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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之所以強橫,都是因為田師中這個金丹後期修士的存在。然而如今,田師中已經慘敗,田家的頂梁柱頓時崩塌。而其他田家的長老實力,與田師中相差甚遠。沒了田師中的田家,根本就不堪張家一擊。如果兩家之間再爆發戰爭,田家必敗。

當然,與田家人人臉上的慘淡相比,張家那一處,在寂靜了片刻後,陡然間爆發出驚天歡呼之聲,一道道目光,泛著火熱的盯著半空中江晨的年輕身影。

“竟然贏了啊!”張昕宇喃喃自語,他的手掌,不斷的顫抖著,顯然心中極為激動,眼中,也是充斥著興奮與狂喜之色。要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好了!”一旁的張晴,玉手輕輕拍著起伏的豐滿酥胸,柳眉間的擔憂之色,終於是緩緩的消解而下。俏臉盡現歡喜和嫵媚之色。

此刻,在升仙台上,江晨腳踏刀光,目光冰冷的望著躺在地上的田師中,手掌一探,噬魂刀便是再度掠回其手中,然後身形暴掠而下,手中彎刀,快若閃電般的對著那田師中猛劈而去。

似是同樣感覺到了那再度襲來的淩厲刀芒,原本雙目緊閉的田師中也是陡然睜開了眼睛,聲音淒厲的大聲求饒道:“我認輸了!放過我吧!”

“嗤!”的一聲,淩厲的刀尖,在田師中麵門之前停滯而下,尖銳的勁風,依然是在其臉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直流。

江晨盯著麵色有些驚恐的田師中,緩緩的道:“要我饒你。你就必須帶著你的族人和一幹蝦兵蟹將滾出黑水城!”

聞言之後,田師中的臉龐頓時劇烈的抽搐起來。半晌後,他方才極為不甘的點了點頭,掙紮著爬起身來,低垂的眼中,卻是猛然閃起了猙獰與惡毒之色。

惡毒之色閃動的同時,田師中卻是突然抬手,隻見得其掌心皮層下,竟是蠕動了起來。

隨後,數十道黑芒穿透皮膚。快若閃電般地對著江晨暴射而去,隱約間,還有著一絲腥味從那些毫芒上散發開來,顯然是塗有劇毒。

“江晨!小心!”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得所有人一驚,張昕宇更是急忙喝道。

黑芒在眾人的眼瞳之中以驚人的速度放大。然而,就在即將射中江晨麵門時,在後者的口中,卻是猛的暴湧出一股強大的靈力。

“嗤、嗤!”

數十道黑芒。化為如同牛毫般的毒針,懸浮在江晨麵前,然後被他用力一吹,便是無力的在空中掉落而下。

見到最後的偷襲依然失敗。田師中的心也是徹底冰涼下來,也不多說任何廢話,急忙催動著體內不多的靈力,身形急退。

“事到如今。你還想跑嗎?”

此時的江晨,冷笑了一聲,卻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隻見江晨急切地跨出一步,手中的噬魂刀帶著一道寒芒閃電般自田師中大腿處掠過。

“蓬!”的一聲,鮮血噴射,一條斷腿衝天而起,還不待那田師中慘叫聲發出,江晨揮刀一砍,重重的刺入其胸膛內。

“噗嗤!”田師中一口夾雜著破碎內髒的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倒飛而出,然後狼狽的落在了田家所在的位置。

就在田師中身體倒飛而出的同時,江晨手掌一抓,一股吸力湧出,直接是將田師中腰間的儲物袋扯了過來,抓進手中,然後麵無表情的收入懷內。

“砰!”的一聲巨響,田師中的屍體重重地落在了升仙台下的地麵上。

望著地上田師中的屍體,所有人都明白,從此以後,黑水城內,恐怕便不會再有田家的存在了。

田師中的慘敗,出平了很多人的預料,事先誰都未曾想到,這位在黑水城擁有著赫赫凶名的強者,最後竟是會敗在一位看上去尚不過二十多歲的少年修士手中……而且這少年修士才僅僅隻有金丹中期修為。

隻不過,不管他們心中如何的難以置信,當人們在親眼見到那躺在地上的田師中屍體後,也是隻能用理智強行壓抑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然後將那震撼的目光,投向升仙台的那一道年輕身影。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在升仙台,張家與田家的較量,張家已經完全贏了。

正道的家族勢力,與魔門的大多數家族勢力截然不同,魔門的家族或者宗門,相互爭鬥都是無所不用其及,就算與人比試輸了,那也隻是傷及一點名氣,並不會影響什麽大局。

但在正道卻是不同。家主是一個家族的核心。一旦家主慘敗身死,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下被擊殺,那便是將會令得這個家族的威嚴和實力,瞬間大打折扣,這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將會是致命性的打擊。

而很顯然,這一次,田家遇到的便是這種局麵。

田師中的落敗身亡,在場中引發寂靜,最後卻終於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不管在升仙台上站著的勝者看去是多麽的年輕,但先前江晨所展現出來的強橫實力,卻是征服了這裏的所有人……

在幽州,在正道,在整個修仙界,說白了,一切都還是以實力為尊的。

在那漫天的喝彩聲中,田家的修士們,已經開始悄悄逃跑,甚至有一些家夥,連地上的田師中屍體都不再理會,掉頭便溜。唯有一些稍微忠心的人,方小心翼翼地將田師中的屍體背起,然後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逃離而去。

江晨並沒有阻攔田家人馬的離去,今日田師中的慘敗身亡,已讓田家上下士氣全無。

況且,由於田家平日行事張狂,得罪的人很多。如今田師中死去,以往得罪過的一些仇家,恐怕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會落井下石。

所以。若是那田家殘存的長老聰明的話,便會明白,解散田家,帶著一些忠心的族人離開黑水城,另尋他處安家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江晨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儲物袋,微微一笑,他可從來不做賠本生意,跟這家夥打了這麽久,收點利息。那可是必須的。

將儲物袋收入懷中後,江晨方自升仙台輕輕掠下,落在張昕宇等人麵前。

“張道友,幸不辱命……”

江晨衝著滿臉激動與興奮之色的張昕宇拱了拱手,後者連忙還禮,心中因為激動,連話都是有點說不清楚,一旁的那些張家的人,也是用一種火熱崇拜的目光盯著前者。江晨先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心頭唯有“歎服”二字。

“江道友,此番對我張家的大恩,我真是無以為報。日後隻要用得著我的地方,不管是刀山油鍋,隻要你開口,我張昕宇若是皺半下眉頭。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張昕宇激動地說道。

見到麵色激動得漲紅的張昕宇,江晨笑著擺了擺手,與其略作交談之後。便是轉過頭,望向張晴,微笑道:“張晴,這次你可怎麽謝我啊……”

“江兄若是不嫌棄,張晴願意侍奉左右!”張晴俏臉微微的有些緋紅,她的聲音輕柔動人。

這話一出口,倒把江晨嚇了一大跳,連忙推脫,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張晴見他如此害羞,亦是“噗哧”一笑,明亮的美眸在江晨身轉了轉,但卻是有些不太敢去看那一張布滿著笑容的臉龐,而後低聲道:“你沒事吧?”

“還好,隻是消耗太大而已.……”江晨笑了笑,此番激戰,他也是勝得有些艱難,不過所幸並沒有出現太重的傷勢,隻是在施展天魔刀法第七重時,幾乎是將體內靈力盡數灌出,所以此刻身體中,也是有著一點虛弱之感。

“那你便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聞言,張晴卻是連忙道,話語之中,透著濃濃的關切與擔憂。

見到張晴這麽大的反應,江晨也是怔了一下,而周圍的人更是目光奇特的看向他們。

旋即眾人嘴角便浮現出一些特殊的笑容,當下便讓張晴俏臉羞紅得猶如紅撲撲的蘋果一般,甚是美麗。

“走吧,先回家裏!”張昕宇大笑一聲,然後便是一揮手,在那眾多豔羨的目光中,帶著張家的族人浩浩蕩蕩的趕回了張家宅院。

今日的大勝,對於張家來說,無疑是一件重大的喜事。和田家爭鬥以來,因為勢不如人,大多數時候都是張家最後選擇退讓。這讓得不少家族成員都感覺有些憋屈。而如今,那心頭的憋屈,終於可以徹徹底底的發泄出來了。

而對於張家宅院內那熱鬧的盛大慶功宴,江晨並不是太感興趣所以在其中略作應酬之後,便是尋了個借口出了那喧鬧的大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坐在窗前,江晨望著天空的明月,也是輕歎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也是離開魔門地界五十年了,也不知道紫曦、水月凝、水幽凝、羅靜雯、王婷婷等一幹紅顏知己現在如何了……

不管再如何思念故人,江晨卻是明白,現在的他,可回不去,等再等五十年,等正魔之間的橫斷山脈禁製消失之後才行。

隻不過,正是因為在乎自己的愛人。所以,他才必須努力的讓得自己擁有著保護著她們的力量。

然而,現在的他,顯然還並不具備著那種力量,所以,他依然需要不斷地修煉,強大自己,即便那是要以忍受著孤寂為代價。

“江兄……”

就在江晨心思飄蕩之時,門卻“吱嘎”一聲開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柔美的聲音。

他一聽便知是張晴來了,當下也是一笑,轉身說道:“看來你也並不喜歡那種吵鬧的場合啊……”

說著話時,他轉過頭,笑望著那輕手輕腳,如同一隻美麗的小貓般迎上來的張晴。

見江晨對著自己微笑,張晴的俏臉也是微紅,輕聲道:“義父他們今天高興壞了,一直和張力等人在喝酒,所以有些忘形了,還望江兄不要見怪.……”

江晨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會在這麵去見怪什麽。

張晴美目凝望著江晨那張英俊的臉龐,卻是有些不舍。她緊咬貝齒,突然說道:“江兄應該很快就要離開黑水城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