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夠歹毒的暗器啊!還好射的不是我!”人群中的一名背著大刀的年輕胖子僥幸的拍了拍自己那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的心髒,自我安慰著,其他諸人也是紛紛深有同感的點頭應是。

司馬林看了看地上諸保昆的屍體,不忿的用腳踢了他一下,轉過頭來恭敬的朝呂雲飛行了一禮,十分莊重的說:“多謝這位少俠為我青城派除去這麽個陰險的內奸,司馬林感激不盡,也謝謝少俠為我青城派洗刷了‘青’字九打這門功夫的罵名,還請少俠告知姓名。”

呂雲飛裝作大度的擺了擺手說:“司馬掌門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先前也是氣惱於司馬掌門太過不懂禮數,所以才沒告知鄙人的姓名,鄙人呂雲飛,自號大理無影劍,嘿嘿。”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麵人,明聽著呂雲飛話裏的不敬,待想到呂雲飛就那麽伸手輕輕一卷便把那滿天的暗器全部卷住,司馬林就忍不住心底發秫,笑話,能徒手接住十一根淬毒鋼針的人,江湖上能有幾個?於是他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訕訕的對呂雲飛陪笑著,那樣子比哭還難看。

“此次我等冒昧前來,實是為了找慕容複了解些事,查明慕容複是否與最近江湖上不少名人俠士死在自己成名絕技之下一案是否有關,不知呂少俠與那姑蘇慕容複有什麽關係呢?還望告知。”司馬林態度十分謙遜的朝呂雲飛做了一揖。

“實不相瞞,我與那慕容複根本就未曾相識,至於如今之所以插手此事,是因為這兩位姑娘是我朋友,我隻是在這裏做客而已,”呂雲飛把身後的阿朱阿碧向諸人介紹了一下,繼續說到:“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事情並非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慕容複未必就是凶手。”

圓塵和尚聽得呂雲飛說慕容複不一定是凶手,急急的說:“在下師傅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絕韋馱柱之下,試問普天之下,除了慕容複家傳的鬥轉星移這門神功能做到這點,還有誰能做到?呂少俠莫要被那倆小丫頭個蒙騙了去了。”

聽到圓塵說自己倆人蒙騙呂雲飛,阿朱阿碧氣得幾乎氣結,指著圓塵說不出話來,呂雲飛見狀,也不顧大庭廣眾之下的風俗影響,伸手拉住兩女的細手,緊緊的握了一下,給了兩女一個信賴和安慰的眼神,回頭看著那圓塵和尚,不悅的說:“小和尚,江湖見識少不是你的錯,可到處亂說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兩位姑娘從沒有騙過我什麽。至於要做到像慕容複的家傳絕學鬥轉星移那樣,把對方的武功還施在對方身這一點,江湖上還是有很多武功可以做得到,據我所知的就有不下兩門武功可以做到,一是逍遙派的小無相功,二是摩尼教的乾坤大挪移功,這兩種武功練到深層之後,所發內力,皆可模仿各門各派的絕學,使人難於分辨真假,除此之外,想必大家都知道,功力深厚者就算沒學過上述兩種武功,內力深厚到一定地步,隻要讓他見識過對手的武功招數,也能強行模仿出來,所以說慕容複不一定就真的是凶手,很難說不是有人在故意栽贓嫁禍,還望諸位好漢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天之事就此揭過,日後待查清楚之後再作定奪不遲,大夥說怎麽樣?”呂雲飛對慕容複這人倒沒什麽敵意,原著中說他怎麽的為了複國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說他怎麽怎麽的倒黴,這都與呂雲飛無關,反正他沒得罪過自己,還不如賣個麵子給兩小丫頭,在眾人麵前幫她們主子說句好話,給兩個小丫頭個好印象呢!

眾人聽了呂雲飛的話都不禁低頭沉思,雖然自己等人沒聽說過什麽逍遙派,摩尼教,什麽小無相功,乾坤大挪移,但在這麽麵前,總不好說自己沒聽過吧,那未免顯得自己太過老土了不是,再說了,功力深厚到一定程度,確實也可以做到類似於慕容複家傳絕學鬥轉星移的效果,這在江湖上倒不是什麽希奇的事,最重要的一點,今天來的人中,幾乎大部分的都是衝著慕容複家的藏書而來的,並非是真的為了幫圓塵來討回公道的,管他那麽多幹嘛?現在有這麽高手坐鎮琴韻小築,自己等人還不如裝鴕鳥混過去算了,想要討得什麽好處,怕是不用想了。

正在眾人裝作沉思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間由遠而近的傳來:“非也,非也,我家公子從沒做過那種事,又何查清呢,閣下所言,豈不是陷我家公子於不義?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呂雲飛身邊的兩女一聽到來人古怪的聲音,立刻麵現喜色,阿朱更是高興的邊搖著呂雲飛的袖子邊對呂雲飛說:“呂大哥,包大哥回來了,包大哥是我們公子爺的家將呢。”

娘的!聽到“非也”呂雲飛就知道是那個天龍裏麵最低能加弱智的家夥了,除了沒在臉上掛著“我們慕容家是要複國的”這話之外,這白癡經常都是把複國掛在嘴邊,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對主子忠心耿耿,最讓呂雲飛受不了的是,就這麽個武功垃圾得要命,本性卻張狂到了極點的家夥,居然還能零件齊全的活到現在?簡直就是金大筆下除了段譽、虛竹這兩個運氣暴強的主角之外,運氣最強的“垃圾小強”類配角!堪稱奇跡!

阿朱話剛過,一個穿著灰色長袍,長得十分的猥瑣的高瘦中年踩著不甚高明的輕功,衝進了客廳。看到他那垃圾得要命的輕功,就連不怎麽擅長輕功的丁春秋也都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轉過頭去,懶得看他。呂雲飛也是作昂頭看星星狀,隻當他是透明的。

阿朱看到呂雲飛明顯是討厭包不同的樣子,擔心會讓包不同難堪,連忙開口對包不同說:“包三哥,這位是呂雲飛呂公子,是我跟阿碧妹子的朋友…。”話還沒說完,包不同就很不屑的一摔袖子,臉色陰沉的數落著說:“什麽朋友!你們兩個膽子太大了,公子爺就出去辦幾天事,你們就亂帶外人進來,還惹出了那麽多的是非,你當這琴韻小築是你們的嗎?一點規矩都不懂!等公子爺回來看你們怎麽交代。哼,回頭在收拾你們,你趕快讓他走…。”

阿朱阿碧哪曾被包不同這麽數落過啊!當下眼眶發紅,那晶瑩的淚水瞬間充斥滿了那本來極為靈秀有神的雙眼,露出一副泫然欲下的樣子。

呂雲飛看得心痛極了,當下立刻開口斥道:“夠了,包不同,你個鳥人!老子不發火你就以為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包不同沒看到先前丁春秋出手傷人的場麵,又覺得呂雲飛不像有任何武功的樣子,聽得呂雲飛在他看來是如此“囂張”的話,當下仰頭哈哈大笑,那像女人一樣紅潤的BT的嘴唇上的兩撇老鼠胡須一抖一抖的,讓人看著就生厭。笑畢才神色變冷的盯著呂雲飛:“你算哪根蔥,我教訓自家丫鬟還要你來指手畫腳?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長記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