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你都老大不小了,還學人家動不動就磕頭,真不知道無涯子是怎麽給你解釋這兩字的意思的,真丟人,過來。”呂雲飛讓丁春秋停下了磕頭,卻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完全是自己的原因,而呂雲飛不知道的是,自己直呼無涯子的名字,反而給了丁春秋一種自己是丁春秋的前前輩的錯覺。

丁春秋沒敢起來,低著頭用膝蓋挪到了呂雲飛麵前,恭敬的問道:“不知祖師爺有什麽吩咐?徒孫一定照辦。”呂雲飛懶得回答他的話,一甩手直接搭在了他的天靈蓋上,北冥神功狂運,有如長鯨吸水一般鯨吞起丁春秋的內力。感到內力狂瀉的丁春秋此刻是驚駭無比,相比於自己平時用化功**化人內力,北冥神功無論是作用,速度方麵都遠超前者,現如今卻輪到自己內力狂瀉,真是報應不爽,雖然有心反抗,可在呂雲飛的狂吸之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那辛辛苦苦修煉了大半輩子得來的內力,經已全部被呂雲飛吸收一空,失去了內力的丁春秋就跟個平凡老頭沒什麽兩樣,雙腳一陣乏力之下,再加上失去內力的精神打擊,丁春秋再也忍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呂雲飛說不出一句話來。

吸收完丁春秋的內力,呂雲飛不滿的撇了撇嘴,真沒想到丁春秋武功居然那麽垃圾,他那修煉了大半輩子的內力居然少得好命不算,還駁雜的不像話,若非呂雲飛現在把它吸收一空,再過幾年丁春秋必然會犯上當初段譽練了不完本的北冥神功的暗疾,遲早有那麽一天內力相衝而亡。

“還給你,你的武功真的太差了,簡直就是給本門丟臉。”說完,呂雲飛又把手按在了丁春秋頭上,把剛才吸收來的已經在自己體內提純分解過了一遍之後的丁春秋的內力重新傳回丁春秋體內。

丁春秋感受到內力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而且比之之前還要精純得多,不禁喜極而泣,再次不顧呂雲飛的阻攔,撲通撲通的又給呂雲飛磕起頭來。“多謝祖師爺饒命,多謝祖師爺饒命…。”

看到丁春秋服軟,呂雲飛麵無表情的說:“丁春秋,我給你的這一份見麵禮物怎麽樣?”

丁春秋此時正沉浸在功力失而複得的喜悅之中,感受到了體內那股本來隱隱有些混亂的內力,在經過呂雲飛提純之後,已經變得溫馴至極,如臂揮使,比之原來更是強大,待聽到呂雲飛的問話,很是激動的說:“多謝祖師爺提點,若非祖師爺的幫忙,晚輩遲早會遇上那內力反噬的惡果。”

聽完丁春秋的話,呂雲飛擺出副長輩的樣子教訓道:“知道就好,我不管你過去做過什麽壞事,也不管你有多少的仇家,現在我隻問你一句,是否願意重歸我鬼穀門下?”

丁春秋聽得一楞,鬼穀?老夫可不是鬼穀的啊!

看到丁春秋的表情,呂雲飛早就料到了丁春秋會有此表現了,這世上除了自己知道逍遙一派傳承於鬼穀一派之外,大概也就剩下無涯子、李秋水、巫行雲、李滄海這四人了,至於丁春秋這麽個叛師逆徒,應該是不太可能知道的了,遂開口對丁春秋說:“你先遣散你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吧,一會我再給你說明白。”

丁春秋也不敢多問,很是遵從的驅散了那些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徒弟和一路上收來的馬屁精,讓他們各自乘船離開琴韻小築,各自謀生去了,當然,他們的武功全都被丁春秋給廢去了,丹田也被丁春秋心狠手辣的震傷了,此生再無習武的可能性了,在這一點上,呂雲飛算是看清楚丁春秋的個性了,夠心狠的,是個人物!

待一切處理妥善完畢之後,天色已經近傍晚時分,死了的小廝都已經被那些還活著的小廝給裝殮完畢,受傷的那些個小廝也都在阿朱阿碧的細心指點和幫助下包紮完畢,除了幾個失蹤的之外,那些仆人都已經收拾完畢現場,負責起居飲食的那些個老媽子給大夥準備好了晚飯。呂雲飛自是和阿朱阿碧連同丁春秋四人在客廳裏用飯了。若非呂雲飛一定要丁春秋同坐,以丁春秋這種俘虜身份,他是絕對不敢與呂雲飛同坐的。

酒席之上呂雲飛挑了些關於鬼穀一派與逍遙一派的淵源仔細的添油加醬的告訴了丁春秋,並且很嚴肅的指明了逍遙並非是鬼穀正統,而是旁支,逍遙派的所有絕學均是來自開山祖師鬼穀子所有,並非原創,自己才是鬼穀的正統。呂雲飛的一席話,聽得丁春秋驚訝至極,真沒想到自己的師門來曆原來是這樣曲折的,更沒想到曆史上大名鼎鼎的鬼穀子居然才是自己師門正正開山鼻祖,若非呂雲飛提起,自己是定然不會知道的了。這些東西,就連他自己已經背叛了多年,不知死活如何的無涯子師傅都沒告訴過他,如何能不讓他驚訝。

旁邊的阿朱阿碧姐妹也是聽的津津有味,真沒想到江湖上居然還有個叫逍遙派的門派,門下弟子個個都這麽厲害,光丁春秋這麽個叛徒都是威震黑白兩道,連自家公子都不放在眼裏,更沒想到逍遙派居然是前前前朝的鬼穀一門的分支,呂雲飛大哥居然就是鬼穀一門現存的掌門,雖然是光棍的掌門,但那也是掌門嘛。真應了一句話,一旦女人對某個男人有了強烈的好感,即使那男人某方麵不好,這個女人也會在自己心裏為他作解釋自我安慰。

晚飯過後,呂雲飛自是順理成章的把丁春秋重收於自己這個“正統”的門下,並且許諾以後若是見著丁春秋的師傅無涯子時一定力保他的那條小命,但前提是丁春秋必須改變自己以往作惡多端的形象。呂雲飛這一做法讓旁聽的兩女都覺得很是明智,兩顆芳心都暗暗為呂雲飛能夠少造殺孽造福蒼生而感到十分高興,同時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呂雲飛在她們心目中的重要形象。