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稍微追溯到之前的一段時間。正是劉天明一行人離開盛魔法帝國的時候。

此時在摩幹駐紮在城外的主帳篷裏麵,一個臉色冰冷的女人沉思著看著地圖上麵描繪著的城牆外圍的兵力分布圖。原本已經要攻陷的城池,不知道為什麽,卻久久殺不進去。對方好像是受到了什麽鼓舞一樣,完全沒有了前幾天怕死的情節。反而還會用命來堵住防守缺口。原本在戰爭中這是很平常的事。但是現在畢竟還是和平時代。雖然小摩擦不斷,但是像這種大規模的戰爭還是幾十年來的第一次。

現在的局勢對摩幹域很不利。先不說對方的援軍就要趕到了。就是自己這麵的補給也是捉襟見肘了。

女人低頭沉思了一番。習慣性的伸手摸了一下帶在脖子上的一個吊墜。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滅魂。”女人的聲音略微顯得有些嘶啞,想來是這幾天有些勞累了。

“在。”大帳外立刻就有人應了一聲。可是應聲的人卻並沒有進到大帳裏麵。

“準備一下吧。我要出手了。”

“是。”大帳外的聲音,似乎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緊接著就聽著腳步聲慢慢的走遠了。

大帳裏的女人做出這個決定好像用盡了力氣一樣。微微閉著眼睛。不過,等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目光。堅定的無法讓人直視。

滅魂很快就準備好了。其實也並不需要太多的準備。隻要把前線的人疏散開就好了。

連續幾天的激戰也讓這些經曆了太多的苦難的摩幹人有些筋疲力竭了。不過當他們聽說王要出手的消息後,一個個都亢奮不已。

要知道摩幹域最為崇尚的就是力量。隻要你的實力強大,強大到無人能擋。便可以當上王。所以這些士兵對於王的出手,都是十分的期待。

而摩幹的這些行動也都落在了城守軍的眼裏。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範剛的耳朵裏。

範剛這幾天一直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中。雖然說援軍還有兩天就趕到了。不過要是城市丟了的話,援軍來了也是送死。正因為有了城牆的依仗,他們才能守住摩幹猛烈地攻擊。畢竟他們和摩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但是,在他的動員下,這幾天的士氣有了很大的轉變。大家為了城市,為了國家,已經能夠做到舍棄生命的地步了。也許是看見了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或者是看著親人的安全離開,已經沒有了顧及了吧。

範剛很快就來到了城牆上。此時,他正看見那個女人漫步的走了出來。

一步又一步,就像是散步一樣。絲毫沒有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要知道這幾天兩軍是一直在廝殺的。死的人也是不少了。此處所積累的煞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抵擋的。可是這個女人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這些煞氣一樣。範剛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麽那麽眼熟呢。難道自己在哪裏見過麽。

“怎麽會是她?”一個驚訝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範剛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一隻陪他留在這裏的張天語。

“怎麽?她很厲害?”範剛有些不以為然。這幾天他已經看過太多摩幹的高手了。除了傳說中的王和長老之外幾乎是摩幹有名的幾個高手都出現在了這裏。

“快,快去阻止她。”張天語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女人做出的下一個動作就大聲的喊道。還沒等範剛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他的身影就飄下了城牆。

零度穩穩的一步一步的走著。當她馬上就進入到遠程魔法攻擊射程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她抬頭略微看了一眼城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雙手不斷的揮舞了起來。

“嘭。”一個藍色的魔法陣募的從她的腳下出現了。在這一刹那,周圍的溫度好像也突然的降了下來。

原本魔法陣就是被淘汰的產物。可是當大家看到這個並不是很複雜的魔法陣卻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施展者的實力太過於恐怖了,還是在這種場麵下略微顯得有些唐突。正是這個時候,張天語就從城牆上落了下來。可是零度就像是沒看見他一樣,依然做著自己的攻擊。

“沒想到你竟然親自過來了。我可不想再看到這個招數了。”張天語很明顯認識這個女人。他甚至不敢回憶有關這個招式的點點滴滴。他一邊說著一邊出招了。

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奔零度而去。

“零度?”範剛這時有些反應過來了。不管對方是誰,這個醞釀的招數一定會對己方很不利。雖然還是不明白一個人怎麽可能產生多大的影響。但是張天語的行動顯然是有過經曆的。所以範剛也沒有多想也跟著跳了下去。

張天語意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打中零度,而是被另一個人擋住了。

“烏爾紮。”張天語的口中吐出了這個這幾天一直讓他束手無措的對手的名字。

烏爾紮甩了甩剛才擋住對方進攻招式的手臂。“嘿,怎麽可能讓你打斷王的進攻呢。”

“王!”剛落下來的範剛清晰地聽到了這個稱呼。沒想到摩幹域的王竟然是一個女人。不過既然是王的話就更不能讓她出手了。這幾天摩幹域沒有突破防線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出動太多的高手。畢竟要是有哪一方出動高手了。那結果就是你死我活了。而零度也不想損失任何一個高手。所以才僵持了這麽久。範剛心中雖然驚訝,但是現在的局麵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對方的王都出手了。就沒有什麽可保留的了。

而當範剛正要進攻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哼。”來人竟是滅魂。範剛覺得有點麻煩了。這個人這幾天可是打敗了自己手下麵的幾個好手。

四個人就這樣在零度的前麵打了起來。

而零度就像這幾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依然自我的施展著魔法。

慢慢的,隨著零度不斷武動的雙手。她腳下的魔法陣一點一點的變化著,增加著。

忽然,似乎是有一陣風刮了起來。毫無征兆的刮了起來。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突然就覺得有些冷。

場下激戰的四個高手可是非常敏感的。他們同一時間發現了這一變化。同時停手了。

“還是晚了麽。”張天語喃喃的說道。他似乎都看到了當年的景象。那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一時間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維。

“哼哼。僵持了這麽久終於結束了。”烏爾紮一邊說著一邊向回走去,全然不在理會站在原地的張天語。

滅魂的嘴角微微一笑。也毫無聲息的向後退去。

零度則是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緊接著,她居然閉上了眼睛。

“絕”,“對”,“零”,“度”四個字從她微微有些發白的嘴唇緩慢的吐了出來。

四個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同時響在了在場每個人的耳邊。

“這到底是?”範剛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元素波動。可是眼前什麽都沒有。怎麽會產生這麽大的波動呢。

“快跑!”張天語終於被那充滿魔力的四個字拉回到了現實。他大喊道。“範剛,快跑!”

就在他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完的功夫。

變相途勝。“嘶。”一絲白氣從零度的腳下突然升了出來。最下麵的魔法陣募的轉了起來。就像是這旋轉帶動白氣一樣。白氣不斷地吸收著魔法陣傳來的能量包圍在了零度的周圍。

“遠離白氣!”張天語喊完這句也就沒有回頭。他直接飛上了城頭,衝著城守軍大喊道:“大家快跑。”

可是下麵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零度就把那旋轉中的白氣揮灑了出去。

白氣凝聚的慢,可是移動的絲毫不慢。隻見一縷一人高的白氣瞬間略過了地麵上的範剛,從張天語開始席卷到了城牆上。

張天語便是第一個受到攻擊的人。他那一句還沒有喊完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從脊梁開始瞬間被涼意打了個對穿。那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冰做的利劍從背後穿過一般。有經驗的他雖然知道未必能活下來。但是也並沒有慌亂。他趕緊調動全身的精神力護住了心脈。

而剩下的士兵就沒有那麽有經驗了。他們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凍住了。而這種凍住,是從裏到外的冰凍。並沒有形成冰塊。隻是一個個看起來臉色慘白。

白氣就像是白駒過隙一樣,一轉眼就消失在了城裏。而它經過的地方都是一陣白色。一陣蒼白。

範剛一把接住了從空中掉了下來的張天語。

入手一陣冰涼,而他的心也是一陣冰涼。這究竟是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才能影響這麽大的一片區域。

由於並不是首要攻擊目標。所以張天語受到的攻擊還是十分微小的。不過雖然是這樣,他也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範剛湊近過去一聽。

“最可怕的是被攻擊過後的物體。”

“什麽?”範剛很顯然沒有聽明白張天語費勁力氣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在下一刻他就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了。

也不知道烏爾紮什麽時候又跑了回來,隻見他用力的一腳踢向了城牆。如果是平時範剛說不定還會取笑他。但是現在的場麵實在是顯得太詭異了。

“哢。”就像是蛋殼碎裂一樣。城牆從下到上開始出現了裂紋。“嘭。”接著,連同城牆開始包括上麵站著的士兵,就這樣完全崩塌了開來。奇怪的是,劇烈的崩塌沒有引起絲毫的灰塵。

範剛瞪大了眼睛,喉嚨之中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