧合罷了!”他也不想多解釋。

肥魚這時卻是一臉羨慕地說道:“在大宗派就是好啊!修煉資源可遠比我們這些散修多得多……對了,江道友,不知道你是否有意,和我們一起……”

“肥魚,住口!”肥騾卻是一板臉,打斷了肥魚的話。

江晨頓時滿腹孤疑地望著這兩兄弟,他感覺似乎他們要進行某項行動,肥魚想拉自己一起去,但肥騾卻不準。

肥騾知道自己弟弟的話已經引起了江晨的疑心,眼下自己兄弟二人還在天魔宗修士的控製之下,遠遠沒有脫險,故而絕不能得罪江晨。

於是他忙拱手作了一揖道:“江道友,非是肥某想有意隱瞞,而是此事太過危險,就算我們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向道友說出來,道友也未必會參予……而此事多一個人知道,我兄弟二人就多一分危險,因此除非道友決定參於,否則我不敢說出來!”

江晨聽聞之後,麵上表情立刻陰睛不定起來,聽肥騍的口氣,似乎他們要策劃的行動十分危險,所以認為自己也未必敢去。當然,肯定收益也相當可觀,不然以這兩兄弟的機靈,絕不會去冒如此風險。

“你們這行動打算在何時進行?”江晨沉聲問道。

肥魚向肥騾望了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方接口道:“一個月後!”

“能不能簡要告訴我是什麽事?這樣我才好決定參不參加。”

江晨目光閃爍道:“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即使我不參加,也會發心魔之誓,此事不會入第四人之耳!”

肥騾和肥魚對視了一眼,遲疑了片刻後,方說道:“非是在下不信任江道友,而是此事太過重大,還請江道友發個心魔之誓,我等兄弟才敢將此事告知道友!”

江晨點了點頭,依言發了一個心魔之誓,然後方淡淡道:“這樣可以了吧!”

“好!既然江道友如此爽快,我們便自然會告知江道友此事的來龍去脈!”肥騾亦是高興地說道。

但他隨即便拿出了一張符祿,然後將其施放出來,在三人身邊形成了一道隔絕神識的屏障,這樣就連築基期修士也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了。

他這時方一五一十地向江晨述說了自己兄弟二人要策劃什麽行動。

江晨皺著眉頭聽著,但麵色卻是一直平靜,沒有表現出向往興奮或者不感興趣的神色。

待肥騾說完之後,江晨思考了片刻,方鄭重說道:“難得賢昆仲如此看得起江某,竟把此事也告知於我,江某自然感激不盡,隻是此處太過凶險,以江某煉氣中期的修為前去,恐怕危險不小。不過江某會在月內嚐試突破到煉氣期七層,如果一旦突破,則自然會來找賢昆仲一起行動的!”

說到這裏,他輕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一月之後,江某依然不能突破,就算去了那地方,也是給賢昆仲拖後腿,隻怕不但幫不上忙,反成了累贅。”

肥氏兄弟自然也知道那地方的危險性,也連連點頭道:“行!那江道友我們交換一下印記吧!在這一月時間內,我們就在青幕城內等你好了!如果你能突破到煉氣後期,便給我們發傳音符好了!”

說罷,三人便交換了印記,江晨臨別之時,又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一個月內,賢昆仲可別再在城裏惹出事了!我閉關全力衝擊煉氣後期瓶頸,隻怕……”

肥魚和肥騾聽罷,也是苦笑道:“江道友放心好了!我們已是吃過一次虧的人,哪敢再去惹事啊!”

江晨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向兩人告別之後,便與蕭晉成等人一道,向那高聳入雲的青幕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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